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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道之人可都是耳聰目明,別說這么近,就是一里外有貓叫春也能聽見,墨狗修的是假魔?還是變小了連 耳力都受了損? 墨淵抬眼看向石橋,眉頭擰得更緊了,片刻后,他直接對段瑯命令道:“上去。再對我說一次?!?/br> 段瑯莫名其妙地看了墨淵一眼,迫于他yin威,只得選擇屈服。 墨淵一直看著段瑯,在他走上橋的那一瞬間,似乎有一瞬間的模糊,隨即又恢復(fù)了正常。接著就看到段瑯 張嘴對他說了什么,但是他的聲音卻被什么東西隔絕了,根本沒有傳出去。 他眸色一暗,緊接著一亮,粉雕玉琢的臉上浮起一抹笑。他轉(zhuǎn)眸,又看向池子里的無心蓮,緩緩將神識探了進去。 過了片刻,他猛地睜開眼,飛身躍到池子上方,將其中一朵無心蓮摘了下來。 眼前的場景如同被緩緩拉開的水幕,緩緩消失不見,原本的黑夜變成了明朗的晴空,渾濁的池水變得清澈,粉白花瓣的無心蓮在nongnong的霧氣中漸隱漸現(xiàn)。 段瑯:“......” 他腳尖在地上一點,凌空躍到墨淵身邊,漂亮的鳳眸閃閃發(fā)亮,“師弟,你怎么做到的?” 剛剛在橋上,他只看到墨淵跳進池子,摘了一朵無心蓮,正奇怪他要做什么,眼前的場景就忽然變了。 墨淵看著已經(jīng)空無一物的手心,淡淡地道:“我們之前看到的是幻境,我摘下的那朵無心蓮是陣心,破了就好?!?/br> 段瑯:“......” 都是有修為的人,怎么差別就這么大?為什么從始至終他就沒有發(fā)現(xiàn)這原來是一個幻境? 墨淵眼皮一抬,下意識地道:“我也是剛剛才發(fā)現(xiàn)。” 段瑯:“......” 謝謝,有被安慰到。 正在這時,不遠(yuǎn)處傳來一陣如蛇信吞吐般的嘶嘶聲。 段瑯下意識地回過頭,看見不遠(yuǎn)處的蛇影時,驚喜地道:“小黑!” 小黑的蛇尾纏在橋柱上,直愣著一半身子,聽見段瑯喊它,立馬爬過來,順著他的腿爬到肩上,嘶嘶了兩聲。 段瑯在它腦袋上狠狠揉了揉,“誰讓你調(diào)皮亂跑的,下次再這樣,信不信我把剝皮燉蛇羹?” 小黑歪著腦袋,眼睛眨巴眨巴地,朝他賣萌。 段瑯本來也沒有生氣,就是擔(dān)心它會受傷或者遇險,見它這樣,一顆心都被萌化了,他從儲物袋里拿出一只靈果給它,忍不住又道:“下次不許再亂跑,否則把你的零嘴全扣光,知道嗎?” 小黑乖乖萌萌地點頭,腦袋在段瑯臉上蹭了蹭,然后張大嘴巴,一口把果子吞了下去。 破了幻陣,水池真正的面目也露了出來,如同他們之前在墻面看到的那樣,池子里栽滿了無心蓮,裊裊霧氣從蓮里升起,將這里變得如夢似幻。 相同的是無心蓮仍舊只有十幾朵,不過就這么十幾朵,也夠他們發(fā)一筆橫財。 除了池子的真正面目露出來之外,整個府邸也有了變化,濃郁到如同實質(zhì)的靈氣充盈在空氣中,靈植繁茂的院落變得如同仙境。 段瑯又揉了一把小黑的頭,問墨淵,“采嗎?” 墨淵的視線在無心蓮上頓了頓,“采?!?/br> 段瑯哦了一聲,拿出專門用來放置靈植的盒子,就要往池子里走。就在此時,一股陰風(fēng)襲來。 他條件反射性地往側(cè)邊一躲,星凌劍自動出現(xiàn)手中,抬頭看去。 只見原本空無一人的池子上方突然出現(xiàn)了一人個深衣廣袖的女子,她迎風(fēng)而立,身影飄渺如仙,如鴉羽般的烏發(fā)上插著一根步搖。 段瑯瞪大眼,忍不住屏住了呼吸。 上輩子在娛樂圈,他不是沒見過美人,但是像這個女子一樣絕美的,這世上幾乎絕無僅有。 女子抬眼,眸若寒星地望著他們,聲音冰冷至極,“想拿無心蓮?” 段瑯半邊身子都差點被女子語氣中散發(fā)的冰冷凍僵了,下意識地后退一步。 墨淵卻巍然不動,看著她,眸瞳一瞇,“你是誰?” 女子冷冰冰地回道:“我是誰與你們無關(guān)。無心蓮不是你們能拿的東西,立馬滾出去?!?/br> 眼看就到手的東西,突然殺出個程咬金,段瑯心里一陣無語。 不過無心蓮本來就是貴重的東西,有人看著不讓摘也正常。 只是不是聽說高階靈植一般都是靈獸守著嗎?為什么面前的卻是個人。 段瑯胡思亂想著,試探著道:“前輩,你是這院子里的主人?” 女子手中突然多出一柄寬劍,遙遙指向他們,聲音仍舊如同她手中的劍那般冰冷,“與你們無關(guān)。你們?nèi)羰遣蛔?,那就不必走了?!?/br> 她說著,手腕一轉(zhuǎn),一道浩瀚劍氣一分為二,直朝他們門面襲來。 心中警鈴瘋狂大作,手中的星凌劍發(fā)出陣陣轟鳴。段瑯不敢硬接,連忙閃身就躲。 劍氣轟然而過,將他的護體屏障擊碎,如點點星光般散開,左手臂多出一道深可見骨的血口, 墨淵接得倒比他輕松,護體屏障雖然裂了,人卻沒有傷著,只是臉色微微發(fā)白。 段瑯身子搖晃了兩下,連忙往自己嘴里塞了顆丹藥,看著女子的眼神充滿忌憚。 他現(xiàn)在勉強算個劍修,自然看出剛才女子發(fā)出的那道劍氣有多強,要不是女子只是想將他們逼退,而不是真的要殺他們,他這會怕是就要喪了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