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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修士厭惡魔修一樣,魔修對修士也沒有什么好感,如果抓住落單的,一劍捅死算好的,有些還會將人折磨至死,或者直接吸干修為,那樣才是最可怕的。 而段瑯看起來就是正道人士的修士,修為不錯,臉蛋也漂亮,就像一只小綿羊落進(jìn)狼群,怎么可能不引起矚目。 段瑯自然感受到了那些人不懷好意的目光,卻并不擔(dān)心。開玩笑,有墨淵大魔王坐陣,他敢打賭這里沒人敢動得了他。應(yīng)該……沒人動得了吧? 這些人確實(shí)像段瑯想得那樣不敢動他,原因也是因?yàn)槟珳Y。 魔修也是人,知道動腦子,墨淵一看就是個不好惹的,他們當(dāng)然不敢往上撞。但這其中并不包括妖獸。妖獸直白,性格既殘暴又惡劣,碰到喜歡的,第一個想法就是想到手,而且他們的力量往往也很強(qiáng)大,自然也不懼怕墨淵身上散發(fā)的氣壓。 quot;這個人類修士不錯,看起來很可口。quot;一道陰森森帶著詭異笑聲的聲音在前方響了起來。段瑯下意識抬頭,看見對方的長相后,不禁一陣無語。 說話的那男人生得特別潦草,兩只眼睛擠成兩條縫隙,里面盛著邪惡殘佞的光,鼻子下面的rou不知道是被削了,還是沒有,直接露出一口參差不齊的尖牙,上面還沾染著絲絲血跡。 對方見他看過來,伸出舌頭舔了舔牙,對他森冷一笑。 段瑯雞皮疙瘩都起來了,把目光收回來,問墨淵∶quot;師弟,那是個什么東西?quot; 墨淵朝那男人看了一眼,漫不經(jīng)心地道∶quot;數(shù)(ao)狠(yin)九階妖獸,以食活物為生,最喜歡吃人。魔界最有名的兇獸之一。quot; 段瑯奇怪道∶quot;貓狠不是上古奇獸嗎?quot; 他原來主演過一部電視劇,里面有關(guān)于山海經(jīng)的內(nèi)容,因此他被經(jīng)紀(jì)人壓著,好好補(bǔ)了一次課,所以墨淵一說,他就想起來了。 墨淵眼皮一撩,淡淡道∶quot;它的血統(tǒng)早就雜了,只承了擻狠的一個名罷了。quot; 但力量卻不容小覷,在魔界算得上一個狠角色,不過據(jù)他所知,這東西生活在黑鴉林,并不常出現(xiàn),怎么卻突然冒了出來。 此時小二把飯菜端了上來。 那菜也不知道是用什么做成的,顏色黑乎乎,喂著還有一股奇怪的腥味。 段瑯立馬忘記了再問擻狠的事,看著桌上的菜,嫌棄地往后躲了躲,一臉無語。他知道魔界的各位大哥大姐都有自己的特色,但是連飯菜都這么有特色,他真想不到。 墨淵面不改色地拿起筷子,夾了一口放進(jìn)嘴里,見段瑯不動,不無惡意地問道∶quot;師兄不是早就餓了嗎?怎么不吃。quot; 段瑯∶quot;……quot;謝謝,飽了。 他睜眼說瞎話,quot;來的路上吃了辟谷丹,飽了。quot; 吃是不可能吃的,這一堆黑乎乎的東西,打死他都不可能吃。 作者有話說 上一章被鎖了,我真是太不容易了~ 第135章 嘴貼這么近 段瑯寧愿吃辟谷丹,也沒吃那堆看起來黑乎乎,一看就有毒的東西。他們到的時候已經(jīng)臨近傍晚,自然不能再趕路,只能先住下。 開房的時候,段瑯都不用墨淵用眼神掃他,態(tài)度非常主動地要求了一間房。沒辦法,這地方壞人太多了,他還是一個柔弱的寶寶,特別需要保護(hù)。 既然是鎮(zhèn)子,房間當(dāng)然談不上有多好,灰撲撲的不說,就連禁制也沒有。床上的被褥散發(fā)著一股潮濕的氣息,上面還有一些可疑的污漬。 就這,還掏了五顆中品靈石。 段瑯越想越虧,心都快疼滴血了。他用法術(shù)將床鋪弄干凈,又把蒲團(tuán)扔上去,打算今晚上不睡覺,直接打坐一整夜。 墨淵則從儲物袋里拿出一張軟榻,擺在房間中間位置,施施然坐了上去。他雖然嘴上沒說,但是顯然也十分嫌棄這里的環(huán)境,否則不會連床都不坐。段瑯看著那張鋪得柔軟,看起來舒舒服服的軟榻,瞬間覺得自己真傻。早知道他也放軟榻了,費(fèi)勁巴拉地弄床干什么,明明軟榻比床舒服多了。不過屋子小,最多只能放一張,他也只能遺憾作罷,盤膝坐到蒲團(tuán)上開始打坐。魔界根本沒有靈氣,要想打坐修煉只能用靈石。 還好來之前,段瑯換了一些靈石,又從尋寶鼠那里摳了一些,勉強(qiáng)可以應(yīng)付。他雙手各握著一塊中階靈石,閉上眼,開始運(yùn)轉(zhuǎn)靈力,吸收靈石里的靈氣。后半夜的時候,門外突然傳來一陣響動,細(xì)細(xì)索索的,好像有人在外面撬門。段瑯剛把靈石吸收完,聽到這動靜,下意識朝門外看了一眼。 房間的門緊緊閉著,門縫里漆黑一片,好像所有的光源都被吞噬,根本無法看清發(fā)生了什么。他張了張嘴,正想說話,卻見坐在他對面的墨淵睜開眼,沖他搖了搖頭。段瑯只得把閉上的嘴又合上,用神識傳音問他,quot;外面有人?quot; 墨淵已經(jīng)又把眼睛閉上了,淡淡地嗯了一聲,一副并不打算理會外面的模樣。 就在他們說話間,外面的動靜越來越大了,似乎以為他們沒有覺查,對方的動作開始變得肆無忌憚。然后段瑯就眼睜睜地看著門插被人弄開,房門被推開一條細(xì)細(xì)的,窄窄的縫。 隨著細(xì)縫的出現(xiàn),門外那吞噬人的黑暗如同水般漫了進(jìn)來。很快,整間屋子都陷進(jìn)一片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中。 段瑯發(fā)現(xiàn)自己不但看不見,聽不著,就連神識也像被什么封在一個密不透風(fēng)的箱子,完全無法感受到外面,整個空間如同棺材一般壓抑無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