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30蝸牛
書迷正在閱讀:杳杳、假少爺?shù)恼_打開方式、穿進18禁乙女游戲后(NPH)、被偏執(zhí)反派一見鐘情后、只能拉琴不能說愛、【名偵探柯南─透她】薄暮、亡國后我被敵國王爺帶走了、淺橙之夏、好色房東與俏男傭、嫁給病弱巨龍沖喜
祁遇帶我來到后臺休息室,打開門,他搭著我的肩把我推進去,緊接著,噼里啪啦響起煙花爆裂般的轟鳴,斑斕絢麗的彩帶噴向空中,洋洋灑灑在我面前飄落,我懵了一下,看到門的兩邊站著兩個陌生的外國人。 一個剛弄完炮筒,另一個還咬著牙掙扎,我內(nèi)心發(fā)笑,幾秒后他終于完成他的任務(wù)。 未見其人,先聞其聲,薩克斯風伴小提琴,演奏著《歡樂頌》,活潑的樂曲在這個不算大的休息室里,踩著舞步,像在歡度一場難得的派對。 屏風后,走出一男一女,外國面孔的男孩吹著薩克斯,東方面孔的女孩拉著小提琴。 我看向站在一旁,目光灼灼的奇遇,問:「你安排的?」 他點點頭,「喜歡嗎?」 那是一種久違的雀躍,已經(jīng)不是一句「喜歡」就可以表達的,我踮起腳在他的臉頰上落下一吻,他笑了,我知道他喜歡我這樣的回答。 我們總在說話,但有時候一個行為可以傳達更多,甚至可以讓抽象的東西變得具象。 不知是不是我的錯覺,音樂似乎在我踮腳的那一刻變得更加高漲。 面前遞來一張相片,一張拍立得,畫面上,我剛親完祁遇,正仰著頭與他對視,比起精修圖,我更偏愛這種復(fù)古色彩的相片,它給予我nongnong的時光之感,如果當相片漸漸褪色,而畫面中的人還在我身邊,那意味著,我與他在彼此的人生里,攜手走了好長一段路。 「Thank you.」 「不客氣?!?/br> 我們都笑了。 音樂停止,他們歡呼著表達對我的歡迎。 祁遇將糖葫蘆給了那個吹薩克斯的男生,「Scott,謝謝?!?/br> 我說怎么這么眼熟,原來他就是Scott。 Scott說了句謝謝,把糖葫蘆伸向手持小提琴的女生,「要不要嘗嘗?」 女孩擺擺手,「你吃吧,我要控制身材?!?/br> Scott朝她做了個鬼臉。 Scott:「我說怎么yu從來不談戀愛呢,原來是心有所屬?!?/br> 「很多情侶因為一方在國外,管不到彼此,就亂搞呢——我知道的就有好幾個?!?/br> 「你就不能不說這個?」 「我這不是為了夸yu,情有獨鐘,癡心不二嗎?」 「喲,中文水平倒見長?!?/br> 「嘿嘿,臨時學(xué)的?!?/br> 我往祁遇身上靠了靠,祁遇抬手摟住我。 休息室的門開了,有人叫去最后走一遍臺。 我:「你不去嗎?」 「不去,我獨奏,還是最后一個,沒必要去?!?/br> 「獨奏?」 「嗯,鋼琴。」 「這我倒是不知道。」 「jiejie,還有許多不知道的事情。」 「是嘛……」 「不過,我以后會慢慢告訴你?!?/br> 「好?!?/br> —— 晚會開始了,寬大的cao場上擺滿了椅子,但即便這樣還是不太夠,沒有座位的只好站著。幾乎每一個人手上都拿著兩根銀光棒,揮舞起來像千萬株被風吹拂的麥子,不過是彩色的。 節(jié)目有街舞,有合唱,有小品,讓我想起了當初,也有場晚會,而我也是表演者之一。當我追憶,思緒飄飛之際,兩個穿旗袍的女孩走上臺,坐在古箏前。 