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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天段瑯沒有出現(xiàn),無毛黑男人表現(xiàn)得不急不躁不說,月瑩白還一副淚水璉璉的模樣,他就知道肯定有事發(fā)生。 何況段瑯現(xiàn)在臉色青白,氣息虛弱,一看就知道傷過元氣。 段瑯抿了抿唇角,鳳眸里閃過一抹復(fù)雜的情緒。片刻后,他還是搖了搖頭,quot;沒事。quot;鳳啾啾知道段瑯不想說,沒有再追問,指了指房間,quot;他們好像都在房間里。quot;段瑯消失的這幾天,無毛黑男人一直在房間里專心打坐。 段瑯先是看了一眼墨淵的房間,將視線落在月瑩白的房門上,腳步一轉(zhuǎn),大步走過去,曲指成叩在上面敲了敲。 月瑩白早已經(jīng)覺察到院子里的動靜,聽到悶悶的敲門聲,她不由自主地瑟縮了一下,用力咬著唇,看向門口,眸中充斥著各種復(fù)雜的情緒。 片刻后,她臉上閃過一抹絕決,走過去,顫著手將門打了開來。 段瑯看到月瑩白如花般嬌嫩的臉上慘白一片,眼瞼下還掛著nongnong的青色,顯然好幾天沒有休息好。她看到他,什么時候也沒有說,也沒有像原來那樣動不動就哭,就是用一雙布滿血絲的眼睛望著他。神態(tài)平靜地就好像要等段瑯給她一個結(jié)果一樣。 段瑯抬眸,總是清亮如水的鳳眸是前所未有的深沉,quot;我只問你一句話。quot;月瑩白心頭一顫,用力地咬了下唇。 段瑯語氣平靜地問道∶quot;陳萬空是不是逼你了?quot;月瑩白一愣,隨即猛地抬起頭看向段瑯。 這幾天她想過許多可能,也猜測過如果段瑯活下來,可能會很生氣地質(zhì)問她,責(zé)罵她,甚至有可能殺了她。 唯獨沒有猜到,見面后他第一句問的竟然是這個。 自責(zé)、愧疚以及可能害死人的恐懼齊齊涌上心頭,她的淚珠紛紛匝匝而落,怎么也止不住。quot;對……對不起……我……他說要殺了我,我……對不起……quot;最后還是沒忍住為自己開了脫。 段瑯看著眼前泣不成聲的月瑩白,垂眸遮去眼中的種種情緒,quot;不用說對不起,我不怪你。這只不過是你的本能罷了。' 人都是自私的動物,在生死受到威脅的時候,自然而然地選擇對自己有利的一方。他不怪月瑩白,但是從此以后,他也沒有辦法像原來那樣,將她當(dāng)成伙伴??赡苁嵌维樀恼Z氣太平靜了,月瑩白一時間忘了哭,愣愣地望著他。段瑯沒再看月瑩白,轉(zhuǎn)過身打算離開,看見對面站著的人時,不由一愣。墨淵不知道什么時候出來了,站在房間門口,目光冷沉地望著他們這邊。段瑯抿了抿唇角,沒有說話。 他相信以墨淵的智商,不會猜不到事情的經(jīng)過,但是月瑩白卻什么事也沒有,足以表明墨淵的態(tài)度也是,他只是墨淵的仇人,他留他在身邊的目的不過就是為了他的心頭血,怎么可能會為了他,對月瑩白怎么樣。 想到這里,他眸中不由自主地閃過一抹澀意,直接回到了小黑的房間。 墨淵想也不想地抬腳追了上去,在路過月瑩白身邊時,冰冷銳利的目光在她身上頓了頓。段瑯已經(jīng)回到了房間,聽到身后的腳步聲以及關(guān)門聲,動作一頓。 quot;我以為你會對月瑩白出手。quot;墨淵看著段瑯明顯變得消瘦的身影,淡淡地說道。段瑯呼出一口氣,干脆轉(zhuǎn)過身,正眼望著墨淵,語氣里難掩嘲諷。quot;如果我動手,你不會阻止我?quot; 說得那么正經(jīng),就好像他不知道他心里怎么想似的。 墨淵沒吭聲,墨眸直勾勾地盯著他。過了一會,他突然大步走到他身邊,冰冷手掌捏住他的手腕。段瑯下意識想躲,卻沒有躲過,皮rou上的冰冷溫度讓他心頭微顫,皺眉道∶quot;你干什么?quot;墨淵將神識探進(jìn)段瑯體內(nèi),仔仔細(xì)細(xì)檢查了一圈,眼皮一抬看向他。quot;鹿桑彌給你吃了什么?讓你的力量恢復(fù)得這么快。quot;段瑯看了一眼墨淵抓著他的那只手,抬起頭,直直地望著他。 quot;神識入體需要經(jīng)過我的同意,為什么現(xiàn)在你卻能像入無人之境一樣隨意地進(jìn)入?你到底對我做了什么?quot; 墨淵捏著段瑯的手指一頓,墨眸里閃過一抹誨暗不明的光。 作者有話說 昨天有事出去了,一天沒有碼字,所以零點更新! 第131章 麻煩你滾 段瑯原先只是猜測,但是墨淵的反應(yīng),卻讓他知道自己猜對了。他一時間不知該氣還是該笑,目光漸漸變得冷了下去。 這狗逼就這么害怕他跑嗎?為了他的心頭血可真是費煞心機。他想要,他偏不給他,把他氣死最好。實在不行,他就噴口火把他燒了,大家一了百了。 見墨淵始終不說話,他忍不住逼問道∶quot;你不打算解釋一下嗎?quot;解釋一下你這狗逼的心為什么這么黑。 墨淵漆黑的眸子沉冷如深海,令人無法猜出其中的深意。quot;你不是已經(jīng)看到了嗎?quot; 段瑯這次是真被氣笑了,也真的笑出了聲。他狠狠甩開墨淵的手,以往還有幾分溫和的鳳眸冷得逼人。quot;你真牛逼。quot; 墨淵沉默不語,直直地盯著他。 段瑯覺得胸口又開始疼了,細(xì)細(xì)匝匝如針扎,疼得他喘不過氣。他干脆不再說話,一屁股坐到床上,目光發(fā)愣地望著窗外。窗外是一片金燦燦的陽光,可是他只覺得心底發(fā)涼。還不夠嗎? 他都已經(jīng)付出了這么多了,難道還不夠嗎? 到底要怎么樣,墨淵才會放過他?難道真的要他死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