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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買了那一本,你還要別的嗎?我現(xiàn)在去給你買?”覃管家小聲道問。 “去吧。”燕明庭說完,又補(bǔ)充一句,“給我全部都買回來?!?/br> 晚上,趙夜闌睡著后,燕明庭偷偷掀開被子,躡手躡腳地去書房,點(diǎn)了幾只蠟燭,掏出一大摞畫本子,開始仔仔細(xì)細(xì)地研究。 到了后半夜,眼睛都熬紅了,把這些本子上的姿勢都看了個遍,也沒有看到有哪個男人出現(xiàn)了他這種問題。相反,他看著這些本子上的人,什么一夜到天亮,三天下不了床,心里說不出的妒忌!看得他眼都紅了,可惡! 這時,外面響起腳步聲,他手忙腳亂地收起這些本子,一股腦往抽屜里塞,還沒塞完,房門就被推開,趙夜闌穿著一身白色里衣,秉燭走了進(jìn)來。 “大晚上不睡覺,跑這里來做什么?” “我、我……看會書?!毖嗝魍パb模作樣地拿起手里的書,然后飛快地塞進(jìn)抽屜,用力一推,卡在了縫里,推不動了。 “你有這等閑情雅致?”趙夜闌壓根不信他的鬼話,平日里都鮮少來書房,更別說這大半夜鬼鬼祟祟的,肯定是有事,他眼睛一瞇,“你不會是來偷我賬本的吧?” “你看我是那種人嗎?”燕明庭一臉正直地說。 趙夜闌走近,將蠟燭在他臉龐前照了照,做賊心虛的表情一覽無遺。他低頭看了一眼,腳邊不小心碰到本書,撿了起來。 “別看?!毖嗝魍ツ樕蛔儯?,卻還是慢了一步。 趙夜闌轉(zhuǎn)個身,隨便看開一頁,就看見上面兩個男人交合的姿勢。 “這就是你不睡覺也要看的書?”趙夜闌好整以暇看著他。 燕明庭面色通紅,搓了搓臉,索性破罐子破摔:“是、是啊……有什么問題嗎?” “啪”一聲,趙夜闌將書扔到桌上,道:“回去睡覺?!?/br> “哦……”燕明庭仰起頭,忽然問道:“你不是睡著了嗎?怎么起來了?” 趙夜闌沉默了一瞬。 他半夜翻身,下意識摸了下旁邊,卻發(fā)現(xiàn)空蕩蕩的,驚醒過來,拿起蠟燭就開始尋人,直到看見書房里有光,才找了過來。 似乎猜到了原因,燕明庭驀地笑了一下,拉過他的手,將他拉到自己的腿上,埋首在頸間,深深吸了一口氣。 趙夜闌多年來都愛香料,所以身上總是若有若無地帶著一股香氣味,燕明庭聞著淺淺淡淡的香氣,似乎覺得不夠,一直嗅個不停,直到在他脖子上留下痕跡,才被趙夜闌不輕不重地推開。 “頂著我了。”趙夜闌低頭道。 “這是怎么回事嘛?”燕明庭已經(jīng)是萬分不解的程度了,低頭看了看,親熱的時候精神抖擻得不行,正要作戰(zhàn)的時候卻降得飛快,真是叫他老臉都丟盡了。 趙夜闌見他一提起這事就眉頭緊鎖,喪失自信,知道勸也沒有用,畢竟事關(guān)男人的尊嚴(yán)問題,即使他說一千遍不在意,燕明庭也不可能完全不介意。 他只能轉(zhuǎn)移對方的注意力,捏起對方的下巴,低頭吻了上去。 果然,燕明庭轉(zhuǎn)眼便被他親的迷迷糊糊,儼然已經(jīng)忘記其他的煩心事了,只顧著回應(yīng)摸索著對方,忽然間,他察覺到有東西懟著自己的腰,不由一愣,含笑看著趙夜闌。趙夜闌臉上飄起一抹局促的紅暈,他偏過頭去,搭在燕明庭的肩膀上,低聲道:“幫我?!?/br> 燕明庭幫他紓解了好一會,見他一臉饜足地縮在自己懷里,額頭上沁出了薄汗,卻還是香的,臉上還有未褪的紅暈,心里有種說不出的滿足感。 只有他才能見到這般絕色。 燕明庭正想去拿帕子擦手,忽然聽見對方摟著自己脖子,輕聲細(xì)語地說了一句:“這樣就很舒服啊?!?/br> 燕明庭登時更精神了,抱起他放到窗邊的塌上,俯身擁著他,溫存了一陣,就聽見雞鳴的聲音了,才戀戀不舍地將他抱回房里。 “你再睡會吧,我去上朝了?!?/br> “嗯……”趙夜闌困意襲,有氣無力地回應(yīng)了一聲,翻了個身,露出半個肩頭。 燕明庭俯身不輕不重地咬了一口,才為他蓋上被子,出發(fā)去皇宮。 今天的狀態(tài)和昨日的明顯不一樣,同僚們看著他心情好了許多,也不禁替他感到開心。真不愧是大將軍啊,先百姓之憂而憂,后百姓之樂而樂,實(shí)在是吾輩楷模。 燕明庭并不知自己神情變化竟然被這么多人觀察,很快,他就一個驚喜砸得有些頭暈。 皇上竟然給他賞賜了赤沙劍! 盡管他對那些身外之物的賞賜都興致缺缺,可對刀劍之類的卻是毫無抵抗力,更遑論是大名鼎鼎的赤沙劍,是所有軍人心中最厲害的利劍,也是百姓官員眼中最敬重的尚方寶劍。 他雙手鄭重地接過劍,沉甸甸的,臉上樂開了花,聽著同僚們的道賀,迫不及待想給趙夜闌看一看。 散朝后,他特意找到皇上,再次道了謝,誰知趙暄卻說:“這是你應(yīng)得的,往后還望你盡忠職守,繼續(xù)守護(hù)這天下太平,才不枉朕與趙卿對你的信任。” “趙卿?”燕明庭愣了一下。 “怎么?你不知道這把劍是他為你求來的?”趙暄也很詫異,因?yàn)橼w夜闌從來不是個做好事不留名的人啊,居然會沒有提前告知燕明庭? 趙暄看著燕明庭步伐輕快的背影,臉色卻漸漸沉了下來,心里莫名有些酸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