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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到最后,安瑜忽然暴怒:cao!這個沈時! 葉然眼神茫然,被他嚇了一跳,有些緊張的看著他:怎么了? 安瑜壓下火氣,忽然嗚嗚一聲,摟著他的腰往他胸前蹭了蹭,葉然被他蹭的更加茫然,又摸了摸他的腦袋:阿瑜,你到底怎么了? 沒怎么,安瑜的聲音從他懷里悶悶響起,幾乎是咬牙切齒:我恨啊!我為什么考不上京大! 葉然沉默。 這個問題確實有些為難他了。 這一晚兩人快凌晨兩點才睡著,安瑜手機里拍了很多倫敦的照片,有秋景也有冬景,在得到葉然的夸贊后,他高興的表示明年開春他會繼續(xù)他的拍攝事業(yè)。 第二天,安瑜頂著一雙熊貓眼回了家。 事態(tài)緊急,安家父母當天下午便開車帶他回老家。 下午下著小雪,北風(fēng)怒號呼嘯。 天空是陰沉的。 電話里,安瑜的聲音很是落寞:我媽哭半天了,特后悔這幾年沒陪在我姥姥身邊我姥姥小時候還經(jīng)常來看我,這幾年她身體不好以后,每次我去看她她都在醫(yī)院。 葉然也見過安姥姥,依稀記得那是一位慈眉善目、和藹可親的老人,經(jīng)常做糕點給他們吃。 葉然靜了幾秒,聲音很輕的安慰他:多陪陪安阿姨吧。 嗯,我知道的。安瑜說。 安瑜心情不好,再加上他在車上,不方便和葉然說太多,兩人沒聊一會兒便掛了電話。 電話掛斷后。 葉然獨自一人坐在空落落的臥室里,卷著被子,安靜的看著窗外。 * 時間轉(zhuǎn)瞬即逝。 距離過年只剩下三天。 葉家暖氣開的太旺,葉然早上被渴醒,下樓接水時,余光瞥見打開的大門,接著,是一個熟悉的人影。 爸?他接水的動作一頓,有些驚訝。 葉父一路風(fēng)塵仆仆,大衣外沾著風(fēng)雪,不顯老態(tài)的臉上卻有著很深的嚴謹氣息,讓人看著便不敢大聲說話。 葉父身份普通,早些年是高中教師,專教數(shù)學(xué),葉母去世后,家里的負擔(dān)瞬間加重,他便其文從商,干起了小生意。 這一趟去廣東出差,出了快一個多月,生意應(yīng)該是談成了,不然不會帶那么多特產(chǎn)回來。 葉然粗略一掃,發(fā)現(xiàn)有吃的、玩的,還有一只布偶熊。 嗯。 葉父看他一眼,他五官和葉然極為相似,只是棱角更加硬朗嚴肅,條條細紋布于眼角,讓他看起來愈發(fā)難以捉摸。 葉然對他的嚴肅表情熟視無睹,他走到玄關(guān),要去幫葉父提特產(chǎn),葉父皺著眉,叮囑他:先去洗漱。 葉然腳步一頓,點點頭,上樓。 再下樓時他已經(jīng)換上了日常服裝,黑毛衣搭牛仔褲,樓底下,葉父也脫了外套,襯衫袖子挽到小臂,正在擺東西、收拾廚房。 葉然默默加入,葉父看他一眼,緊皺的眉頭松了些,安瑜這些天在咱們家住著? 嗯,前幾天剛走。 他父母回來的這么早? 安姥姥去世了,安阿姨帶他回河北奔喪。 葉父清洗著抹布,淅瀝水聲中,他動作頓了下,說道:過完年我?guī)闳グ布易咭惶恕?/br> 葉然:去安家? 葉父嗯了聲:老人去世是大事,我們家和安家來往深,該全的禮節(jié)不能落下。 好。 廚房很快變得干凈,兩個人分工合作,又去打掃客廳和餐廳。 家里有掃地機器人,兩人清理起來不算難,二樓還有幾個房間也要打掃,等一切完工,也到了下午五六點。 葉父帶葉然出去吃飯,吃完飯回家的路上,天色昏沉黑暗,雪花紛飛。 兩個人一前一后地頂著風(fēng)雪,徒步回家,葉然聽見了葉父有些緩慢的聲音:過兩天我?guī)阋踩ヒ惶撕颖薄?/br> 葉然眼皮顫了顫,他的外祖父母便長住在河北。 過兩天的意思,應(yīng)該就是去河北過年。 這么些年了,今年還是頭一遭。 葉然壓抑的閉了閉眼,呼吸不太穩(wěn):姥姥他們知道嗎? 葉父沉默了。 幾秒后,他點頭:我回去給他們打電話。 葉然忽然感到一股深深的無力,他看了眼葉父的背影,小時候總覺高大偉岸的背影,此時也被翻卷的北風(fēng)與霜雪壓彎了脊背。 他想說自己不想去,也想讓葉父不要去。 但他最終只是深深的沉默著,一言不發(fā)。 這天晚上回家,葉然罕見的失眠。 他在床上翻來覆去直到三點,才看著沈時入睡之前發(fā)來的晚安短信,一點點合上眼睛。 夢里光怪陸離。 最終,畫面卻定格在安瑜母親后悔、悲痛的雙眼上,兩行眼淚流下,仿佛在訴說她的悔意。 年關(guān)如期而至,京城到處充滿了過年的氣息。 紅燈籠高高懸掛,公路上連廣告牌都寫著祝全國人民新年快樂。 隨處可以聽見喜慶的音樂,街頭巷尾滿滿的都是置辦年貨的一家三口,夜市里更是以買對聯(lián)福字玩具燈籠最為暢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