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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淵的體溫常年冰冷,如同一塊寒冰。 段瑯不自禁地睫毛微顫,心跳驟然漏跳了一拍,哼聲道:“我是鳳凰,我不怕你。” 墨淵發(fā)現(xiàn)眼前的人果然和記憶里的那個段瑯不一樣,那個段瑯冷面冷情,如同一把剛則易折的劍。而眼前這個卻是又慫又膽小,得了勢,就一副囂張小人的墻頭草模樣。 如果容枝告訴他的那些話是真的,那么是不是說他的仇,不能再報了? 段瑯見墨淵不說話,只盯著他瞧,墨眸暗沉如海,帶著許多他看不懂的情緒。 他用手在他眼前揮了揮,“你發(fā)什么愣?” 墨淵回過神,放開段瑯,語氣意昧不明,“只是覺得師兄和從前很不相同。” 段瑯已經(jīng)從最開始的心慌,變成了泰然面對,甚至還可以面不改色地說謊,“那是因為我變了?!?/br> 變成了另外一個人,一個絕世影帝。 就因為我演技太好了,所以連你這個堂堂魔尊都沒有發(fā)現(xiàn),這具身體的內(nèi)芯換了個人。 要怪,只能怪他演技太好。 墨淵看了他一眼,沒說什么,坐回了床上。 段瑯總覺得墨淵有些奇怪,可又想不出來原因,干脆也不管他,自顧自地坐在房間另一邊的羅漢床上,開始打坐調(diào)息。 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化形為鳳凰,丹田里的小小元嬰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只小金凰,通體呈金紅色,翅膀上每一根翅羽都是火焰凝成,散發(fā)著熾熱的火,將他的丹田映成一片虛幻的光影。 但奇怪的是,他卻絲毫沒有感到熱。 此時,可能是靈氣枯竭,小金凰蔫頭蔫腦地站在那里,看起來還挺萌。 段瑯美滋滋地瞧了一會,突然發(fā)現(xiàn)小金鳳的胸口有一條黑色的魔氣,如同浮云般不停地回來游動。 他奇怪地咦了一聲,嘗試著用神識碰了碰,發(fā)現(xiàn)那竟然是墨淵的魔氣后,臉色頓時不好了。 他還當這貨轉(zhuǎn)性了呢,沒想到竟然又偷偷給他丹田里注魔氣,也太壞了叭。 注就注,看他不燒了它。 心中想著,他當即命令小金凰噴火,把魔氣燒干凈。 小金凰乖乖地噴出一簇火,直直對著魔氣燒去。 段瑯只感到丹田里一股炙熱,緊接著,在鳳火碰到魔氣那一瞬間,一股錐心之痛傳出來,疼得他渾身一激靈,直接倒到了羅漢床上。 墨淵聽到聽靜,睜開眼,看到段瑯臉色慘白的模樣,眉心一擰,下意識沖過去想要扶起他,又硬生生止住動作,沉聲問道:“出了什么事?” 段瑯忍著劇痛,費力地坐直身體,額上冷汗涔涔,氣呼呼地回道:“你好意思問我?你......你為什么又給 我體內(nèi)注魔氣?” 而且最重要的是,他剛剛用鳳火燒的時候,發(fā)現(xiàn)那魔氣像是長在小金凰身體里一樣,根本燒不掉。 還有什么比明明已經(jīng)很強大,卻發(fā)現(xiàn)自己其實還被敵人壓了一頭,更令人氣憤和悲傷的事情嗎? 沒有! 人生真是太艱難了! 墨淵微微擰起眉,接著大步走到段瑯身邊,不顧他的掙扎,將神識探進他的體內(nèi)。 看到小鳳凰身上的黑氣后,他眉心擰得更緊了些,接著像是想起什么,神色微閃,放開段瑯,淡淡地道:“師兄不是早就知道嗎?” 段瑯丹田里的那股劇痛剛剛過去,聽到墨淵的話,氣得臉一黑,跳起來,撲到他身上就咬他。 “我要和你拼命!” 肩膀上傳來一股劇痛,墨淵唇角抿成一條線,手掌卻下意識托住段瑯的臀部,以防他掉下去,慢條斯理地道:“聽說神識交/歡也不錯,師兄這么有精神,我們就來試試?!?/br> 段瑯:“……” 他很快就明白墨淵嘴里的神識交/歡是什么意思,而他也差點被那如煙花不停綻放的快/感給逼瘋了過 奇怪,為什么墨狗逼的神識能不經(jīng)他的允許就能進來?這貨是又學了什么強大的技能嗎?昏過去前,段瑯迷迷糊糊地想。 第119章 寶貝不生氣 神識交歡的后遺癥太強大,段瑯暈睡了一天才醒,醒來的時候,外面已是半夜。 夜風習習,閃亮的星子若隱若現(xiàn)地掛在天際。 段瑯從床上坐起來,絲滑的被子從腰間滑落,露出斑斑駁駁的上半身。 坐在羅漢床上的墨淵聽到動靜,緩緩睜眼看向他,如暗夜般的墨眸漆黑無光。 段瑯還沒從之前的事情中回過神,被他這么一看,哆嗦了一下,聲音發(fā)著顫。 “你......你看什么?” 墨淵冷然的視線在段瑯布滿青紫痕跡的胸前轉(zhuǎn)了一圈,眉梢微挑,“師兄看不得?” 段瑯穩(wěn)了穩(wěn)心神,哼聲道:“看看也好,全是你的罪行?!?/br> 把他身上啃成這樣,竟然還好意思問他看不得?城墻拐角都沒有他的臉皮厚! 墨淵嘴角上彎,似笑非笑地撇了他一眼。 段瑯瞬間反應過來,自己剛才那句話不太對味,有點像......撒嬌? 他頓時整個人都不好了,趕緊用被子蓋住自己,假裝什么都沒說過,換了個話題。 “什么時辰了?” 墨淵淡淡地回道:“子時?!?/br> 段瑯從床頭抓過自己的衣服,用凈身訣弄干凈后,背對著墨淵穿好,然后下床,走到門口,打開門探頭朝外看了一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