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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陽想,要不是他失了半身修為,哪里還由得住一個毛頭小子胡來。 仙侍的臉更苦了:“可..” 還沒等他說完,司陽已經(jīng)不耐揮揮手,然后消失在原地。 剛聽見他不小心吐出真心話的仙侍如臨大敵地往摘星臺下跑,大喊:“宗主!不得了了!仙君他跑了!” 仙君啊,宗主現(xiàn)在可不是什么毛頭小子了! 還有什么因果,他確定等下宗主知道了,這高聳入云的山峰又會少了一座。 “阿嚏..”溫暖干燥的煉丹房中,傅明煦打了個大大的噴嚏。 不過他沒在意,把最后一丹爐藥湯續(xù)著熬上,眼皮子都在開始打架。 為了熬藥湯,他已經(jīng)兩日兩夜沒有合眼,身上的辟谷丹都吃完了。 “命保住了,陽魄丹來得及?!备得黛汔溃^了會起身拎著一桶藥湯出去。 陽魄丹的輔料還缺一棵無極佛枝,寒正之已經(jīng)前往苦禪寺?lián)Q取,預(yù)計明日才能回來。 他深一腳淺一腳地走著,好在藥湯沒撒。 終于走到湖邊,傅明煦忍不住打了個哈欠,睡眼朦朧地看著月光下的龍身,隨后把剩下的藥湯倒入。 這是最后一桶藥湯,湖水已經(jīng)變成深褐色,空氣中彌漫著苦澀而奇怪的藥味。 “大功告成?!备得黛闩呐氖郑逶≈鹿馍炝藗€懶腰,“回去睡..” 只是第一次這么久沒有休息的他腿腳虛浮,竟然腳下打滑。 眼見自己要摔了個結(jié)實,傅明煦拼命直起身,還沒來得及高興,又往前一仰,直接栽入湖中。 傅明煦大驚,下意識地抱住身邊的東西往上爬,等緩過神來時赫然發(fā)現(xiàn)自己坐在龍尾上。 堅硬的龍鱗咯得屁股生疼,傅明煦臉上本能地露出嫌棄的表情。 等等,重點不是這個。 他坐在了龍尾上??! 月光如水,夜色美不勝收,傅明煦看不到美景,只剩下風(fēng)中凌亂。 他不自在地挪了挪,可恢復(fù)龍身后的龍尾實在太大,雖然寒洮還沉睡著,他卻生怕自己力氣大點,吵醒了身下的龍。 即使知道這個幾率很低,但畫面太美,連帶著腳趾都羞恥起來,他不敢想。 傅明煦看著隔著兩步遠(yuǎn)的湖邊,沉默了兩息,決定還是慢慢挪過去吧。 這龍鱗坐得實在不舒服,又冷又硬的。 楊柳輕拂,湖面微蕩,湖泊中龍身不動,唯有上面的一道身影在鬼鬼祟祟地移動。 寒洮感覺自己沉入無盡的黑暗中,渾身又冷又痛,往事一件一件地在腦海中不斷浮現(xiàn),化作夢魘利爪試圖把他拉入地獄之中。 為什么這么痛? 他感覺自己似乎格外執(zhí)著這個問題,每次他都快要打破那層迷霧,卻被一道蠱惑之極的靡靡之音截斷。 “很痛吧,都是那些人害的。” “入魔吧,入魔了你就能獲取更強的力量?!?/br> “有這世間最強的力量,你還有什么得不到的?” “那些你隱藏在心底,只敢偷摸去看,永遠(yuǎn)不能吐露出來的妄念,都能一一實現(xiàn)?!?/br> 這聲音描繪的場景太過美好,美好得寒洮忍不住朝它說的那樣去暢想。 魔念悄然升起,周身的冰冷就快要化成無邊魔氣。 突然,寒洮感受到周身被溫暖包圍,這溫暖讓他仿佛回到了龍蛋時期,他只需安靜地呆在殼內(nèi)。 腦海中的畫面停留在一條渾身浴血的金色小龍那里,小龍面前站著一個眉眼如畫的女人,她手上牽著一個面容精致的小孩。 他們明明離得很近,可兩人與小龍之間卻宛如隔著重重云霧。 “娘親,那是什么呀?”稚嫩的聲音響起,猶如驚雷落地,一瞬間驅(qū)散濃稠的黑暗。 什么聲音、記憶全部消失得干干凈凈,他只聽見一道熟悉的聲音:“真硬。” 語氣中帶著nongnong的嫌棄。 濃郁的苦澀味道充滿鼻腔,寒洮很快反應(yīng)過來正是這些苦澀的液體緩解了龍身上的疼痛。 剛醒過來的寒洮正想動一動,就聽見他說:“嚇?biāo)廊肆耍悻F(xiàn)在可別醒?!?/br> 微微動了一下的龍尾頓時僵住,只有黑夜中的湖面泛起漣漪。 傅明煦沒有發(fā)現(xiàn)水面的動靜,他正努力挪動臀部,許是太過緊張,鼻尖都冒出汗珠。 眼看離湖邊只有半步之遙,就在他即將松一口氣之時,月光深處突然有一道細(xì)微的紅光閃現(xiàn)。 他沒有注意到這些,他正傾身夠向湖邊時感覺腰下一動,徒然生變讓他差點嚇得驚叫。 “別出聲。”一道渾厚的聲音突然在腦海中響起,“是我?!?/br> 驚叫聲在喉嚨中堵住,傅明煦低頭去看。 夜色中,泛著月華的金鱗移動,龍尾托著他送到前方。 作者有話說: 寒洮:硬?嗯? 傅明煦:是龍鱗硬! 第19章 寒洮醒了? 但很快還有比這個令他震驚的,那就是寒洮不僅醒了發(fā)現(xiàn)他坐在龍尾上,還移動龍尾把他托到前面。 傅明煦一個沒注意,整個人往后仰了點,剛好看見月光深處的血紅。 這下,他也察覺出不對勁來。 龍尾移動的速度很快,但月光深處的變化也很快。 傅明煦看見那抹血光從絲線大小迅速擴大,最后竟然有一只拿著一面鏡子的手從血光中伸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