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愷洛已經(jīng)被楚夭的行為徹底弄懵了,他看著楚夭被水打濕的衣服,心里擔(dān)憂,慌慌張張的先把自己的外套脫下來披在楚夭身上,惡狠狠的盯了眼楚夭懷里的人魚,才對楚夭道: “少將,您這是在做什么?” “去找醫(yī)生?!背灿行┏粤Φ谋鹑唆~往自己最寶貴的床邊走去,見愷洛還站在原地不動,咬緊牙關(guān)又是一聲怒喝:“快去!” 愷洛眸子微動,心里有些難過,但還是應(yīng)了聲,聽話的大步離開。 他原本送人魚是想讓楚夭高興的,沒想到反而讓人生氣了。 可為什么??? 難道是因為不喜歡這種活的生物做的裝飾?仔細想想,楚夭一直以來都不要奴隸伺候,應(yīng)該是很心軟的。 真是仁慈的少將啊。 想到這愷洛豁然開朗,神情也溫柔了起來,決定先去找醫(yī)生來讓楚夭高興。 至于那個人魚奴隸,下次他弄死之后再做成裝飾送進來就是了。 而楚夭這會兒也顧不上人魚滿身的水,很小心的把人魚放在自己床上。 人魚從看到楚夭開始就一直沒有出聲,藍寶石似的眸子不動聲色的打量著四周,斑斕的魚尾時不時的拍一下床面,表情看上去有些無措。 楚夭擦了一把臉上的水,視線落在了人魚的手腕上,想要碰又害怕弄疼人魚。 “疼不疼?”他坐在床邊,聲音和外表相襯,軟軟糯糯的。 見人魚的血還在源源不斷的往外冒,他難過的抿起唇,鼻尖泛了紅,眼底多了一層水色。 似乎被這個問題給問住了,人魚稍稍睜大了眼睛,魚鰭一樣的耳朵輕輕扇了下,過了仿佛一個世紀(jì),才終于開口說話,“疼。” 他的聲音很特別,和撥動琴弦時彈奏出的音樂一個音色。 見人魚說疼,楚夭一下子就急了,突然想起自己上個世界兌換的治愈藥水,可人魚的手腕還扎著長釘,他又不敢貿(mào)然去動。 “醫(yī)生怎么還不來!” 不滿的嘟囔了一聲,楚夭看了好幾眼時間,余光見人魚不安的打量著四周,深吸口氣冷靜下來,努力放輕聲音,和人魚聊天道:“你叫什么名字?” 人魚記得自己被拐賣之前的名字,但已經(jīng)好久沒被提過了,這還是第一次有人問起一個奴隸的名字。 對上楚夭干凈的眸子,他一邊思考這是不是這些奴隸主們新折磨奴隸的方式,一邊坦誠道:“秦洋?!?/br> “……我就知道是你?!?/br> 楚夭有些得意的笑了,兩頰冒出顆小酒窩。 但得意過后心里就更加難受,他找來干凈的絨布,小心翼翼的擦著秦洋手腕上冒出的血,手腕被整個貫穿,這得多疼啊。 要是能再早一點找到秦洋就好了。 秦洋直接無視了楚夭剛才的話,注意到楚夭看上去不太高興的表情,很順從的開口道:“您要是不喜歡這個名字,隨時都可以換。” “不用換,挺好聽的?!?/br> 楚夭話音剛落,就聽到醫(yī)生進來的聲音,連忙起身拽著醫(yī)生過來,盯著他把秦洋手腕上的長釘取出來,再給秦洋療傷。 醫(yī)生沒想到自己有朝一日竟然會給一個奴隸看病。 不過是楚夭的要求,他也不敢拒絕,很認真的拔出了扎在秦洋手腕的釘子。 釘子被拔出的瞬間帶起一長串淺藍色的血花,秦洋卻連眉頭都沒皺一下,只是繃緊了魚尾,尾巴尖不受控制的輕顫了顫。 水藍星人的科技很發(fā)呆,在取出釘子后,醫(yī)生拿出一個激光筆一樣的東西,又在秦洋的傷口處磨了兩下,秦洋的傷口就立刻以rou眼可見的速度恢復(fù)。 “少將。”醫(yī)生見大功告成,松了口氣站起身道:“愷洛上校讓我問您,這個奴隸是要留在您這兒,還是他帶回去送去集中營?!?/br> 楚夭執(zhí)起秦洋的手反復(fù)看了看,確定傷口都好了,才松口氣道:“留在我這就行了?!?/br> 聞言醫(yī)生卻是有些不贊同,這些奴隸們大多看著乖巧,但一找到機會就能做出傷害主人的事情,留在少將身邊不是好事。 “你有問題?”見醫(yī)生還不離開,看著自己欲言又止,楚夭側(cè)眸掃過去,一向燦爛的眸光此時跟淬了冰碴似的。 醫(yī)生打了個寒顫,想起這段時間被整頓的下仆們,連忙把心里的異議咽回肚子,低下頭匆匆離開。 等房間重新安靜下來,楚夭這才愉悅的看向秦洋道:“以后你就跟著我了,有什么想要的都給我說?!?/br> 秦洋很順從的點頭,看著乖乖巧巧,人畜無害。 楚夭現(xiàn)在找到了秦洋,就該考慮把人安置在哪里才好了。 思來想去只有他的房間最安全,不然就愷洛他們對待奴隸的態(tài)度,肯定會欺負秦洋。 沉思了許久,突然有杯水被送到他的面前,他抬眼就看躺在床上的秦洋不知道什么時候下了床,原本的魚尾竟然變成了兩條腿,腿上遍布著透明的魚鱗,在燈光下閃閃發(fā)光。 再往上看,秦洋整個人雖然都是赤裸的,但是跨間竟然并沒有那個玩意兒。 見楚夭盯著自己的腹部下方出神,秦洋低頭看了看,很快就知道楚夭在想什么了,但還是很乖順的走過來道:“大人,您有什么想知道的嗎?” 說話時他漂亮的手指輕輕拽著楚夭的袖子,寶石般的眸子帶著幾分柔弱,看著楚楚可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