隨著一曲《高山流水》悠揚蕩開,一群穿著漢服的女孩踩著舞鞋翩翩而來,像竹林里的仙子,當樂曲逐漸收束,而我也以為這個節(jié)目接近尾聲的時候,類似《戰(zhàn)臺風》中的呼嘯之音驟然掃蕩,舞者像被驚嚇一般急急往兩邊退去。 替代他們的是另一群穿著繽紛T恤的男孩女孩,而背景歌曲也不是《高山流水》而是《初音未來》的主題曲。 巨型人偶在舞臺中央搖搖擺擺,時而轉(zhuǎn)圈,旁邊就圍著一群男孩女孩,居然還有人能唱這首歌,還真是多才多藝。 節(jié)目結(jié)束,掌聲雷動。 薩克斯和小提琴上場了,演奏的是《貝加爾湖畔》,那個之前為我和祁遇拍照的女生負責唱歌,我的注意力始終在小提琴上,之前在休息室里也是。 我是會拉小提琴的,是我mama教給我的,但她去世后,小提琴也落滿了灰。 終于到祁遇了,不知道是不是又是他刻意安排的,鏡頭給了他一張?zhí)貙?,他的俊臉映在身后巨大的電子屏上,我也真是佩服他,這么低配的色彩和像素,也沒有為他這張臉減分,這不,引起一片驚呼。 而我也終于意識到,之前觀看表演時的笑容是多么官方,多么虛偽,見到他,我的笑容才是由衷的,那些因他而起的喝彩,也讓我的心中涌現(xiàn)了幼稚的驕傲。 當他轉(zhuǎn)頭時,屏幕里的他便與臺下那么多雙眼睛對視,姑娘們,甚至還有男生都捧場地高呼。 這家伙以為自己是男明星嗎? 我忍不住笑出聲。 「jiejie,這首歌是彈給你聽的?!?/br> 晚會快開始前,祁遇在后臺這么對我說。 舞臺上,他坐到鋼琴前,既然要彈給我聽,我想當然的以為是什么羅曼蒂克的音樂,只是沒想到會是這個——《蝸?!?。 我第一次聽這首歌,是周杰倫的版本,那時我高二,正處于迷茫焦慮的時期,人都有點精神病的感覺,看誰都不順眼,那句「該不該擱下重重的殼」唱進了我的心里,我聽到了夢想與現(xiàn)實。 第二次聽,我剛結(jié)束一段戀情,同樣的歌詞,讓我嘗到了戀愛的酸澀不易。 該不該擱下重重的殼 尋找到底哪里有藍天 隨著輕輕的風輕輕的飄 歷經(jīng)的傷都不感覺疼 我要一步一步往上爬 等待陽光靜靜看著它的臉 小小的天有大大的夢想 重重的殼掛著輕輕的仰望 我要一步一步往上爬 在最高點乘著葉片往前飛 讓風吹干流過的淚和汗 總有一天我有屬于我的天 …… 讓風吹干流過的淚和汗 總有一天我有屬于我的天 …… 時至今日我已經(jīng)聽了不知道多少遍,它給我的觸動,也幾乎隨著日漸麻木疲累的心,不復(fù)歸了。 今天,祁遇唱給我聽,我聽出了另外一種含義。 歌曲結(jié)束的時候,屏幕里他低垂著頭,很快又望著臺下綻開笑容,他應(yīng)該是在看我吧,他的眼睛中波光粼粼,不知道是因為舞臺上的光,還是因為那里本就泛出了點點淚水。 我唯一能做的就是舉起手中的熒光棒,我只有一根,但是我倒霉地發(fā)現(xiàn)這一根居然是壞的,懊惱之際,抬頭,祁遇仍在看我。 這一瞬,我也不在乎什么熒光棒了,他也不在乎。 Ta知道我在,就行了。 我忍不住拿出手機,對著舞臺上的他拍了張照片,然后發(fā)了條動態(tài)。 文案:這樣的弟弟有誰能把持得住呢? —— 洄:有人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