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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瑯心想你一按/摩/棒棒事怎么這么多,我洗個澡礙著你什么事了,便冷淡地道:“還不錯,的話,也可以去。” 墨淵淡聲道:“泡得不錯就好,因為接下來,師兄可能每天都可以泡在這里了。” 段瑯:“.....你這話什么意思?” 是平白無故地在咒他被困死在這里嗎? 墨淵閉上眼,繼續(xù)打坐調(diào)息,“師兄自己去看看就知道了?!?/br> 段瑯心中陡然升起一股不好的預(yù)感,沒有多說,直接御劍,飛到山谷上方,繞著轉(zhuǎn)了一圈。 過了一會,他回到墨淵身邊,郁悶地道:“怎么會這樣?” 這山谷確實很漂亮,靈氣也很濃郁,但除了他們掉下來的那片湖水之外,其他地方全是高聳入云,一眼望 不到的山峰。 別說爬了,飛都飛不上去。 這哪是出路,根本就是死路! 墨淵眼皮不抬,“也不意外?!?/br> 他們現(xiàn)在呆的地方本來就是廣闊無垠的雪域,突然多出這么一個靈氣濃郁的山谷,本來就是稀奇,沒有出路也是自然。 段瑯一屁股坐到地上,瞬間心如死灰,“那我們怎么辦?” 難道他下半輩子都要和墨狗在這里度過? 他不要! 墨淵睜開眼,看著段瑯登拉著肩膀,像小狗一樣,唇角不自主地一彎,“師兄問我,我去問誰?” 段瑯:“......” 說好的多智近妖,手段通天,全天下的修士也打不過的魔尊人設(shè)呢?怎么這么輕易就崩了? 他緊巴巴地盯著墨淵,“難道真的沒辦法?” 墨淵突然想起他蝕骨春犯了的時候,也會這樣可憐巴巴地望著他,用哭腔說不要了,心頭莫名一蕩,“先 呆一段時間再說?!?/br> 有了墨淵這句話,段瑯?biāo)查g放心了,反應(yīng)過來后,又覺得自己腦子是不是壞掉了,為什么對這貨這么有信任感,明明他們變成這樣,全是他的鍋。 不過他相信墨淵應(yīng)該有辦法出去,就算沒有,也會想出來辦法。畢竟這里雖然靈氣濃郁,適合修煉,但總不能一輩子呆著,否則的話和坐監(jiān)獄有什么區(qū)別。 心情放松下來,段瑯看著不遠處波光粼粼的湖水,決定先巴結(jié)一下他,“師弟你餓嗎?我們抓點魚吃怎么樣?” 剛剛洗澡的時候,有好幾條傻魚從他腳旁邊游過,看起來很好抓的樣子。 自從上次吃過烤兔子,他就一直服用辟谷丹,已經(jīng)很久沒有嘗過rou味,這會想起烤魚的味道,不由地口水 泛濫。 墨淵看著段瑯,唇角微微勾著,如深湖般的墨眸里卻帶著一抹探究,“師兄什么時候如此重視口腹之欲? 我怎么記得,在滄瀾仙門的時候,師兄非辟谷丹不食,還說五谷雜糧都會在體內(nèi)產(chǎn)生濁氣,影響修為?!?/br> 段瑯表情心虛,“我.....我說過嗎?” 原主什么神仙人物,不知道這世上唯與睡覺不可辜負嗎?戒食也就算了,怎么還說給這狗貨聽呢?墨淵似笑非笑地盯著他,“師兄要我說出時間地點嗎?” 段瑯:“......” 就你記憶力好,你這么能,你咋不上天呢。 他直接站起來,“那是從前,我現(xiàn)在和從前不一樣?!?/br> 墨淵拉住他的手腕,阻止他離開,聲音輕慢,“是和從前不一樣,還是根本不是從前的人?” 段瑯如同觸電般猛地甩開他的手,心臟怦怦直跳,“說說話就說放,動動手動腳干什么?.....” 別說男女授受不親,現(xiàn)在男男也一樣! 墨淵站起來,好整無瑕地打量他,“師兄這么慌做什么?” 段瑯:“......” 我能不慌嗎? 我的馬甲都要被剝了。 他哼了一聲,轉(zhuǎn)身往湖邊走,“聽不懂你說什么。你不想吃魚就算了,我自己去撈。” 墨淵盯著他的背影,慢悠悠地道:“師兄,你真的是段瑯嗎?還是說,是不知道從哪里來的.....”他一 頓,盯著突然停下來的段瑯,慢悠悠地吐出最后兩個字,“殘魂?!?/br> 段瑯心臟跳得幾乎快從喉嚨里蹦了出來,后背發(fā)汗,手心潮濕。 他一直以為墨淵沒把阮紅淚的話放在心上,卻哪想到,這貨不是沒放心上,而是等著秋后一起算賬。 他要承認嗎?如果承認的話,他會不會被像之前魔物深淵的那只魔物一樣,直接被挫骨揚灰? 電光火石間,心中已經(jīng)有了答案,他輕咬了一下舌尖,轉(zhuǎn)過身,用一副茫然無辜,如同小白兔一樣的表情看著墨淵。 “師弟,你相信阮紅淚說的話?就像你覺得你的生父真是天魔?” 墨淵不為所動,淡淡地開口道:“我為什么不信?” 段瑯飛快地在心里組織了一下語言,鳳眸輕輕眨了眨,“因為我們都沒有聽過天魔這種.....”他本來想說 東西,臨到嘴邊,又覺得不好,含糊了過去,“滄瀾界也沒有相關(guān)的資料。也許阮紅淚只是不想我們采無心 蓮,才故意這樣說?!?/br> 其實他說的也不是沒有道理,先不說天魔這種生物到底存不存在,就阮紅淚所說的,因為墨淵的魔氣純凈,所以才看出他是天魔這句話的采信度就特別不高。 魔氣這種東西,又哪有純凈不純凈之說。就連靈氣也沒有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