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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xué)校的事,在他此后十年的按部就班又陷入囹圄的生活里,早已經(jīng)被磨得看不見影子。 “走,別愣著,先去送了禮物再說?!?/br> 明楉瞧著裝潢精致的宴會大廳,愈發(fā)攥緊了手中的禮物。 他看著處在人群中央的程閆夏。一身剪裁合身的西裝貼合著他的身形,筆挺而逸然。依舊是可望不可即。 這一刻,明楉知道了他們之間巨大的身份差距,這是橫亙在現(xiàn)實的東西,是他自己輕易跨不去的鴻溝。 而不像程閆夏,輕輕一撈,就撈起來他后面最幸福的五年。 明楉忽然有些不確定。 不確定這輩子,他唯一所牽掛的到底是不是最終屬于他的。 “想什么呢,這么出神!”肩膀被猛地一拍,明楉腳步后錯,猛地跌倒在沙發(fā)上。 “邢文?” “嗯哼?!毙衔拇┲簧韘ao包的藍色西裝,“還記得我,不錯不錯?!?/br> 邢文笑著躬身,看著明楉像只小蝦米一樣蜷縮在一起。 “臥槽!程哥!你老婆要被豬拱了!” —— 邢文跟著他爸來的,只不過大人在一個宴會廳,他們這些在另一邊。 他長得高,直接彎腰對著明楉,就像將他故意堵在沙發(fā)一樣。 程閆夏幾個剛好坐在他們的對面,直接將邢文扒拉明楉看得一清二楚。 怎么看,怎么不安好心! 程閆夏聽見嵇在桑的聲音下意識看向明楉。 裴予挑眉:看看,都不用找就知道人在哪兒。 “不去?”裴予問。 嵇在桑沒裴予這么冷靜,相比起來他就是一只躁動的猴兒,上躥下跳:“程哥,快啊快啊,那狗崽子要親上去了!” “哎喲,看不見明楉了,完全被擋住了!” “程哥!程哥!快!” 催促的聲音如急促的鑼鼓聲,攪亂程閆夏的心緒。理智與冷靜頃刻間蕩然無存。 程閆夏噌的一下站起,瞪了看好戲的兩個人。沿著光線暗淡的地方過去,那長腿邁得看著是不急不緩的,但轉(zhuǎn)眼就到了正對面。 這邊燈光幾乎沒有,是專供休息的沙發(fā)。明楉待在這里也正常。 邢文看著他已經(jīng)縮在沙發(fā)的角落,他好心情地道:“你這么害怕干什么,我又沒欺負你?!?/br> “你起來,我?guī)愠鋈ネ鎯喊?。反正這里也不好玩兒。” 邢文說著就要上手去拉。 而明楉整個人埋頭,雙手圈抱住自己。沒給一個反應(yīng)。 程閆夏在邢文就要挨到明楉時,一股郁氣襲上心頭,腳步一快,手臂迅速將邢文的手擋開。 他不顧邢文的怒意,擰著眉頭對明楉道:“起來,困了我給你開個房間睡?!?/br> “老公?” 程閆夏聽到熟悉的稱呼喉嚨一哽??删o接著就被聲線中的顫音給吸引了心神。 軟趴趴的沒什么精神氣,顫顫巍巍。剛出殼的雞崽子叫聲都把他有勁兒。 他沒理,反而是一雙將目光投向一旁臉上帶著毫不遮掩的興趣的邢文。 邢文:“程閆夏,老什么?” 見問不出什么,邢文燦爛一笑:“我跟他也是朋友?!?/br> 程閆夏:“嗯,他可能是被你嚇到了?!?/br> 邢文輕嘖一聲,借著朦朧的光線只能看見黑色沙發(fā)上,那一截細白的脖頸在發(fā)絲下尤其的滑嫩。若不是程閆夏,他或許都將手放上去試試了。 少年人的好奇,毫不收斂。但也不是人人都像邢文一樣,不知道分寸。 一直等到邢文離開,程閆夏才繼續(xù)喊人。 “起來。”程閆夏看他手腳蜷縮,完全是一副保護自己的姿態(tài)。 喉嚨微動,說出的話轉(zhuǎn)了個彎,“跟我來?!?/br> 見他還不動,程閆夏終于伸手戳了戳明楉的頭頂那個發(fā)旋?!懊鳁恚禳c。” “程閆夏同學(xué)?”明楉聲音艱澀。像年久失修的機器。 就著一會兒的時間,從跟朋友玩兒球的陽光小伙子變成了受氣包。 程閆夏不去深究其中的原因,聲音略帶了些催促意味。 “你低著頭喊我還不如抬頭看一眼,哪兒養(yǎng)成的習(xí)慣?!?/br> 明楉確定是程閆夏之后,繃緊的脊背悄然放松。他半瞇著眼睛,臉在手臂上蹭了蹭。 從他的視角,剛好能夠清晰地看見男生站在自己的前面。完完全全在自己與其他人之間隔出一個獨立的空間。 明楉很喜歡這樣。 他斂去輕而易舉就能被影響的情緒,進而巴望向程閆夏。 又是那樣的眼神,細細密密籠了一層網(wǎng)面罩住了全身。程閆夏極度不自在,而眼神就愈發(fā)的冷。 明楉仔仔細細看了一會兒,對程閆夏極度熟悉的他見著那含了秋霜的眸子就知道他是耐不住了。 明楉彎了彎眼睛,輕聲道:“程閆夏,生日快樂?!?/br> “謝謝?!甭税肱牡幕貞?yīng),程閆夏聲線平靜,“不舒服就跟我走。” 說完,他立馬轉(zhuǎn)身。 明楉站起來連忙跟上。情緒應(yīng)激,全身都沒什么力氣。唯獨前面走著的人,是身心的全部寄托。走不動也要緊緊跟上。 兩人一前一后進了電梯,明楉像個小尾巴,全程乖巧又安靜。 等到電梯門關(guān)上,他才后退一步靠著,將視線重新落在身前人的身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