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鮫月紗是用生長在深海的鮫人的皮膚制成,樣子和它的名字一樣,如月輝般輕盈無物,散發(fā)著銀輝。 防水防火不說,用靈力催動后,更可抵出竅期全力一擊。 雖然它階值比不上玄靈碧水,但實用度絕對比玄靈碧水高的多。 段瑯咕嚕一聲咽了口口水,眼睛發(fā)光地看著墨淵,像在看一堆人民幣。 上天真是不公平!給了這貨強大的實力不說,還要讓他擁有一筆驚人的財富。 為什么不讓他重生到他身上,不然的話,現(xiàn)在牛叉轟轟的人就是他了。 段瑯渴望的目光太強烈,墨淵眼皮一抬,看向他,“想要?” 段瑯很想倨傲地揚起下巴,扔給他一句爺不稀罕,但空蕩蕩的儲物袋讓他喪失了挺直的傲骨。 他眼睛亮晶晶地看著墨淵,語氣里帶著一絲不易覺察的期待,“師弟要送我嗎?” 墨淵眸底滑過一抹譏笑,“師兄可以慢慢做夢,夢里什么都有?!?/br> 段瑯:“......” 雖然陳萬空還想加價,但玄靈碧水的主人對鮫月紗很感興趣,直接讓主持人同意了墨淵的條件。 侍女敲門走進來,手里的托盤上放置著一枚玉牌。玉牌是拿取物品的憑證,注入神識后,可直接去管事那里拿東西。 墨淵隨意地接過來,將神識烙進去后,隨意地拋到了桌上。 玄靈碧水是最后一件壓軸物,還剩下的全是一些不出彩的東西。 沒等拍完,墨淵從椅子上站起來,“走吧?!?/br> 段瑯和蘇媚起身跟在他的身后,一起往樓下走。 他們心里都清楚,陳萬空絕對不會善罷甘休,拿了玄靈碧水后,肯定還有一場硬仗要打。 對于這個結(jié)果,段瑯除了暗搓搓的興奮外,還有點擔(dān)心。他悄悄覷了一眼看起來氣定神閑的墨淵,心虛地 問道:“師弟,你有信心勝過陳萬空嗎?” 墨淵腳步一停,回過頭看向段瑯,冷眸似一尾涼薄的寒刃,“這結(jié)果難道不是師兄想看到的?” 段瑯被拆穿了心思,不但沒有絲毫不好意思,還開始睜著眼睛說瞎話,“師弟多慮了,你是堂堂魔界至 尊,我只是不想你敗給陳老祖,畢竟要是傳出去,有損你魔尊的威嚴?!?/br> 墨淵冷笑一聲,直接道:“師兄放心,到時我若有事,你也跑不了。” 段瑯:“......” 是喔,怎么忘記這件事了。畢竟在陳萬空眼里,他們可是一伙的。 墨狗不會真的打不過陳萬空吧? 他擔(dān)心起來,趕緊道:“我相信師弟一定能夠勝過他?!?/br> 墨淵冷冷一笑,沒有回答。 蘇媚用神識傳音,不無擔(dān)憂地道:“尊上,讓我叫人過來嗎?” 北陵城雖是道修地盤,但仍有少許魔界的人,如同暗哨般藏在這里,全部召集起來,也有一戰(zhàn)之力。 墨淵薄唇一碰,“不用?!?/br> 說話間,三人已經(jīng)來到了管事的房間。 墨淵將玉牌扔給管事,又將提前準備好的儲物袋以及鮫月紗交給他。 四十萬極品靈石被墨淵全部裝進了儲物袋,神識一進去,便看到閃閃發(fā)光的一堆,看得人心動不已。 管事也是見過大世面的人,卻依舊差點被這堆極品靈石閃瞎了眼。他將探進儲物袋的一縷神識收回來,一張布滿褶子的臉笑得像菊花,恭敬地對墨淵道:“仙人稍等,我再檢查一下鮫月紗?!?/br> 做為這南離樓的管事,每交易成功一件拍品,他都有傭金可以拿。對于墨淵這種不但實力強,還一下子掏出四十萬極品靈石的大客戶,他恨不得把墨淵供起來。 就是不知這位掩藏了真實面容與修為的大能,究竟是何許人,竟連陳萬空都不怕。 墨淵冷淡地嗯了一聲。 管事用一旁侍女遞來的濕帕子凈了手,將鮫月紗抖了開來。 輕若無物的薄紗如同水浪般展開,周身散發(fā)著淡淡光暈,美得不若凡物。 段瑯控制不住地眼睛有點直,甚至控制不住手,想上去摸一把。 管事用神識掃過鮫月紗,笑容顯得越發(fā)真誠,“確實是中階靈寶無誤。仙人,這是您要的玄靈碧水,請收好?!?/br> 他說完,示意一旁的侍女上前。 侍女雙手舉著一只托盤,托盤上放著的正是段瑯剛剛在拍賣會上看到的那只半透明玉瓶。 墨淵將一縷神識探進玉瓶,確認無誤,將玉瓶收進儲物袋。 交易就此完成,管事一直將墨淵送到門口,有意無意地道:“城外有人候著仙人,仙人可要小心。” 墨淵有錢又有修為,還是送了他們南離樓大筆傭金的貴客,他自然愿意交好。何況只是提個醒,又礙不到什么,又能白送個人情,何樂而不為。 墨淵聽完管事的提醒,冷眸一閃,幾乎沒有猶豫地就往北門走。 北陵城有東南西北四個城門,來的時候,他們走的是北門,幾乎不用想,就知道陳萬空肯定會在北門的城外候著。 這一架肯定是無法避免的,打也得打,不打就得把玄靈碧水拱手相出去。 段瑯咳了一聲,拉住他,訕訕道:“要不然我們換個門走吧?” 他剛才挑拔陳萬空也是一時沖動,如今回過神來,不由開始后悔自己的舉動。 墨淵確實是壞,但要解決恩怨,也應(yīng)該在兩人之間解決。更何況他和他現(xiàn)在是一條線上的螞蚱,如果墨淵出了事,他和蘇媚也落不得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