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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的譚東錦輕笑出聲,許成,你先出去吧,我和他有幾句話要說。他的語氣帶著些許寵溺的味道,袁故臉一紅,抬腳就往外走。 走出來在風里吹了半天,袁故才把心神安定下來。他忽然想起一個細節(jié),從譚青進去起,直到他出來,譚青都沒有看一眼譚東錦。說起來這對父子之間的氣氛,有點詭異啊。 考慮到譚東錦身上有傷,袁故忍不住往帳篷那兒湊了下,這萬一起肢體沖突 守在門口的兩個助理微笑地看著他,也不阻止。袁故摸了摸鼻子,沒好意思靠太近,裝作漫不經(jīng)心地在周圍看風景看尼瑪?shù)娘L景啊,方圓百里全是破磚頭。 里面的聲音很輕,袁故也聽不見譚東錦和他爸聊了些什么。其實,譚東錦死里逃生,袁故想譚青應該還是挺高興的。至少從譚青親自來這么危險的地方找譚東錦的行為可以看出來,譚青對譚東錦有感情。 譚家的事兒袁故不是很清楚,他知道譚青是因為譚青這名字太如雷貫耳了。譚家大少譚青,二十年前可是個神跡一樣的人物,別說是二十年前,就是現(xiàn)在,他跺跺腳,南京城就能換片天。 這種人,承受著這么盛的聲名,還能活的那么自在,絕對不是個簡單的人,至少不像他看上去那么簡單純良。這個男人,在他人生最巔峰的時候,卻不知道為了什么退隱下來,養(yǎng)魚種花,待在譚家供圈子里的人瞻仰膜拜。 袁故想,這是一個很有故事的故事啊,挖歪了容易把自己搭進去。 不知過了多久,譚青慢悠悠地走了出來,看見站在外面的袁故,輕輕笑了一下,許成,你過來。 袁故走過去,站在老爺子面前,仔細控制自己的面部表情,譚先生。 別那么客氣,叫我譚叔吧,說不定,以后還得跟著東錦改口呢。譚青笑呵呵的看著袁故。 袁故曾經(jīng)想象過很多的場景,比如譚青沖他甩一保險箱的美金,冷聲說著,離開我兒子。或者是譚青背后站著一大票肌rou男,離開我兒子,否則我讓他們在這把你輪了,你說譚東錦還會不會要你?再鬼畜一點的就是,譚青連看都不看他,直接跟人吩咐了一句,袁故第二天就曝尸某大山溝。 但他是萬萬沒想到,譚青會笑的那么溫和無害,滿意地看著他,笑的和藹可親。他一下子就懵逼了,半天才找回自己的聲音,譚譚叔。 嗯,東錦在里面等你,你們早點回來吧,有空記得來譚家看看我這個老頭子。 好。商業(yè)大鱷四個字被重重劃去了,空巢老人四個字被強勢地圈了起來。袁故現(xiàn)在有點慌了。 別在風里站著了,這孩子怎么不懂照顧自己呢,瞧這身渾身的傷。帳篷里光線昏暗,譚青這會兒才袁故外套下的傷口,他皺了皺眉,老許,你給小成上點藥。 不不不,不用了,我自己來。袁故忙擺手,接過一旁的中年男人遞過來的藥。 帳篷里忽然響起一個清冷的聲音,許成,進來。那是譚東錦的聲音。 袁故不好意思地沖譚青點了點頭,掀開帳篷走了進去。一進去,就看見譚東錦坐在地上,細碎的黑色額發(fā)下一漆黑的眼,藏著淡淡的情緒。袁故的心不知怎么的,忽然顫了一下,他走上去,蹲在譚東錦面前。 譚東錦伸手撫上袁故的臉,頭微微側(cè)著,仔細打量著這張年輕清秀的臉。 怎么了?袁故問了一句。他想問譚東錦怎么和譚青談的。 譚東錦卻輕輕笑了,覺得你真好看。 哦,那你是喜歡這張臉,還是喜歡我這個人?袁故忽然問了這么一句。 都喜歡,只要是你,我都喜歡。譚東錦輕聲說。 如果我換了一張臉,你還會喜歡?袁故挑眉問道,沒人知道他現(xiàn)在心里那點難以啟齒的小女兒心態(tài)。 譚東錦認真地說,你很缺乏安全感啊?媳婦兒。 是嗎? 沒事,回去我多cao你幾遍你就不會整天胡思亂想了。譚東錦用手輕輕蹭了下袁故的臉。 我們商量個事兒吧,你覺得輪班制怎么樣?袁故捏著譚東錦的手,很認真地說,一人一天在上面。 不行。譚東錦笑的很溫和。 為什么不行? 我比較貴,你嫖不起。譚東錦微笑,就在袁故還想說話的時候,譚東錦貼上了他的耳,輕聲呢喃,還有,你打不過我。 經(jīng)濟基礎決定上層建筑,綜合國力決定國際地位。袁故這兩項都是大寫的敗北。見袁故的臉色黑了,譚東錦立刻補充了一句,不過,我可以承諾一件事。 什么?袁故臉色還是不善。 我可以,以后就cao你一個人。那是譚東錦說出的情話,依舊是熟悉的下流和痞氣,讓人面紅耳赤偏偏又無法忽視。 這不用你承諾,你以后找別人我就親手送你們兩只小鴛鴦上天。袁故拍了拍譚東錦的肩,記得,我袁許成說話算話。 譚東錦笑的像只尖著耳朵的狐貍一樣,他伸手摟著袁故。袁故忽然想到,他第一次見到譚東錦時縈繞在譚東錦身上的陰郁氣息已經(jīng)很久沒有出現(xiàn)了。是隱藏起來了,還是徹底消散了,袁故不知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