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友說他是直男 第6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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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近期末考試, 又不是所有人像徐嘉珩、喻溫白和程野專業(yè)成績數(shù)一數(shù)二,大多數(shù)人花費一整個下午打比賽,晚上再累都得收心回去學(xué)習(xí)。 喻溫白和顧清逢回包廂時, 徐嘉珩已經(jīng)結(jié)過賬, 正準(zhǔn)備出門找人, 看喻溫白進門就自然走到他身邊。 將臂彎外套給喻溫白披好, 徐嘉珩隨口問道:“這么久去哪了,外套也沒帶?!?/br> 喻溫白心里正復(fù)習(xí)顧清逢教的內(nèi)容,不自然地偏移目光:“在走廊上遇到哥哥,和他聊天?!?/br> 旁邊酒量一般的男生明顯上頭, 走路晃悠悠的;徐嘉珩順手將人扶穩(wěn),錯過喻溫白一閃而逝的躲避。 喝多男生正對著喻溫白, 呆愣愣看人幾秒, 打了個響嗝后問:“嫂子,我有個問題怎么也想不明白, 你能給我解答一下不?!?/br> “你看上去也不像是談過對象的, 為啥你第一次——就這么會談戀愛啊?” 喻溫白聞言皺眉,旁邊的夏敏貼心解釋:“這位老哥因為不會浪漫, 前兩天和女朋友吵架, 剛才對象特地打電話過來又吵了一通, 聽說小白你也來聚餐——” “就吐槽了句「看看人家喻溫白, 長的帥還會高調(diào)告白的浪漫, 你再看看你干的好事!」” 夏敏將女生的語調(diào)模仿的惟妙惟肖, 同樣錯過的程野好奇道:“他干什么了?” “女生是學(xué)醫(yī)的,最近在背人體骨頭, 這位大哥為了讓她記憶深刻, 就從網(wǎng)上買了一整套石膏骨頭回來, 當(dāng)作女朋友的生日禮物?!?/br> “大哥說他費了好多功夫,還搭上了三個月的生活費,”夏敏看著喝上頭的男生,愛憐道, “原來這就是越努力越不幸么,愛了愛了?!?/br> “.......” “所以,當(dāng)時怎么想到要用這種方式回應(yīng)?” 聚餐散場,徐嘉珩和喻溫白一路牽手走回公寓,在保安室取了蛋糕后上電梯時,徐嘉珩突然舊事重提。 即便是他也沒想通,喻溫白當(dāng)時怎么會用麥克風(fēng)喊話:“畢竟這種方式,不太符合的你的個性?!?/br> “因為對方是這樣喊我的。” 喻溫白其實想的很簡單:“他沒有上前和我說話,而是選擇用喇叭,可能他更習(xí)慣這樣的交流方式——我只是選擇尊重、配合他而已?!?/br> 他不清楚問題出在哪里,以至于大家今晚都在感嘆:“我這樣做,有問題么。” “沒有,做的很好?!?/br> 徐嘉珩抬手替他將滑落的圍巾戴好,他對喻溫白拒人千里的往事有所耳聞,半晌忽地輕笑出聲。 如果不是那個夏天他們遇上,不是那句無心的問候,或許他在喻溫白的世界里,也只是標(biāo)點符號一樣的存在吧。 兩人回家將三塊蛋糕放在餐桌,喻溫白要去廚房拿餐具,突然聽身后響起笑聲。 他不解回頭:“怎么了?” “沒事,”徐嘉珩將腳邊蹭來蹭去的奶球抱起來,握著貓爪朝喻溫白揮了揮,“就是覺得——” “我應(yīng)該是運氣很好的人?!?/br> “......” 十分鐘后,喻溫白看著兩人狼狽的衣服上全是奶油,不由地幽幽道:“你確定,你真的運氣好嗎?!?/br> 甜品店買的糕點都是夾餡留心,喻溫白拿起來常了一口,起身要去拿盤子、防止內(nèi)陷掉在桌上,就聽身后傳來悶響聲。 