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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蘭芳滿意笑笑,然后說道:“這院長大人倒是好,也不會看不起我們貧苦人家。” “那束脩多少?。俊?/br> 盛渝拍拍劉蘭芳“娘,這不用你cao心,我們家現(xiàn)在可是我當家了,您呀,只需要告訴我,拜師禮該準備些什么,我就去辦?!?/br> 劉蘭芳寬慰道:“你這皮猴子,娘……委屈你了,娘沒本事,自打你爹走了,家里就靠你撐著?!?/br> 盛渝笑笑,然后把沈子疏腰上的小錢袋拿了出來,鼓鼓囊囊的,遞給劉蘭芳。 “娘,你看這是我和子疏今天賺的錢,咱們家以后會越來越好的?!?/br> 劉蘭芳打開看了看,不敢相信“我的天哪,孩子你別騙娘了,這么多錢,一個月也掙不了怎么多啊!” 盛渝轉(zhuǎn)頭看向沈子疏,對劉蘭芳說道:“這都是子疏,一個銅板一個銅板的收的,娘你這是不相信我嗎?”盛渝故作委屈。 劉蘭芳連忙拉著盛渝的手,“我的兒,娘怎么可能不相信你,你是我一手帶大的,就是我的親兒子啊!” “所以呀,娘不要擔心我了,明天子疏就該讀書了,咱們還沒準備呢。” 劉蘭芳一拍腦袋,笑道:“你瞧我,高興糊涂了,對對對?!边B忙起身,給沈子疏收拾東西。 盛渝也進了廚房,把藥給沈子疏煎了,家里就一口鍋,沒有藥罐,但是這也沒辦法,盛渝就用鐵鍋,給沈子疏燉藥。 沈子疏自己用了一個小布袋,把自己的筆還有書,都裝到一起,盛渝突然想到了現(xiàn)代的書包,那樣不是方便很多,這個小包袱的東西容易掉出來。 幾人一起忙到后半夜,關于拜師禮,劉蘭芳也說了,既然院長欣賞子疏,他們家的情況也就這樣,不如就投其所好,讓子疏和院長接觸接觸,看看院長的喜好。 忙了一天,盛渝是實實在在的困了,讓沈子疏喝完藥,他就去休息了,他感覺自己剛躺下,耳邊就傳來嘈雜的聲音。 “他大伯母,你就幫幫阿浩吧,他能上書院不容易,要是現(xiàn)在回來,他這輩子就毀了?!?/br> 劉蘭芳冷著臉,好笑道:“你兒子這輩子毀了,關我什么事,那我兒子被你白白搶了名額,荒廢了這些年怎么說?!?/br> 陳桂花跪到劉蘭芳面前,“大嫂,你就幫幫我們吧,浩兒不能不讀書??!” 劉蘭芳轉(zhuǎn)頭不理他們的哭鬧,沈浩穿著一身白色的書生服,冷哼道:“娘,你別求他們,他們是不會答應的,也是咱命不好,要是大伯在,肯定會愿意把這個名額讓給我的?!?/br> 劉蘭芳聽到他們說自己的夫君,也紅了眼眶,然后站起來,“大伯!你還知道他是你大伯,你小時候他多疼你,把你當兒子一樣,你就是這么報答他的?!?/br> 沈浩冷笑:“他若是真的疼我,怎么可能讓沈子疏去書院,不讓我去?疼我,不過就是為了維持他老好人的面子罷了。” 劉蘭芳氣的發(fā)抖,“什么叫老好人的形象,我兒子是自己考上的書院,你呢,你爹娘在鎮(zhèn)上做生意,打小就是你大伯抱著長大的,上村里的書塾,一年銀子都是你大伯給的,這樣的老好人,你見過嗎!” 劉蘭芳說的淚流不止,手緊緊的扣著桌子。 陳桂花拍了兒子一下,“你這孩子,大伯,大伯娘對你那么好,你怎么能瞎說,快給大伯母道歉。” 說著拉著兒子跪在劉蘭芳面前,繼續(xù)說道:“你打小就是大伯母帶著的,她怎么可能不疼你,快和大伯母好好說說,讓大伯母勸勸子疏,把名額給你。” “你子疏哥哥那么聰明,不需要去書院讀書。你不行啊,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讀了這么久,可不能離開書院?!?/br> 劉蘭芳氣得好笑,冷諷道:“你兒子是寶貝,偷了我兒子的名額,現(xiàn)在還來硬搶,我跟你說,可不能夠了!” 劉蘭芳指著沈浩的鼻子罵:“你個臭不要臉的,偷我兒子名額,那是我兒子自己靠來的,你說偷就偷,還有你哪個短命的大伯,死前都還想見見你,我還打量你不知道呢!沒想到早知道了,就是不來。” “我呸!”劉蘭芳吐了一口唾沫。 盛渝在房里,覺得他娘口才太好了,就該把這些沒良心的罵醒,他都想出去罵幾句,要不是怕得到惡意值,這種人渣就是該鉆地洞里,不該做人。 劉蘭芳擦了擦眼淚,對著地上的母子倆人,說道:“你們也不用求我,也不是我兒子要你離開書院,這都是書院的事,我們也做不了主?!?/br> 說完就把母子二人轟走,沈浩氣憤的說道:“娘,你看嘛!他們家就是見不得我們好,不可能幫我們的?!?/br> 陳桂花嘆氣道:“也怪你那個大伯短命,不然??!她劉蘭芳做得了什么主。你放心娘再給你想想辦法?!?/br> “喲,這不是沈三家的嗎?這是怎么了?”張家的佯裝路過,其實她聽墻角聽半天了。 陳桂花擦了眼淚,對張家的說道:“張家嫂嫂,這不……我兒聽說他大伯沒了,一下學就要來看看?!?/br> 張家的心里冷笑,人都死那么久了,看個屁。 面上還是笑笑:“你們倒是好福氣啊,這浩兒都上學了,不像你大哥家,那子疏啊,之前把腦子摔了,現(xiàn)在已經(jīng)傻了?!?/br> 陳桂花抬頭,不可置信的問道:“張家嫂嫂,你說的可是真的?” 張家的笑道:“這還有假?!?/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