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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啾啾驚得跳了起來,眼睛大睜,“鳳......鳳凰?真的?!你沒騙我!” 段瑯無語,“當(dāng)然沒騙你。剛剛它還出現(xiàn)了,不過只出現(xiàn)了一會,就鉆回去了。” 而且看他的眼神還特別奇怪,跟老母親看失散多年的兒子似的。 想到這里,段瑯心頭咯噔一聲響。 原主不會真是鳳凰生的吧?不然他的血脈為什么是銀色。 鳳啾啾使勁搖頭,“不可能!鳳凰死了就會身殞道消,鳳珠只是死物,不會存著鳳凰的神識。” 段瑯盯著激動的鳳啾啾,狐疑道:“你怎么知道的這么清楚?又怎么知道這是鳳珠?” 鳳啾啾發(fā)現(xiàn)自己說漏了嘴,眼神閃爍,支支吾吾地說不出話來。 段瑯盯著鳳啾啾,仔細打量著他那張精致的少年臉以及形狀漂亮的鳳眸,突發(fā)其想地道:“你不會是鳳凰吧?” 鳳啾啾:“......” 他張了張嘴,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段瑯本來只是隨便猜猜,見鳳啾啾突然啞口無言,驚道:“你真是鳳凰?” 鳳啾啾:“......你......你管我是什么?” 段瑯:“……” 他兒子本事真的太大了,竟然把一只鳳凰給上了,沒被燒死真是好命。 想了想,他試探著問道:“你的血脈是什么顏色?銀色嗎?” 鳳啾啾想起之前墨淵用神識探他身體的事,想也不想地道:“你的不會也是銀色吧?” 段瑯:“……” 他無語地道:“所以......我也是鳳凰?或者說是鳳凰的種?” 這世界真的太玄幻了! 他一直氣憤自己重生沒有金手指,沒想到他的身世就是最大的金手指。 鳳啾啾搖頭,“這我怎么知道,還不得問你父母?!?/br> 段瑯:“……” 不好意思,重生文標(biāo)配,重生的人都是無父無母,孤苦無依。 反正事情說開了,再隱瞞也沒意思,鳳啾啾便道:“不然等回到靈界,我?guī)慊刈謇锟纯??!笨词嵌维樖悄募沂й櫟牡姑箖鹤印?/br> 這也是沒有辦法中的辦法,段瑯點頭,忽然想起什么,開口道:“墨淵說明日便回?!?/br> 鳳啾啾眼睛一閃,“真的?那就太好了!” 他早就在這破凡間呆夠了。 兩人又說了一會關(guān)于鳳凰的事,段瑯見鳳啾瞅的目光總是不由自主地往小黑那里瞧,眉間還提著擔(dān)憂,心想鳳啾啾也不像他嘴上說的那樣,不喜歡小黑嘛。 “它剛剛幫了擋了一道雷劫,被劈著了,所以這會很虛弱。” 進屋的時候,他又給小黑吃了兩顆療傷的丹藥,傷勢暫時穩(wěn)住了,但要想恢復(fù)還需要幾天。 如果墨淵出手,小黑的傷能恢復(fù)得更快一些,但兩人剛剛鬧崩,他不想去求他。 鳳啾啾被段瑯點中了心思,惱怒成羞地跳起來,“誰擔(dān)心它了?鬼才擔(dān)心它!我沒有!” 他只不過是擔(dān)心這只大臭蛇出了事,他沒有辦法報上次的仇而已。 段瑯見鳳啾啾氣呼呼地離開了,無語地搖了搖頭,干脆帶著小黑一起,回床上打坐。 天雷的威力不小,就算只挨了兩下,也讓他身體大傷,必須靠打坐來恢復(fù)。 一夜過去,段瑯身上的傷恢復(fù)了一小半,小黑勉強恢復(fù)了一點力氣,不過依舊很虛,盤在床上一動也不愿動。 段瑯正打算給它喂藥,門外卻傳來一道吱吱呀呀的聲音。 “二主人,老大,你們在嗎?” 是尋寶鼠。 段瑯示意小黑張嘴,把藥喂到它嘴里后,跑去開了門。 灰噠噠,胖乎乎得像兔子一樣的尋寶鼠站在門外,黑亮的眼睛望著他,“二主人,大主人讓我來喊你。”自從來到這里,段瑯都沒怎么見過尋寶鼠的面,便蹲下身,在它頭上揉了一把。 “知道了?!?/br> 他說著,示意尋寶鼠進來,然后把屋子里的東西收了收,一手抱著小黑,一手抱著尋寶鼠,跑到隔壁敲鳳啾啾的門。 鳳啾啾已經(jīng)聽到動靜,從屋子里走出來,高興地問道:“是不是要走了?” “應(yīng)該是?!倍维橖c頭,把小黑交給了鳳啾啾,見他張嘴要推拒,立馬道:“我一個人抱不了兩個,一會還要御劍?!?/br> 鳳啾啾看著懷里蔫噠噠,可憐兮兮望著他的小黑,心中一軟,語氣地卻不耐煩地道:“行了行了,知道了,快走吧。” 他說著,快步往外走去。 兩人很快來到了樓下。 墨淵帶著月瑩白站在客棧門口,看見段瑯下來,抬起眼皮,冷冷地看了他一眼。 自從昨天墨淵大開殺戒,此時客棧已經(jīng)沒了客人,只有小二和老板還在堅守。 看見墨淵等人出現(xiàn),嚇得一僵,縮到了柜臺后面,心里拼命地祈禱著他們快走。 段瑯對墨淵視若無睹,抱著尋寶鼠不吭聲。 沒有人說話,氣氛變得格外僵硬。 月瑩白咬唇,偷偷地看著段瑯,眼中帶著不安和說不清道不明的羨慕。 事后她想起自己阻攔了墨淵,心里又驚又怕。驚是沒想到自己會做出這種事情,怕則是擔(dān)心墨淵或者段瑯怪她。 她只是一個凡人,若是段瑯存心針對,她根本落不好。這一刻,她甚至開始痛恨這一點。 段瑯壓根沒有注意到月瑩白的小心思,見她不停地偷看自己,也沒在意,只當(dāng)她是好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