原來是喻溫白轉(zhuǎn)身去拿餐具時,蓄勢待發(fā)的奶球趁機跳上桌,深處粉嫩的舌頭,湊過去就要舔被咬過的蛋糕。 對面看書的徐嘉珩及時發(fā)現(xiàn),低呵著要阻止;誰知道頑劣的小貓咪抬起的高傲的頭顱,瞥了眼礙事的人類后,翹著小屁/股走開。 翹起小屁/股不要緊,奶球沒留意腳下還有蛋糕,后肢精準(zhǔn)一腳踩在喻溫白咬過半口的流心蛋糕——開口處正對著徐嘉珩的方向。 噴/射而出的草莓夾心混著奶油,就這樣濺在徐嘉珩衣服和面前的專業(yè)書上。 至于再然后,就是自知闖禍的小貓咪慌里慌張跑去廚房,在喻溫白沒發(fā)現(xiàn)地板和rou/墊上的痕跡前,讓他的衣服先一步沾上草莓奶油做的梅花印。 總之,結(jié)果就是兩人一貓都沾上了白色奶油和黏糊糊的草莓醬。 “......算了,”喻溫白再沒了吃蛋糕的興致,將剩下兩個放進冰箱,回頭看低頭看給奶球擦腳的徐嘉珩, “你要先洗澡還是后洗?” “你先去,這里我來收拾?!?/br> 徐嘉珩的專業(yè)書已經(jīng)面目全非,筆記被甜醬嚴(yán)重污染;他對上奶球怯怯的眼神、不斷蹭他示好的圓腦袋,無奈輕敲它腦門,沒說一句重話。 臥室門敞開,隱約能聽見淅瀝水聲,徐嘉珩將攤開的書放在一旁,打開電腦開始專心辦公,屏幕很快跳出電量低的提示。 充電器放在書房,于是徐嘉珩起身去走廊,絲毫沒察覺到半分鐘前停止的水聲。 走廊的盡頭是主臥,緊挨臥室的房間就是書房——此時房門正最大程度的敞開著。 于是當(dāng)徐嘉珩在黑暗中找到電腦充電器、從書房來到走廊時,渾/身/赤/裸的清瘦身影就驟不及防的撞進他視線。 和在寢室背對他的姿勢不同,即便不談明亮充足的燈光讓一切無處可遁,光是喻溫白側(cè)身的姿勢,就讓所有能看和不能看的,在一眼之下都一覽無余。 徐嘉珩早知道喻溫白不是干瘦,可再次看到富有力量的肌rou線條,也依舊會發(fā)自心底的感嘆。 白的皮膚光滑宛如羊脂玉,四肢纖細(xì)修長,小腹平坦,軀干附著的肌rou都是恰到好處的薄薄一層。 以及第一眼就吸引徐嘉珩注意的——后腰凹陷處的那顆細(xì)小黑痣,在腰窩向上卻不及粉/軟、無限靠近肋骨的位置。 四目相對,兩人都不約而同地呆楞住。 率先回神的徐嘉珩迅速扭頭,攥緊掌心的充電線;而喻溫白則又用了一秒回神,然后低頭慌忙將褲子穿好。 他洗到一半才發(fā)現(xiàn),換洗的衣服忘在床上,本來想喊人幫忙,但想到出去拿再回來只要十秒鐘、徐嘉珩又在餐廳忙,實在沒必要為這點小事麻煩他。 以及他開門出來前分明看過,走廊里根本沒人,周圍房間的燈也是關(guān)著的! 喻溫白手忙腳亂地穿衣服,全然忘記他本可以回避去浴室。 徐嘉珩則偏過頭愣愣杵在原地,眼神直勾勾望向地板,不知在想些什么。 一時間,偌大安靜的臥室只剩下衣料的摩挲聲;直到半分鐘過去,喻溫白終于想起雙腳可以活動,逃也似的進了浴室。 “......徐嘉珩,可以幫我拿下擦頭巾嗎,就放在柜子上?!?/br> 弱弱男聲再次傳來,尾音打著顫,一聽就是浴室里的人羞于再出門:“我頭發(fā)還在滴水——不方便出來?!?/br> “好?!?/br> 徐嘉珩情緒管理顯然更好,直面沖擊畫面也能面不改色,雖然腦子還在無限回放場景,身體已經(jīng)能鎮(zhèn)定自若將擦毛巾遞過去。 甚至還能適當(dāng)表現(xiàn)出對伴侶的關(guān)心:“我來幫你擦吧。” 喻溫白沉默幾秒:“......好?!?/br> 氣氛尷尬到令人窒息,喻溫白幾次欲言又止想開口,抬眸就會正對上鏡子里的注視,又倉皇避開目光。 沒關(guān)系的,遇事不要慌,喻溫白在心里自我安慰道,顧清逢教過他的,即使在體型上處于劣勢,也能反攻為勝。 