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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尋寶鼠搖頭,嘴邊的三根長胡子一顫一顫的,“就.....就在這里,我.....我記得那塊石頭?!?/br> 它說完,還指了指垂下來的鐘乳石。 這溶洞里的鐘乳石千奇百怪,什么樣的都有,尋寶鼠指的是根樹葉模樣的,槨圓形的乳白葉子,上面還有根根脈絡,十分逼真。 段瑯用神識探了探,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異常,就是一塊很普通的鐘乳石,可是看著它,心里卻有一股奇怪的感受。 他干脆把尋寶鼠放下,走過去,用手摸了摸。 入手冰涼,卻有著鐘乳石所沒有的溫潤感,甚至還淡著一絲淡淡的靈氣。 段瑯還以為自己弄錯了,又摸了摸,對墨淵道:“師弟,這塊石頭好像有點奇怪,你來摸摸?!?/br> 墨淵走過去,手掌在上面貼了貼,皺眉道:“似乎有靈氣?!?/br> 段瑯點頭道:“其他的好像沒有?!?/br> 他剛剛摸了摸樹葉旁邊的那塊鐘乳石,并沒有這種現(xiàn)象,只是一塊普通石頭。 見墨淵沒吭聲,他遲疑地道:“你說這片葉子會不會是陣法的陣眼?” 無論什么樣的陣法都有陣眼,破壞或者啟動,陣法也會隨之顯形。 墨淵放下手,指尖又往別的鐘乳石上碰了碰,對段瑯道:“你輸點靈氣進去?!?/br> 段瑯不懂墨淵為什么不輸,而是讓他輸,但他沒有多想,從指尖探出一絲靈氣。 墨淵見他如此聽話,墨眸閃了閃。 段瑯的那一絲靈氣落到葉子上,卻如同石沉大海,沒有絲毫反應,但看起來卻比之前亮了一些。 看起來似乎有用。 段瑯不用墨淵吩咐,直接將手貼到葉子上,開始將靈氣源源不斷地往里輸。 那片乳白色的石葉就如同被點亮的燈一樣,慢慢地發(fā)出一層瑩綠色的光。 剛開始是段瑯主動將靈氣輸進去,但慢慢地卻如同旋渦般,將段瑯體內(nèi)的靈氣不停地往它體內(nèi)吸。 靈氣的大量流失,讓段瑯臉色一陣蒼白,他很想把手拿開,偏偏那石葉卻有一股吸力,吸著他死不不松手。 墨淵注意到段瑯的異常,臉色微變,手掌捏住他的手腕,想要將他拉幵。 可是無論如何使勁,段瑯的手掌卻紋絲不動。 段瑯已經(jīng)快被吸干了,身體搖晃地就要摔倒。 墨淵上前一步,讓他靠在自己懷里,眉心印出深深的褶皺,掌心一動,一把魔氣幻化成了利刃憑空而現(xiàn)。 段瑯眼皮一跳,連說話的勁都沒有了,大聲的呵斥聽起來像呢喃,“你.....你想干什么?!” 好歹兩個人都呆在一起這么久了,不會是見他沒用,就打算把他砍了吧? 還是突然間瘋病犯了,想起之前的仇,打算把他五馬分尸。 小黑也瞪著眼睛望著墨淵,想上去,又不敢,只能朝他不停地吞吐著紅信。 墨淵垂眸,看見段瑯面無人色的臉頰,唇角用力抿了抿,聲音冰冷,“當然是把你手斬斷,好救你一命。師兄以為我想干什么?” 后面那句帶著淡淡的嘲諷。 段瑯心頭一跳,心虛得要命,“不.....不用,我感覺這東西沒有惡意。” 墨淵手里的利刃如輕煙散去,“你確定?” 段瑯虛弱地點頭,“你......你喂顆聚靈丹給我......” 他的靈田已經(jīng)被這葉子吸空了,經(jīng)脈如同干涸的大地,寸寸龜裂,再不補點,人就廢了。 墨淵手臂鉗住段瑯的勁腰,防止他滑下去,心念一動,一顆赤紅色的藥丸出現(xiàn)在他的掌心。他將手往段瑯嘴邊湊了湊,聲音低沉,“張嘴。” 段瑯一只手被石葉粘住根本沒法動,另一只手則沒有力氣抬起來,他干脆低下頭,銜住靈丹,含進嘴里。 在銜靈丹的時候,他柔軟的唇瓣無可避免地觸碰到了墨淵的肌膚。 墨淵手指不自禁地一顫,感受著那稍縱即逝的溫熱,盯著段瑯的眸色微暗。 一顆聚靈丹對于干涸的靈田來說,無疑于車水杯薪。 段瑯感覺剛剛進去的一點靈氣瞬間消失無蹤,靈田里仿佛天干地旱,一片荒蕪。他難受得快哭了,哼哼道:“不夠,還有沒有嗎?” 墨淵把之前沒吃完的純晶火蟻拿出來,又一次喂到段瑯嘴邊。 段瑯迫不及待地吞了進去。 一連吃了四五只純晶火蟻,段瑯才沒有那么難受,而此時,那片石葉吸飽了靈氣,已經(jīng)變成和真樹葉一樣的翠綠,鮮艷欲滴的模樣,仿佛輕輕一碰就會掉下來。 而段瑯也感到石葉吸收的速度漸漸慢了下來,他試探著抬了抬手,這一次順利地縮了回來。只不過因為靈氣消耗的太厲害,他全身無力,根本沒有辦法站起來。 覺察到自己還倚在墨淵懷里,他不自在動了動身體,耳垂微燙,“師弟,麻麻煩你,把我放到地上?!?/br> 墨淵的視線在段瑯泛紅的耳垂上頓了頓,突然松開他,往后退了一步。 段瑯一屁股坐到地上,腦子有一瞬間的茫然,等反應過來后,人都要氣炸了,“你.....你還是人嗎?” 墨淵冷笑,“反正在師兄心里,我本來就不是什么好東西?!?/br> 段瑯:“......” 你這小心眼的毛病到底還能不能好了! 我就誤會了你一下,你就把我摔到地上,你可真有能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