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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剛他用神識(shí)探過,這片秘境雖然很大,但是很容身的地方卻很少,而且大多數(shù)都有妖獸的痕跡,唯有上面的宮殿看起來十分安全。 墨淵眼皮一抬,quot;那就去吧。quot; 雖然語氣冰冷,但態(tài)度倒挺好的。既像容枝,又像墨淵。段瑯忍不住道∶quot;師弟,是你嗎?quot; 墨淵用晦暗不明的墨眸盯著他,quot;師兄是傻了嗎?我不是早已說過,他和我是同一人。你不喜歡我喚你阿瑯,我便還像原來那樣叫你師兄便是。quot; 段瑯心頭突然涌起一陣說不清道不明的滋味,他泄氣般地吁出一口氣,閉上了嘴。 可是也不能怪他會(huì)這樣問,無論是語氣還是神情,墨淵的樣子都和從前太像了,像到讓他忍不住會(huì)以為其實(shí)容枝是在騙他,他們根本沒有融合。 可是墨淵剛剛的話,卻打破了他的幻想,讓他知道他根本就是犯傻。墨淵看著段瑯喪氣的模樣,墨眸里溢滿痛苦。 第154章 算了 那宮殿看著雖近,距離卻非常遠(yuǎn),兩人呆在飛行法器上飛了大半天好才到。等飛法落地后,段瑯率先跳下去,好奇且謹(jǐn)慎地打量四周。 這是一間看起來十分清冷的宮殿,看起來不大,前前后后種滿了在這個(gè)秘境里隨處可見的冰霜似的花??雌饋硭坪鯖]有什么危險(xiǎn)。 他抬起腳,正打算往里走,卻被身旁的墨淵一把拉住。墨淵墨眸冷沉地盯著殿門,沉聲道∶quot;先別過去。quot;段瑯奇怪地道∶quot;怎么了?quot;墨淵松開口,quot;不太對勁。quot; 這個(gè)秘境可以說處處充滿危險(xiǎn),偏偏這個(gè)地方十分安全,未免有點(diǎn)太過詭異。段瑯也覺得墨淵說的有道理,便打消了進(jìn)去的念頭,站在原地沒動(dòng)。 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是剛剛重生的愣頭青了,不會(huì)像之前在魔物深淵那樣,在什么都沒搞清楚的情況下冒然出擊。 quot;會(huì)有什么問題?quot; 墨淵也說不上來,只是直覺告訴他不對勁。他盯著殿門看了一會(huì),召出魔劍,往前一劃,一道劍氣飛出,落到了殿門的虛空處。 陡地一聲咆哮響起,宮殿前面出現(xiàn)一只身長翅膀,青面獠牙,足有小山般大小的猛獸。段瑯雞皮疙瘩都出來了,咽了咽口水,quot;這……這是什么?quot; 怪不得鳳景說這秘境危險(xiǎn),原來是因?yàn)槟呐驴雌饋砥届o的安全的地方,也藏著能吞人的妖獸。墨淵看著那妖獸,面色變得凝重起來。他不動(dòng)聲色地?fù)踉诙维樏媲埃谅暤馈胵uot;神獸赤銀霄。quot;段瑯盯著眼前的怪物,quot;神……神獸?quot; 那玩意不是像鳳凰一樣,只存在傳說中嗎?怎么竟然還是真的?!赤銀霄如燈籠般的大眼盯著兩人,quot;凡人?quot; 它聲音特別大,轟隆隆地如同炸雷般,震得人耳朵發(fā)麻。 段瑯控制住揉耳朵的沖動(dòng),恭敬地揖了一禮,quot;晚輩無意闖入,還請前輩恕罪。quot;他說完,見墨淵站著不動(dòng),用手指戳了戳他的腰,示意他趕緊道歉。 神獸這種東西比天上的月亮還稀奇,實(shí)力也極強(qiáng),發(fā)起狂來,別說他一只小鳳凰,就算是十只鳳凰加起來,也不是它的對手。 墨淵垂眸看了段瑯一眼,抓住他作怪的手,團(tuán)進(jìn)掌心,淡淡地對著神獸道∶quot;擾了前輩休息,多有得罪,還望包涵。 赤銀霄陰冷的目光盯著墨淵,片刻后,它說道∶quot;無知小兒,便原諒你們一次,不要再過來。quot; 墨淵看了赤銀霄一眼,沒說什么,牽著段瑯的手,直接飛下了雪山。 一直到了雪山下面,再也看不到赤銀霄的身影,段瑯才呼出胸膛那口濁氣,問墨淵,quot;它怎么沒有吃我們?quot; 雖然沒有感受到赤銀霄的惡意,但是對方這么輕易地放過他們,還是令他十分吃驚。墨淵墨眸微瞇,沉聲道∶quot;怕是不想多惹事端。quot;段瑯頓時(shí)了然。 雖然他實(shí)力不怎么樣,但是墨淵實(shí)力很強(qiáng),就算赤銀霄能打過他,估計(jì)也要費(fèi)一段功夫,反正他們在這里呆不了多久,還不如放他們離開。 這處秘境里十分寒冷,附近也沒有什么能遮風(fēng)擋雪的地方,兩人決定離開雪山,再到別處看看有沒有能夠用來休息的地方。 只是這地方太過兇險(xiǎn),全是高等階的妖獸,就在他們殺得筋疲力盡的時(shí)候,終于找到了一間可以容納二人的山洞。 而此時(shí),天已經(jīng)黑了,細(xì)碎的雪花從天空落下,本就寒冷的天氣越發(fā)凍人。 段瑯殺了一天的妖獸,早就累得連手都抬不起來,見山洞似乎沒有什么危險(xiǎn),便從儲(chǔ)物袋里拿出一張軟榻出來。 他本意是拿兩張出來的,一人一張,但是洞太小,放一張剛好勉強(qiáng),根本放不下兩張。不過如果只是打坐不睡覺,一張也勉強(qiáng)夠了。 墨淵去洞口弄陣法去了,等他回來,段瑯將軟榻讓出大半位置。墨淵看了他一眼,沉默著坐了上去。 段瑯注意到他臉色異常蒼白,連削薄的唇都失了顏色,不自禁地微微擰了下眉,quot;你沒事吧?quot;墨淵抬起眼,quot;死不了,師兄不必憂心。quot; 他的臉色異常地蒼白,襯得那雙墨眸就愈發(fā)黑了,如同泛著冷光的黑曜石,令人觸目驚心。段瑯∶quot;……. 他一陣無語,總覺得那個(gè)懟天懟地懟自己的墨淵又回來了。見墨淵閉上眼開始打坐,他也沒有多話,打了個(gè)呵欠,也開始調(diào)息。 找到這么一個(gè)安全的地方,兩人暫時(shí)就不打算出去,等到七月十五那天再說。畢竟他們的主要目的是帝流漿,而不是歷練,沒有必要非要和這里的妖獸硬碰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