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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死了!他聽到我給他生孩子的話,會不會認(rèn)為我是一個不端莊的靈植?我還有嫁給他的希望嗎?” “他真是神仙嗎?不然怎么會聽到我們說話?” “會不會他只是披著人類的皮,其實和我們是同類。” 段瑯連忙快走幾步,離開這堆瘋狂的靈植,走到了墨淵身邊,和他一起看向散發(fā)出熱氣的山壁。 熱氣太強,那山壁就像爐子般,被烤成了一片紅火。guntang的熱浪涌出來,別說那些嬌弱的靈植,就連身為修士的他也受不了。 他趕緊給自己搞了個靈氣屏障,余光瞥了一眼墨淵,見他不但沒搞靈氣屏障,連面色都如常,不由暗贊是條漢子。 碧悟草的屬性為火,成熟時會迸發(fā)熱氣,熱氣越燙,說明它的等階越高。 據(jù)說十階的碧悟草成熟時,可以將方圓十里的一切焚燒殆盡。 不過碧悟草有個特性,就是它只生長在山壁里,除非有尋寶鼠這種擅長尋找天材地寶的靈獸,否則一般很難尋找到它的痕跡。 尋寶鼠很想沖到山壁里去,但是碧悟草散發(fā)的熱氣太強,將它的皮毛都烤焦了一層。它焦急地用小爪子在地上來回磨,黑亮的眼睛望著段瑯,沖他吱吱叫。 “主人,主人,我們什么時候進去?” 段瑯下意識看向墨淵。 他對靈植,不,應(yīng)該是說原主對靈植沒有研究,并不清楚在這種情況下應(yīng)該怎么做。 碧悟草散發(fā)的熱氣越來越盛,幾乎都要把山壁烤穿了。 墨淵緩緩抬起手,骨節(jié)分明的手指如玉般,瓷白又好看。 他心念一動,一柄魔氣幻化的利劍憑空出現(xiàn)在掌心,緊接著,他手腕輕輕一揮,一道陰冷冰寒的氣息打到山壁,將那堅硬的山壁硬生生劃了道口子。 熱浪撲面而來,連空氣都灼熱了幾分。 段瑯開著靈氣屏障,雖然沒有被燙到,但也不由被那熱浪弄得迷了迷眼。 尋寶鼠更夸張,直接一下躥到段瑯肩上,捂著被燙傷的爪子哀哀叫。 墨淵又是一劍,山壁被破開了一個洞,熱浪更猛??蓛H僅一瞬間后,那熱浪就如同被水澆滅的火苗,陡然變涼了。 而破開的山壁則露出一株淡金色的花,花瓣層層疊疊,花朵和綠葉簇?fù)碓谝黄穑L(fēng)一吹,搖曳生姿。 綠葉九片,花朵九朵,正是九階的九葉九花碧悟草。 段瑯覺得這朵花和碧字完全沾不上邊,應(yīng)該叫金悟草才對。 尋寶鼠一喜,嗖地一下從段瑯身上跳下來,就要去抓??吹揭慌缘哪珳Y,不情不愿地停下腳步,抓耳撓腮地盯著碧悟草看。 如果主子不出現(xiàn),這朵碧悟草就是它的了,它吃了后就能漲百年修為。現(xiàn)在卻想摘都摘不了。 想到這里,尋寶鼠不由地感到委屈。 墨淵將長劍收回,踩著步子,朝碧悟草走去。 “好臭。走開。不要摘我?!?/br> 一道稚嫩的聲音突然響起,段瑯下意識地拉住墨淵,看向碧悟草,“師師弟,等下?!?/br> 墨淵側(cè)頭,冷冷地看向段瑯。 段瑯的手情不自禁地往回一縮,“那個,現(xiàn)在就摘嗎?” 墨淵挑眉,“師兄何意?” 段瑯心中生出一絲遲疑,可是他也知道,高階的靈植近在眼前,以墨淵的性格,不可能會放手。 他咳了一聲,看著好像被風(fēng)吹動,其實是在瑟瑟發(fā)抖的碧悟草,“不如我們只采六朵,留三朵在這里,也算結(jié)個善緣?!?/br> 墨淵嗤笑一聲,袖袍一揮,甩開段瑯的手,“留著等它枯萎?” 段瑯擺手,“師弟此話差矣,花枯了還有種子,種子發(fā)芽又是一株新的碧悟草,這樣不就源源不斷了?!?/br> 墨淵眉梢一挑,似笑非笑道:“師兄的意思是還想再回來?師兄是不舍得什么?” 段瑯本來沒有別的意思,被墨淵這樣惡意一曲解,好像他真舍不得和他在這里度過的日子似的,面頰微燙,“我只是不想凡事做那么盡而已,師弟不愿意便罷了。” 墨淵冷笑一聲,直接過去,將整株碧悟草都挖了,其中的一朵扔給了尋寶鼠。 尋寶鼠激動壞了,啊嗚一口,就把那花給吞了。 段瑯:“......” 太辣手摧花了,真是沒眼看。 碧悟草已經(jīng)到手,出去的辦法也有了,也沒有再留下的必要。 又修整了幾日,兩人決定離開。 臨走之前,段瑯給青靈葉里注滿了靈氣,又拿著盒子去采了幾株高階的靈植。他可不像墨淵那樣辣手摧花,而是問詢過靈植的意見后,只采取了它們身上的一部分。 帶著小黑和尋寶鼠,兩人來到了溶洞。 洞里的洞頂依舊浩瀚星河,散發(fā)著璀璨光芒,將溶洞映照得如夢似幻。 墨淵讓段瑯站到陣法中間,手指一動,將四顆極品靈石彈入四個小洞中。 傳送陣又像之前那樣,四周冒出一束束柔和的光芒,那光芒越來越盛,越來越刺目,最后變成了一片白芒。 段瑯忍不住將小黑和尋寶鼠抱緊了些,看向墨淵,見他面目沉冷,心中的不安不由消退了幾分。 隨著白芒越來越刺眼,周圍的環(huán)境開始變得扭曲,就像是一張被擰成一團的紙,隨即眼前一黑,再一亮,眼前的環(huán)境已經(jīng)換了模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