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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那也不知道哪顆丹藥有毒?!” 墨淵小臉上一派的理所當(dāng)然,“難道師兄知道哪顆有毒?” 段瑯表情都裂了,氣憤地道:“你既然什么都不知道,當(dāng)時為什么還讓我不用擔(dān)心,說你自有辦法?!” 他就是因為聽到這句話,才放心地把靈丹吃了下去?,F(xiàn)在他卻告訴他,一切全憑運氣?! 墨淵揚眉,“不過是纏情絲,師兄不動情不就好了。何況這毒也不一定在你身上?!?/br> 他那語氣好像在說,不就是送死嘛,你去就好了。 段瑯眼前不但一陣陣發(fā)暈,還有一種馬景濤般咆哮的沖動。 他牙齒磨得咯咯響,感覺自己面部都要猙獰了,“師弟真是將生命置之度外?!?/br> 墨淵對段瑯的怒氣頗為不解,軟糯的聲音也變得冰冷,“纏情絲又不是致命,師兄何必如此大動肝火。” 說到這里,他突然一頓,眼神變得陰惻惻的,“莫名師兄有了意中人,才會如此在乎?是蘇媚嗎?” 段瑯感覺自己快要被墨淵愜死了,一股火憋在胸口不停地上竄亂跳,讓他幾乎有了殺人的沖動,“師弟的 腦回路真是非同尋常。我不信,你不擔(dān)心自己中了纏情絲?!?/br> 墨淵眉間陰沉沉的,“我為什么要擔(dān)心?我又不會動情!師兄你還沒回答我剛才的問題?!?/br> 他表情固執(zhí)地盯著段瑯,似乎不要到答案絕不甘心。 段瑯氣道:“我喜歡誰和你有什么關(guān)系?你又不是我的誰?!?/br> 別說兩個人現(xiàn)在是仇人,就算不是,也輪不到他來關(guān)心他的感情生活。 有資格管他感情生活的,只有他那連母蚊子也不許靠近他的經(jīng)紀(jì)人。 墨淵卻像是從他的話中得到了答案,如葡萄般的眸瞳里刮起如冰寒般的暴戾狂虐。 他緩緩勾唇,語氣冰冷陰鴦,“果然是蘇媚?!?/br> 段瑯覺得墨淵簡直像個神經(jīng)病,他和蘇媚最多就是說過幾句話,也不知道從哪看出來他喜歡蘇媚的。 誤會也就罷了,還這么生氣,是腦部沒有發(fā)育成功嗎? 或者說喜歡蘇媚的人其實是他?他把他當(dāng)成了情敵? 一瞬間,段瑯如同被點通了任督二脈,從前覺得有些奇怪的地方,一瞬間就得到了答案。 他看著表情跟一樣難看的墨淵,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么,最終道:“放心,我不會和你搶女人?!?/br> 這話落入墨淵耳中,就是變相的否認(rèn),他眼中那瘋狂肆虐的氣息,如同一只被順毛的野獸,驀然安靜下來。 他烏沉沉的眸子盯著他,冷笑道:“最好如此。” 段瑯見他不再發(fā)諷,也沒心情理他,一屁股坐到飛行法器的地上,開始痛心自己悲慘的人生。 先是被燈砸死了,接著重生了,又被剜心死了,又重生了,又又被剜心了,又又又重生了。千難萬險下,終于保住一條命,結(jié)果靈丹被注了魔氣,差點被凍死。 被扔進(jìn)魔物深淵,被魔物咬死,之后是被強/暴,再之后是中了蝕骨春的毒,現(xiàn)在則是疑似中了纏情絲的毒。 這命運慘得,比楊乃武里的小白菜都慘。 也不知道讓他重生的究竟是哪路神仙,他現(xiàn)在特別想和他見一面,和他一起好好“聊聊”天! 之后的兩天,兩人都沒有怎么有過交談。 這片雪域如同永無盡頭般,明明飛了很久,用神識探去,依舊是漫無邊際的白雪。 段瑯翻了很久原主的記憶,對這片雪域終于有了點點印象。 在滄瀾界最北邊是橫跨千里,從來無人能夠穿越的北邙山脈,而山脈以北是什么幾乎無人得知。但據(jù)說是一片就算是修士,也終生都不得跨越的雪域。 而他們很有可能就這么倒霉,就阮紅淚扔到了雪域里。 所以說,得罪誰,也別得罪女人。有些女人心眼小起來,可能把命都給你送了。 又飛了十幾日,雪域依舊遙無盡頭。兩人的精神都無可避免地變得陰郁煩躁。 畢竟長時間面對著永遠(yuǎn)都一成不變的景色,就算是修士也受不了。 但這還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能夠壓制蝕骨春的藥已經(jīng)快被他用完了,如果再不想辦法飛出去,他可能又要癱成一片春水。 到時候不是他變成變/態(tài),把嫩包子墨淵搞了,就是墨淵把他弄了。 場面一度非常可怕。 第062章 臨終關(guān)懷 墨淵的臉色也不好,眸瞳則是烏沉沉的黑。 這幾天一直在他指揮飛行法器,體內(nèi)的魔氣流失得快,整個人就像饑餓的野獸,十分地萎靡不堪。就連他原本帶著嬰兒肥的臉蛋,也凹了下去,再加上青白的臉色,不用化服道具,就完全可以cos僵尸。 段瑯覺得這樣下去不是辦法,誰知道這片雪域什么時候到頭,萬一一兩年到不了,到時候他們的靈氣耗光,只有死路一條。 他想了想,暫時將對他的不爽放到一邊,開口道:“師弟,我們下去看看,如何?” 墨淵抬眸,看他一眼,將飛行法器降到了地上。 段瑯從飛行法器上跳下來,看了眼自己身上的衣服,問道:“師弟,有黑顏色的衣服嗎?” 原主酷愛白色,儲物袋的衣服全是白色勁裝。之前穿穿也沒有什么問題,但是到了雪地上,身穿白衣的他幾乎和白雪溶成一體,他自己都害怕找不到自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