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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洮清晰地知道這一切的發(fā)展,在寒正之嘀咕許多走后就已經(jīng)在計劃著事情。 他不信什么沖喜,根據(jù)之前的記憶,他知道這一切不過是有人在挑起他跟傅家的矛盾以及借此來羞辱他罷了。 至于祭司等人知不知道,他也不在意。就算不知道為何重來一世,他也只以為這一切不過是重復(fù)上輩子的路,只想提前入魔,好報仇雪恨。 圓月過去,當(dāng)破裂的龍魄吸收月華,導(dǎo)致內(nèi)里龍息紊亂之際,就是他入魔之時。 寒洮安靜地躺著,龍尾以及身體里的疼痛已經(jīng)引不起他一點關(guān)注,他靜靜地聽著獸燭燃燒的細微聲。清醒的意識如常被困在身體內(nèi),心中波瀾不驚,平靜地等待著既定的命運。 隨著天色暗下,他聽到了寒正之在門外說話的聲音,接著是門被推開的聲音。 有人走了進來,腳步聲很輕,不是寒正之。 是誰? 今晚,在唯一的護衛(wèi)去傅家大鬧之后,該無人進來才是。 難道是自己的記憶除了差錯? 來人腳步聲輕巧,體內(nèi)想必是沒有修習(xí)靈力。 那腳步聲在屋內(nèi)外室停留了一會,接著朝里面走來。 厚重的幔帳被人掀開,寒洮先是聽到來人倒退兩步的腳步聲,隨后是一陣抽氣聲。 他說,好香啊.. 接著,一道如青竹挺拔的清瘦身影撞入他的識海中,來人紅服烏發(fā),一雙眼睛燦如星辰,他站在掀開的幔帳前,厚重的色彩倒無法奪走他半分顏色。 宛如一筆清雅至極的山水畫憑空出現(xiàn),帶著遠山的遼闊飄逸而來。 燭火跳躍,那點點跳起的燭光沒入他的眼眸,最后在他眼中變成漫天的星辰。 他穿著喜服.. 寒洮意識到這一點后,疼痛無比的識海靜了一瞬。 他的神識能看清來人,自然也能看見他的動作。 但這一切,都不及身上的觸感來得真實。 他掀開了自己的被褥,那一瞬間,寒洮生出一種羞憤欲死的念頭。 不要看..他的龍尾現(xiàn)在很丑.. 可傅明煦當(dāng)然聽不見他心里的祈禱,掀開被褥的速度很快,他想要遮掩的龍尾一下子就暴露在空氣中。 寒洮覺得空氣仿佛隨著被褥的掀開凝固住,他無法挪動自己的龍尾半分,可上面?zhèn)鱽淼挠|感卻一點一點順著血rou傳遞到腦海中。 凝固了血污的尾巴尖被人細心地處理,銳利暗淡的龍鱗被擦拭干凈,以及,傅明煦手掌不小心被龍鱗割破時的抽氣聲。 直到清亮的丹藥粉末減輕了傷口處的疼痛,有血rou新生的癢意出現(xiàn),寒洮才感覺他整個龍尾都在僵硬。 在逆鱗被清理時,他耳朵尖已紅得滴血,只是藏在散開的頭發(fā)下未被人發(fā)現(xiàn)。 自己護衛(wèi)也不是沒有幫他處理過傷勢,但從來都不敢直接觸碰,只是用靈力引來靈液清洗。 更別說,逆鱗所在之處,除了他自己更是無人敢觸碰。 傅明煦是人族,還是無法修煉靈氣的,自然不明白龍族的逆鱗意味著什么。 等他忙完,別說他自己累得松口氣,就連被「清理」的對象寒洮都暗暗地松了口氣。 也不知是祭祀之歌還是被灑上的靈丹粉末什么的起了作用,在傅明煦躺在側(cè)邊呼吸平緩之后,寒洮感覺困住自己力量都弱了一些,最后真正「醒」了過來。 寒洮垂在床榻的手指輕輕動了動,他忍著疼痛,龍尾處一陣淺金色的光芒閃過,他撐著身子坐起來。 此時傅明煦睡得正香,壓根不知道床榻另一側(cè)本該昏迷一年的寒洮正垂眸看著自己。 寒正之提著一床被子趕來的時候,看見就是這樣一副情形。 原本昏迷的城主正大刀闊斧地坐在床邊,他的龍形本就在龍族中可堪第一,化成的人形也是猿背蜂腰,整個人往那一坐,半垂的眼瞼遮擋住眼中一半兇光。 而此時,他淡淡垂眸,熟悉的兇光一閃而逝,余下的目光冷漠,不知在想些什么,臉上的神情薄情寡欲到了極點。 明明是自己一直跟隨的主子,可寒正之卻在站在他面前時忍不住心驚戰(zhàn)栗。 怎么感覺,城主這次醒來后變了一些?明明修為盡毀,可身上的氣勢卻越發(fā)駭人。 但城主醒來的喜悅到底沖散了心底徒然升起的怪異感,寒正之驚喜道:“城主!” 寒洮點點頭,臉上的表情一如往昔,卻伸手:“蠶被給我。” “哦..”還沒反應(yīng)過來的寒正之下意識地順著他的話遞過去,“也對,我看見外面的被褥了,換一床..” 還沒等他說完,寒洮就直接起身,寒正之被他的動作吸引,這才后知后覺地看見床榻內(nèi)側(cè)正睡著個人。 那人紅衣烏發(fā)安靜地躺著,身上有一層透明的防護罩,罩子上流淌的龍氣格外熟悉,不是城主的又是誰的? 剛才城主坐在前面把他遮擋得嚴(yán)嚴(yán)實實的,讓一心撲在城主醒來的寒正之差點忘了這碼事。 寒正之下意識地就要解釋傅明煦為何存在,就看見寒洮一個轉(zhuǎn)身,迅速把手上的被子覆在身后之人身上。 這樣,真把傅明煦遮擋在嚴(yán)嚴(yán)實實的了。 察覺到寒正之探尋的目光,寒洮面色如常地坐了下來,冷峻眉峰不動,開口:“為何自作主張?” 寒正之背上冷汗冒出,在極具壓迫的視線下差點把準(zhǔn)備好的說辭忘得一干二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