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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晝眼睛看不見,知道現(xiàn)在吻著自己的人是誰,卻不知道他下一刻要做什么,這感覺有點奇妙。 簡嵐鳶流連在白晝的唇齒間,傾盡溫柔與占有,他和白晝的劫后余生,太不容易了。 昨夜,二人雖然也有過一次,可簡嵐鳶畢竟剛醒來,全身上下都沒力氣的時候,就被白晝撲了。 與其說是禮尚往來,更不如說,是白晝單方面的,在他身上尋找安全。 他知道,自己昏睡著的這半個月,白晝定然嚇壞了。 所以,才在他剛醒來時就那么的迫不及待,事后更是盯了他一整夜。 安全感源于不離不棄的陪伴。 但現(xiàn)階段的白晝,等不及日久見人心,他此刻的安全感需要汲取于占有與被占有歸根結(jié)底,存在,讓人安心。 簡嵐鳶想著,想要盡可能的讓白晝體會自己就在這里。 他拉起白晝被自己扣在掌心的手掌,放在自己頸側(cè)動脈上:我就在這里。 白晝的手掌觸碰到他頸側(cè)的跳動,漸而掌心密不透風(fēng)的貼著王爺頸側(cè)。 嵐鳶 我在。 就在白晝沉醉于簡嵐鳶跳動的生命節(jié)奏時,耳垂,突然被咬了一口。一陣酥麻的電流感,自耳尖迅速蔓延到全身,他抽了一口冷氣。 但顯然,簡嵐鳶不想給他喘息的機會,舌尖輕輕劃過他脖子上即將愈合的傷口,rou眼可見,細小的絨毛戰(zhàn)栗起來,簡嵐鳶勾了勾嘴角,道:船上,何方到底對你做什么了? 怎么突然提這個 你什么也沒有你吃醋嗎?答話里夾雜著氣聲。 簡嵐鳶沒答,一口咬在白晝頸子正中間的凸起位置。 眼睛被蒙,猝不及防,喉嚨被咬帶來的短暫窒息,讓白晝?nèi)滩蛔柩室宦?,又因為怕門口布戈聽見,聲音被咽在喉嚨里,聽著可憐極了。 這反映讓簡嵐鳶很滿意,又在白晝微張的雙唇上安撫似的貼了貼,湊到白晝耳邊,聲音極淺的道:這是懲罰。 柔膩的清潤嗓音里含滿了□□和侵略,白晝從來不曾想,簡嵐鳶還有這樣一面。 醫(yī)生曾經(jīng)因為在乎白晝的身體,極近變態(tài)的克制著自己,給白晝一種錯覺這人仿佛是個神仙,沒有世俗的欲1望。 直到藥廬那夜,他才知道,他不僅欲,而且很會。 今兒個,又欲又會的簡醫(yī)生在劫后余生之后,又一次升級了技能。 白晝嘴硬:真的什么也沒有我沒嗯身上不知是哪里的開關(guān),被簡嵐鳶觸碰到了,讓他的話截在一半。 簡嵐鳶半撐起身子看懷里的人,他的臉頰在束帶的遮掩下顯得更加精致了,不光面頰,就連耳尖、鼻尖也煙煴上一層讓人迷醉的淡紅色。 那樣有生命力。 可我還是吃醋,怎么辦呢?聲音乍聽上去,確實冷冰冰的,白晝可看不見,簡嵐鳶嘴角掛著笑,他還在牢里吧,他什么地方碰過你,我就去削了哪里。 我 白晝卡殼,他燈紅酒綠游刃慣了,若是放在平時,什么情債rou償、以身相許之類的sao話,張口就來,說了也不會當(dāng)真。 可這當(dāng)口,他看不見,加之簡嵐鳶從來沒這么流氓、病嬌過,他隱約覺得簡嵐鳶也許是真生氣了,伸手就想扯開蒙眼的帶子,被簡嵐鳶一把捉住手腕,按回床上。 解釋不行,看又不讓看,白晝被簡嵐鳶按在床上挺尸冷靜了片刻。 突然抽一口冷氣,略帶痛苦的輕哼一聲,眉頭一皺,不用看他眼睛,也知道他八成是牽動心思,內(nèi)傷裹著體內(nèi)的病灶又造作了。 結(jié)果換來簡嵐鳶一聲笑:別裝,說著,他按著白晝手腕的手,在他腕間輕敲了敲,你除了有點緊張,別的毛病還都沒睡醒呢。 白晝氣苦,破罐子破摔起來: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你劃一條道,我走就是了。 簡嵐鳶見他放棄抵抗,躺在床上一副任人擺布、無可奈何的模樣,也不說話,撈起白晝腰窩,把人翻了個身。 手攀上白晝消瘦的肩胛骨,在心里微微嘆息一聲。 嵐鳶 白晝的聲音變得不安起來。 半晌得不到回應(yīng),他想撐起身子,不知第幾次被一把按下去,背后那人幾乎貼附在他背上,密不透風(fēng)。 他耳邊被簡嵐鳶口中的熱氣又熏得一陣燥癢,那人道:不用劃道兒,你在我這兒無路可走,只能一直和我一起。 白晝臉半埋在松軟得像云朵一樣的被子里,隱約能聞見簡嵐鳶身上熟悉的氣味,他幾乎可以確定簡嵐鳶這回是真的吃味兒了。 想也是啊,他曾經(jīng)對自己有多在意,被白袁那樣一通挑唆,心里便該有多堵悶。 很多時候,愛侶之間若是被埋下了芥蒂,待到猶疑發(fā)芽生長,只會讓二人如生出附骨之疽,即便連根剔除了,也得留下好大一片瘡疤,每次看見,就又要想起來,堵心一回。 若是換了自己,只怕比他要有過之而無不及。 他為了救自己,自下鬼門針,這是豁出命去趕回來的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