于是回憶著顧清逢教過的先手優(yōu)勢,他深吸口氣,轉(zhuǎn)身準(zhǔn)備率先開口:“你——” 深思熟慮的話只說了一個字,這是喻溫白始料未及的。 和下午在籃球場比賽一樣,喻溫白將他壓在堅硬的大理石臺,冰冷涼意刺激著脊椎神經(jīng),和流連在后背的guntang熱意形成鮮明對比。 不知道是否有剛嘗過甜品的原因,徐嘉珩雙唇包裹他口腔時,喻溫白竟讓嘗到了絲絲意。 修長的手停在他腰/窩位置,徐嘉珩往后退了退,呼吸低沉:“那顆痣,在這里對不對?!?/br> 喻溫白得以喘息,后腦勺被托起能仰起臉回答:“......我不知道?!?/br> 因為埋怨過特殊體質(zhì),身體也連帶著被討厭過,喻溫白長這么大,從來沒認(rèn)真觀察自己的身體,洗澡也從不照鏡子。 徐嘉珩像是能讀懂他哪怕一秒的失落,俯身再次吻下來,動作卻溫柔的宛如無聲安撫。 “很漂亮,”低聲環(huán)繞在耳畔,是徐嘉珩一字一句清楚告訴他,“為什么要害羞,明明哪里都很漂亮?!?/br> 喻溫白終于能第一次在親吻中睜眼。 下一秒便跌入那雙深邃凌厲不失溫情的黑眸。 連初吻都有條不紊的人,喻溫白能想到形容徐嘉珩接吻時模樣的詞語,就只有冷靜自持。 于是在他看清男生眼底無法掩藏的動情時,第一反應(yīng)是不敢置信,以為自己看錯,所以很輕地眨眨眼睛,試圖看的更清楚。 然后他發(fā)現(xiàn),接吻時的徐嘉珩,眼里有他不曾見過的風(fēng)景,像是陽春三月拂面的柔和暖風(fēng),又像金秋涼月下盛著銀光潺潺淌過的溪流。 顧清逢教的果然奏效,雙唇再度被封住時,喻溫白默默這樣想著。 徐嘉珩眼里的情動給了他莫大鼓舞,讓習(xí)慣于聽順的喻溫白恍然生出一種是勢均力敵的自信。 于是他撐著大理石臺挺直腰背,另一只手扶著徐嘉珩身前向上,最后修長五指抓住他衣領(lǐng),用力將人拉向自己,同時身體湊過去緊緊相貼。 徐嘉珩意外與喻溫白的突然主動,被拉的踉蹌半步,眼底詫異轉(zhuǎn)瞬即逝,隨即在輕微的驚呼聲中,單手將人抱上大理臺。 剛洗過澡的人渾身濕熱,擦頭巾不知掉在誰腳邊,滴落水珠在唇齒相依中更顯曖昧繾綣,不時能聽見洗漱臺上瓶瓶罐罐被撞到的清脆聲——或許還夾雜著幾道貓兒似的叮嚀。 喻溫白生疏的技藝太笨拙,除了最開始的成功,之后幾乎是前進一點就要節(jié)節(jié)退敗,逐漸被逼到角落。 后來遲鈍如他也感覺出對方是蓄意挑逗,漲紅著臉猛的將人推開,在力的反作用下身體后傾。 隨著一道悶悶聲響,是蝴蝶骨撞在某人柔軟溫暖的掌心。 “......手疼不疼,”喻溫白往前湊了湊,握住徐嘉珩的手低頭查看,不情不愿地,“你明明答應(yīng)過不欺負(fù)人?!?/br> “疼?!?/br> “我怎么欺負(fù)人了,明明是你先招惹我的,”徐嘉珩見好就收,將頭埋進喻溫白光滑軟熱的頸側(cè),手指把玩他衣擺, “我這頂多叫做正當(dāng)防衛(wèi)。” “你——” 喻溫白想拍開作祟的手又怕人疼,撐著臺面要下來時,腰側(cè)突然被硬物撞了下。 反應(yīng)回神,他愣在原地不敢低頭,耳邊就響起一道無奈嘆息。 “我只能解釋為自然現(xiàn)象,”徐嘉珩長臂一伸,將喻溫白直接抱下來,然后背對他脫去上衣準(zhǔn)備洗澡, “去睡吧,再看可能就要變成人為犯罪了?!?/br> —— 喻溫白這一覺睡的不大安穩(wěn)。 睡意朦朧中,他感到身旁的床面下陷,好像有人在他身邊躺下,緊接著是蜻蜓點水般濕熱的吻落在臉上,直到呼吸被剝奪。 被動撬開的口腔內(nèi)彌漫著清冽的薄荷清香,將喻溫白從混沌中喚醒。 昏暗無光的房間內(nèi)拉簾緊鎖,來皎白清月都被阻攔在外;喻溫白在缺氧中艱難睜眼,對上一雙黝黑到泛著光的深邃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