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閆夏回憶了下, 家里有面粉?！笆裁答W兒？”

    明楉嘴唇貼著程閆夏的耳朵, 悄悄道：“楉楉餡兒怎么樣？”

    程閆夏呼吸一滯，巴掌輕拍在他的屁屁上?！斑€吃不吃了, 明楉楉同學(xué)。”

    “吃！玉米豬rou餡兒嘛?！?/br>
    “行?！?/br>
    程閆夏將他放下來，捏了捏他的臉，順帶將柜子上的面粉拿出來。

    “哥哥我?guī)湍銚{餃子皮兒?！?/br>
    “你行嗎？”

    明楉后腰抵著柜臺，前頭擋著程閆夏。他盯著眼前的胸膛, 嚴肅地戳了戳?！笆悄腥?，不能說不行?！?/br>
    “也是?！背涕Z夏低頭，下巴在毛乎乎的腦袋上蹭了蹭。

    “那楉楉幫我拿一包玉米粒出來?！?/br>
    “好的哥哥！”

    一頓餃子，因為明楉的「幫忙」, 待下鍋時已經(jīng)晚上九點了。程閆夏看了下鍋里，后退幾步坐在高凳子上。

    他沖著呵欠連天的明楉勾勾手?！皩氊?，你來?！?/br>
    明楉眼中閃著淚花, 下意識靠近?！案绺? 好困……”

    他抬手, 熟練地勾住程閆夏的脖子，接著又動腿，要往人身上爬。

    程閆夏托著明楉抱起?！澳槀?cè)過來，上面沾了面粉。”

    明楉在程閆夏肩上蛄蛹半響，轉(zhuǎn)過來。臉上干干凈凈。

    “全擦我衣服上了。”

    “哥哥弄的?！?/br>
    程閆夏知道他困了，只好好抱著人讓他瞇一會兒。餃子熟了，明楉已經(jīng)在睡著的邊緣，就差一腳邁下去。然后忽然被一聲拉了回來。

    “吃飯了，楉楉。”

    “不吃?！泵鳁砉緡仯咕芩频闹蓖涕Z夏懷里蹭。

    程閆夏只有先將明楉放到沙發(fā)上，隨后回來盛餃子。干拌的，湯的一樣一點。

    弄好了，才將人抱起來慢慢喂。

    明楉閉著眼睛，鼻尖的香氣濃郁，勾人得很。吃了幾口，每次都是綠豆那么一點點，還不夠咀嚼。

    他憤懣地睜開眼睛，見到那雙眼中的笑意，癟著嘴接過程閆夏手中的筷子奮戰(zhàn)。

    吃著吃著，困意沒了。

    “哥哥，我還要！”明楉積極地將自己的兩個空碗推過去。

    干拌的好吃，湯也好吃。他哥哥做的飯菜最好吃。

    程閆夏斟酌著，又給他一樣來了三個。

    吃完，筷子一放，后癱在椅子上。明楉像喝醉了酒一樣暈暈乎乎道：“只有那么好吃了?！?/br>
    程閆夏給他將碗拿開一點?！澳且院筮€做?！?/br>
    “嗯嗯！”

    明楉吃飽了，周一的煩惱也沒了。他下了凳子，在房間里到處撒歡兒。

    “哇！”

    程閆夏放下筷子看去?！霸趺戳?？”

    “哥哥！陽臺好好看！”

    程閆夏揚眉。敢情送來幾天了，這個小笨蛋現(xiàn)在才注意到。心是真的大。

    明楉仿若置身唯美的環(huán)境。陽臺本就寬敞，但是往日什么東西都沒有放。

    但是現(xiàn)在有了攀沿著墻壁的月季，有蹲在架子上胖胖的多rou，還有腳下一排開得繁茂的金絲菊。

    掛著綠果的小金桔，紅了葉子的小楓樹……

    最最重要的是，陽臺的角落，有了盆子大小的小魚缸。陶的，粗粗的紅色表面透著古樸的味道。上面漂浮著水草，里頭三兩條小魚兒游弋……

    明楉放緩了呼吸，輕輕地用指尖點了下水面。漣漪一圈一圈漾開，像明楉難以平靜的心湖。

    好半響，看著魚兒游過來，明楉撤回手笑了。

    他跑回去，見到洗了碗出來的程閆夏。猛地一撲，直接跳到他身上掛著。

    “哥哥！你怎么這么好呢？”明楉使勁兒擠著他臉，眼中落滿星辰。

    程閆夏抱穩(wěn)了人：“是嗎？”

    “是的！”

    “那我這么好楉楉是不是要聽我的話？”

    “聽話！”

    “所以楉楉該去洗漱了？”

    “一起！”

    程閆夏抱著人顛了顛。“行，黏人精?！?/br>
    ——

    周末，宋晤歌的生日，程閆夏要回一趟家里。

    周五下午，明楉帶著自己買的禮物，跟著程閆夏一塊兒去了程家。

    依舊是老宅，還沒到周六，人已經(jīng)回來得差不多了。

    明楉跟程閆夏到的時候，一大家子人已經(jīng)吃完了飯。此刻正坐在客廳陪著老爺子聊天。

    明楉緊張又擔心，只能緊緊抓住程閆夏的手穩(wěn)住自己。

    “別怕，都是親戚?！毕萝嚽?，程閆夏輕輕抱了下明楉?！拔以冢瑢氊惙潘删秃??！?/br>
    明楉凝視著他的眼睛，潤著眸子點點頭。

    下了車，兩人還沒進門，就被在院子里的宋晤歌看見了。

    她一身藍色的羊絨大衣，脖子上圍著一條看起來都暖和的圍巾。頭發(fā)用簪子固定，身上有一種古典美。即便年過四十，也依舊好看。

    “阿姨好?！泵鳁硪姷饺肆ⅠR問好。

    是mama，他不怕。

    宋晤歌美目含笑?！霸蹅兗覘項砜伤闶莵砹?。累不累，要不要先去休息休息？”

    明楉：“阿姨，不累的?！?/br>
    宋晤歌笑道：“那好，阿姨帶你去認認人?！?/br>
    明楉看了眼程閆夏，見他跟了上來，這才抿唇笑著被宋晤歌拉著走。

    察覺到他的緊張，宋晤歌笑著捏了捏他的臉。乖乖軟軟的，是她想象中的兒子。她溫聲安撫：“楉楉不怕，跟著mama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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