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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一時間居然能有隱隱有平手的境界。 可惜,袁故如今的身體素質(zhì)實在太差,漸漸的就覺得體力跟不上了,而譚東錦簡直是變態(tài)的身體構(gòu)造,速度越來越快,力道越來越狠,那一招一式幾乎是死死地壓制著袁故。最重要的是,譚東錦出拳踢腳的角度極為刁鉆,那架勢袁故真是平生第一次見到,他有種感覺,譚東錦是專業(yè)的。 一個失神,袁故就被譚東錦一腳踹上了胸口,他猛地倒退了好幾步,接著死死撐著地半跪在地上抬眼盯著譚東錦。 譚東錦輕輕拍了拍手,不好意思,下手重了,你沒事吧? 袁故忽然笑了,他緩緩站起來,沒事。 那笑容看得譚東錦又是下意識的一愣,摧折不朽,成敗從容,就算是落下風也不顯一絲的狼狽,怎么逼迫怎么折辱臉上依舊是那樣的不屑和清傲,如果這是裝的,那么許成真的做到了。一模一樣,簡直是一模一樣。 那人雖然不會打架,但那股周身的氣質(zhì)卻是如出一轍。譚東錦想,就算是裝的,他也認了。 他想要他。 譚東錦嘴角輕輕上揚一抹弧度,許成,我現(xiàn)在真的覺得,我對你有點意思了。 袁故是個很實在的人,打了一架確認自己目前的身體狀況比不過譚東錦那個變態(tài)后,他不僅冷靜了下來,還淡定了許多。此時此刻,聽見譚東錦的話,他沒有動怒,反而笑了,譚東錦,這世上對我有意思的人多了去了,誰讓我長得漂亮斯文呢?今天我把話給你說明白了,我們之間,現(xiàn)在屬于你對我單方面的sao擾,我對你一點意思都沒有,你覺得這回答你滿意了嗎?沒聽懂我看在你的面子上在簡略說一下,我收下你對我的有意思,然后拒絕了你,現(xiàn)在你可以滾了。 袁故沒瘋。譚東錦這人是典型的人來瘋,你越避著他越得寸進尺,對上這種人只有兩種辦法,前者讓他主動對你失去興趣,這一步袁故沒走通,他換了另一種辦法,征服他。 不就是被撩了嗎,撩回去就是了。袁故這方面就沒輸過。 譚東錦聽完了袁故的話,臉上除了笑以外還是沒別的表情,只是那笑這回是怎么看怎么滲人。許成 別說了。袁故涼涼地打斷譚東錦的話,看在你長得還可以的份上,我也許能湊合一下,要是你實在是非我不行,我也不介意試試。譚少,你說你長成這樣我也不吃虧是吧,有便宜誰不愿意占。 譚東錦挑了挑眉,你說的不錯。他低笑了聲,接著說。 袁故伸手把鴨舌帽重新戴好,晨光下,他整個人都浸潤在淡淡光芒之中,譚東錦。他一字一句說道:想和我睡,你得躺在我身下。 空氣里靜了一秒,袁故就那么不屑地掃過譚東錦的臉,那一瞬間的眉眼極為清俊,幾乎要從水墨里鋪開錦繡。而譚東錦淡漠如水的眸子仿佛霎時沸開,水汽繚繞。兩人都是段數(shù)極高的老手,這對視的一眼里幾乎要泛出刀刃的寒意。 不得不說,若不是身份時間地點都不對,兩人都會是彼此最欣賞的那一類人。 許久,譚東錦的聲音響起來,懶散,聽不出他的情緒,他說:許成,給你三天時間,過來求我。 袁故輕笑出聲,譚東錦,何必三天時間,你譚大少在這南京城是什么人物,真想整我一個小角色,恐怕我連今兒午飯都吃不上就栽了。想聽我怎么求你,不如現(xiàn)在就給臺詞臺本,我當場給你念一段,免得我一轉(zhuǎn)身再想見你一面都得求,空耽誤功夫。他說這句話的時候,心里的冷笑幾乎要溢出來,這圈子里的手段袁故以前見得多了,他如今一沒錢二沒勢,譚東錦真打算動手,他連掙扎的機會都不會有。 你既然知道,那就簡單多了。譚東錦從兜里掏出一張卡甩給袁故,今晚九點,斂青。 袁故下意識就截住了那張卡,他掃了眼,眸子里冷意森森,譚東錦,你手段不至于那么下作吧?我以為你堂堂譚家大少,不至于強迫我一平民百姓和你發(fā)生性關(guān)系。 我一般是不會這么下作的,但是我也可以試試。譚東錦環(huán)著手臂,一雙眼帶著若有若無的笑意。畢竟,我本來就挺不是人。 袁故上上下下摩挲著手里的卡,視線落在譚東錦的臉上似乎在思量,漂亮的臉上他的情緒有些晦暗,他倒是不介意真上一遍譚東錦,可瞧這情景,他去了誰上誰還不一定。說真的,他有些意外,他原以為譚東錦這樣的人是絕不屑用威脅逼迫的手段,他真想要一個人,有的是方法,真不至于啊。譚東錦到底看上他什么了? 最終,袁故還是把卡收了,今晚九點,斂青。 譚東錦點了點頭,似乎袁故的反應(yīng)在他意料之中。袁故絕不是不識相的人,不過也不是那種輕易識相的人。 既然話都說到這兒了,譚東錦也沒打算繼續(xù)和袁故在這兒站著了,他自顧自轉(zhuǎn)身離開,在走了兩三步的時候,回頭說了句話,今晚衣服別換。 袁故立刻低頭看了眼自己的裝束,一派的窮學(xué)生打扮,渾身上下不過幾十塊錢,這譚東錦難不成是看上他的裝扮了?這譚少品味也挺別致啊?他剛想抬頭說句什么,結(jié)果就發(fā)現(xiàn)譚東錦走遠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