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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瑯也知道這一場不可避免,見狀,仍舊不可避免地緊張起來,眼睛一瞬不瞬地盯著在半空中纏斗的二人。 涂去焦問道∶quot;段……段公子,現(xiàn)在怎么辦?quot; 他昨晚明顯沒睡好,臉色青白,眼下掛著nongnong的黑眼圈,整個人都顯得萎靡不振。段瑯剛剛被沈倦之攻擊了識海,這會那股疼勁還沒有過去,有一種神魂不穩(wěn)的感覺。他其實比涂去焦更著急,但是這種時候也只能安撫他道∶quot;先看看情況再說。quot;他的實力不比墨淵,上去只會拖后腿,如果實在不行,就只能化形,放火燒一燒。 他一點也想變形,畢竟這里是魔界,鳳凰的現(xiàn)身意味著什么,他心里很清楚,只怕到時候會招來比陳萬空更兇殘的對手。 墨淵和沈倦之還在打,上方的天空因為兩人的打斗變得風起云涌,死氣被攪弄得到處都是。同時也有大批的人和魔被吸引過來,齊齊聚在下方指指點點。 段瑯先服了顆丹藥,又祭出護體屏障隔絕掉濃涌的死氣,目光緊緊盯著上方的兩人。 沈倦之并沒有出劍,而是空手在和墨淵打斗,姿態(tài)顯得輕車駕熟。后來可能是煩了,他臉上露出一絲不耐,一掌朝墨淵當胸打去。 這一次墨淵沒有避開,被打了個正著,猝不及防地倒飛出去。 只不過在他即將落地的時候,身后一聲龍哮,一條黑龍從他身后鉆出,將他托了起來。段瑯再也忍不住,星凌劍一召,飛身到他旁邊,問道∶quot;你怎么樣?quot;墨淵咽下喉嚨里的腥甜,表情陰鷙冰冷,只不過在看向段瑯時,有一瞬間的柔和。quot;雕蟲小技罷了。quot;段瑯∶quot;……. 如果不是你的臉白得像死人,我還真就信了。 他拿出一顆丹藥給墨淵,看他服下后,直接問道∶quot;沈倦之說得是真的嗎?你在我識海真的下了禁制?quot; 墨淵抬眼,眸色誨暗不明地望著他。段瑯抿了抿唇角,quot;是你?還是……容枝?quot; 墨淵罕見地怔了一下,隨即瞇起眼,quot;你知道了什么?quot; 段瑯其實什么都不知道,只不過試著猜測了一下而已,現(xiàn)在卻明白自己確實沒有猜錯,只是他真的不明白墨淵和容枝怎么會是同一人,他會分身術嗎?所以才能一起出現(xiàn)在他面前。 沈倦之又坐回了軟榻上,好像沒骨頭一樣,斜斜地倚在那里。quot;你們商量的怎么樣了?quot; 段瑯搶在墨淵開口前,直接道∶quot;我們答應你,現(xiàn)在師兄能收手了嗎?quot;沈倦之唇角一揚,風流多情的桃花眼彎成彎彎的月牙,笑出一副人畜無害的模樣。quot;小東西,先動手的人可不是我。quot;段瑯∶quot;……quot; 對于這種沒臉沒皮,厚顏無恥的蛇精病,他只能選擇甘拜下風。quot;既然師兄答應了,那我們就換個地方吧。這里好像不太適合。quot;他說著,意有所指地看了眼下方的人。 沈倦之笑著道∶quot;既然你這么盛情邀請,那我便進去看看好了。quot; 他說完,手指動,軟榻和轎子都化成小小一團,飛進他的掌心,緊接著消失不見。三人直接飛進了宮門。涂去焦也跟著跑了進去。 進了宮門后,沈倦之便從半空降下來,飛到地面。 段瑯和墨淵只能跟著他一起落到了地面上,陪著他一起慢悠悠地往宮殿里走。沈倦之打量著四周,漫不經(jīng)心地道∶quot;這地方破成這樣,真的很不符合我的身份。quot;段瑯∶quot;.…quot; 論裝逼,你比墨淵還厲害,你簡直是第一名。 他不軟不硬地懟了一下,quot;那什么地方才符合師兄的身份?滄瀾仙門嗎?quot;沈倦之似笑非笑地睨了段瑯一眼,微微挑起的眼尾泛著薄涼的光。quot;你這小東西倒比我那小師弟可愛多了。quot; 他的小師弟自小便是一副冷情冷心的面孔,不茍言笑,成天只抱著劍為生。 說起來也是他遇到過的很有意思的人了,只是他'死'后,就再也沒有見過他了,想想也是可惜。段瑯對沈倦之的夸獎照收不誤,笑著道了聲謝,開門見山地問道∶quot;師兄當年是假死嗎?quot; 其實被沈倦之拆穿了身份,他不應該再叫他師兄,只是一時半會想不出來怎么稱呼,干脆還是延續(xù)原來的。 quot;小東西的問題還挺多。quot;沈倦之偏頭看向段瑯,俊美到妖異的臉上掛著笑,眼角的淚痣似乎泛著微光。 墨淵腳步一動,不動聲色地擋到段瑯身邊,對著沈倦之冷嗤一聲。 如果當年不是因為沈倦之的死,段瑯就不會那么仇恨魔物,說不定也不會把墨淵弄到訓誠堂,從而被扔進魔物深淵。佛說萬事皆有因果,果然不錯。 沈倦之瞥了墨淵一眼,唇角的笑意不變,似乎并沒有覺察出墨淵對他的不屑。 段瑯覺得只要不惹到沈倦之的點,表面上他是一個特別容易相處的人,不過也只是表面上罷了。說話間,一行人回到了段瑯和墨淵暫住的院子。沈倦之站在院門口,笑著道∶quot;原來你們住的是這里啊。quot;段瑯聽出來沈倦之語氣不對,心想不會吧,不會是他想的那樣吧。 他看向沈倦之,見他也望著自己,一副你怎么不問我的模樣,干脆頭一撇,當作沒聽見,直接道∶quot;師兄請進。quot; 沈倦之遺憾地嘖了一聲,大搖大擺地走了進去。 進了屋后,他堂而皇之地坐到羅漢床上,斜斜地靠在上面。quot;開始吧。quot;段瑯下意識看向墨淵。 墨淵站在門口,外面黯淡的光線落在他臉上,像是往上面渡了一層陰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