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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不定是仇人,沒看到尊上對他態(tài)度有多差。不過說真的,看他那樣一身血,又虛弱的模樣,我真想撲上去把他吸了?!?/br> 那人說完,忍不住舔了舔嘴唇,露出一副垂涎的表情。 “肯定是正派的劍修,看到他甩赤蟒那一下嗎?極品雷符,沒點資產(chǎn)和背景可弄不到?!?/br> “多虧了那張極品雷符,否則那小子的命就交待了。真是同人不同命,那小子可真是一個好命的人。” 蘇媚面無表情地聽著,嬌艷欲滴的紅唇微微一抿。 有個魔修見狀,嘿笑著道:“媚娘,你跟著尊上最久,連你進宮殿的次數(shù)都屈指可數(shù),你現(xiàn)在心里肯定很不是滋味吧?” 蘇媚橫了他一眼,漂亮的眸子含著寒光,嬌笑道:“再多廢話,信不信我把你舌頭割了?!?/br> 那魔修渾身一寒,識相地閉上了嘴。 他的實力可不如蘇媚,何況她是尊上最信任的人。像今天這種好差事,選人的權(quán)利在她手上,如果得罪了她,那就太得不償失。 蘇媚又看了一眼宮殿,如絲的媚眼里閃過一抹意味深長的光,白嫩的小手一揮,嬌聲道:“走吧,馬上月圓了,去給尊上找?guī)拙咝迈r的身體過來。” 第020章 魔氣入體 段瑯并不知道蘇媚幾人的對話,他跟著墨淵穿過宮殿,停在了盡頭處的一棟小樓。 小樓共有四層,同樣是用烏黑的巨石徹成,在昏暗天空的籠罩下,顯得陰森極了。 段瑯見墨淵手指一揮,扔了塊令牌過去。 那令牌撞到門上,泛起一圈漣漪,沉重的石門發(fā)出吱呀一聲輕響,緩緩打開。與此同時,一股陰涼的氣息撲了出來。 段瑯情不自禁地打了個冷顫,往后退了一步,緊張地盯著那黑漆漆的門洞。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那屋子里好像有什么可怕的東西正盯著他,讓他后背隱隱發(fā)涼。 墨淵把令牌收回去,見段瑯站在原地一動不動,眸里不由閃過一抹陰冷。 他那不世天才的師兄是劍修,愛恨分明,嫉惡如仇,同時也心如磐石,冷心冷情。 他不會像眼前的這個人一樣,膽小怕事,慫得不成樣子。 如果不是他在黑蓮上親眼看到他拿出滄瀾仙門獨有的聚靈丹,又喚出星凌劍,他還是會懷疑段瑯被人奪了舍。 可如果不是奪舍,又為什么會性格大變,如同換了個人一樣。 段瑯見墨淵一眨不眨地盯著他,還以為是在威脅他,只得邁開腿,認命地跟了上去。 兩人一進去,門又關(guān)上了。整個屋子黑得伸手不見五指,如同一副嚴(yán)絲密縫的棺材。 于此同時,那種被什么東西盯上的可怕感受再次襲來。 段瑯心如鼓擂,忍不住往墨淵身邊靠了靠,問道:“師弟這屋子怎么沒有光源珠?” 因為害怕,他湊得非常近,幾乎快貼到了墨淵身上。 墨淵感受著身旁傳來的溫度,眉心用力地擰了擰,陰聲道:“魔物深淵比這里更黑,師兄沒感受過嗎?” 段瑯回憶起魔物深淵的經(jīng)歷,渾身一僵,被啃食過的四肢開始隱隱作痛。 他表情僵硬地笑了笑,沒敢再吭聲。 沒辦法,墨狗太記仇,動不動就提往事,一副要把他大卸八塊的架勢,讓他內(nèi)心很慌張。 墨淵也不再理段瑯,抬腳往里走。 他對這里爛熟于心,哪怕沒有光,也走得分外順暢。 段瑯的眼睛逐漸適應(yīng)了黑暗,見狀,連忙跟了上去。 兩人一前一后,沿著角落的樓梯上了二樓。 二樓有窗戶,光線從那里投進來,雖然依舊昏暗,卻不像一樓那樣伸手不見五指。 段瑯借著這點黯淡的光線打量四周。 屋子很大,靠角落的位置擺著石床,窗戶下面則放著一張軟榻。那軟榻上面鋪了皮毛,看起來軟綿綿的很舒適。除此之外,正中間還放著一張石桌。 整個屋子就放了這三件家具,再無旁物。 和段瑯想像中魔尊驕yin奢靡的生活完全不符,簡直可以稱得上貧窮。 進來后,墨淵直接盤膝坐到床上開始調(diào)息,絲毫沒有管段瑯的意思。 段瑯做為俘虜,雖然很想有俘虜?shù)淖杂X,但奈何身體又累又疼,最后還是遵從內(nèi)心的渴望,一屁股坐到了軟榻上。 軟榻上鋪的也不知道是什么皮毛,跟云一樣軟綿綿的,一坐下去,整個人幾乎都陷在了里面。 段瑯一開始,還怕惹惱了墨淵,不敢太放肆,后來見他始終閉著眼,心一橫,干脆躺了上去。 誰知這一躺,竟不知不覺睡著了。 正在調(diào)息的墨淵聽到細細的打鼾聲,不悅地睜開眼,待看見睡得一塌糊涂的段瑯時,表情變幻莫測。 看來他的師兄不但性格大變,連腦子都不好了。在他的地盤,竟然還敢這么坦然地入睡,是以為他真的不敢動他? 不過他現(xiàn)在確實沒空,七階赤蟒的能量被他全部吸收到身體里。如果再不好好煉化,撐不到月圓,他的這具身體就又會破掉。 到時候…… 墨淵眉間閃過一抹陰沉,再次將眼睛閉了起來。 段瑯并不知道自己無意間逃過了一劫,依舊睡得香甜。 一夜無夢,第二天早上醒來,他看見黑漆漆的屋頂,有一瞬間的迷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