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頁
書迷正在閱讀:師妹他絕不會是女裝大佬、振翅、我的崽崽們不可能都是大佬、大佬養(yǎng)的小奶龍又在撒嬌、落日游戲(1V1H)、魂兮歸來、耽美文女配艱難求生(NP)、睡老婆[重生]、和前任小姑聯(lián)姻的日子、在無限游戲和對家戀愛了
酒吧經(jīng)理此時也氣喘吁吁地跑了過來,拉了幾下也沒有把兩個身強(qiáng)體壯的工人拉開,急得滿頭是汗,正準(zhǔn)備叫保鏢。 陳櫟按住了經(jīng)理拿呼叫器的手,走過去一只手便將那個掐人脖子的工人拽了起來,拎著他的身體站直,又看了一眼地上的那位,確認(rèn)只是有些憋氣,并無大礙。 便扭頭對這位鬧事的工人說,“您好,我是這里的老板,有話好好說不要打架,犯法不值當(dāng),他是撬了你老婆,還是搶了你工作。” 那個工人喘著粗氣,他的雙眼半天對不上焦,眼珠子發(fā)黃,臉紅嘴紫,也不知道是太激動還是太生氣。陳櫟把他扶到一旁坐下,耐心地等他回話。 “他、他碰灑了我的酒?!卑肷危と酥е嵛嵴f出一句這樣的話。 陳櫟點(diǎn)了點(diǎn)頭,對酒吧經(jīng)理說,“再給大哥打一杯燕麥啤酒?!?/br> 酒吧經(jīng)理有幾分猶豫,他做這一行很多年,見過形形色色的人,顯然他覺得這種處理方法并不好。 “能用一杯酒解決的都是小事?!标悪档卣f。 他拍了拍工人的肩膀,“工作辛苦,喝完這杯就回家休息吧。” 工人愣了片刻,木訥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 陳櫟又對另一位工人點(diǎn)頭示意,隨后親自端了兩杯啤酒過來,交到兩人手里,然后便離開。 鬧事的工人看著陳櫟離去的背影,又看了看手中的酒杯,突然眼睛變紅了,但他的眼壓過高,緊緊地塞住了眼眶,讓眼淚一時流不下來。那雙發(fā)黃的眼睛里,滿是蒼涼。 陳櫟回去的時候,廢一刀和他的“老師”已經(jīng)離開了,他問煙槍怎么回事。 “廢一刀哭得稀里嘩啦的,那個瘦子安慰了他半天,就這樣。”煙槍抽著香煙,一副百無聊賴的樣子。 陳櫟無奈,他又給自己倒了一杯苦艾酒,悶了下去。 “我剛剛嘗了一點(diǎn),”煙槍指了指苦艾酒的瓶子,“忒辣了,你不怕喝醉?” “我喝不醉?!标悪档卣f。 “剛剛你家那小東西上來唱歌了,還是那么美妙動人?!?/br> “可惜他有主了?!?/br> “哼,他也不是我的口味?!?/br> 陳櫟看了看時間,凌晨兩點(diǎn)多,他打算閉店,抬手把經(jīng)理叫了過來。 兩人走出酒吧,當(dāng)即被寒風(fēng)兜頭吹了個透亮。酒吧街燈火通明,人流來往比天氣暖和的時候少了不少,但也很有很多不怕冷的年輕人,此刻在寬闊的大道上圍了一個圈。 電吉他和電貝司的聲音比來往的跑車轟鳴聲更加尖銳,一群穿得單薄的少年正在街頭演奏電子金屬樂,他們的臉都凍得通紅,對音樂的癡迷讓他們忘記了寒冷。 在樂隊(duì)前面有一個穿著紅色舞裙的舞者,正在隨著音樂激烈地?zé)嵛?,從短短的頭發(fā)和平坦的胸部看來,那應(yīng)該是個男孩。 這是一個經(jīng)濟(jì)極度繁榮的時代,隨之胎生出一個自由自我的時代。但同時,極端的貧窮和對人權(quán)平等的漠視,以及嚴(yán)厲到讓人難以理解的法律,壓得人們喘不過氣。 一方面對資源嚴(yán)格限制,另一方面又在支持高額消費(fèi),矛盾的統(tǒng)治無時不刻不滋生矛盾。是蕓蕓眾生的“眾”與高高在上的“群”之間難以調(diào)和的矛盾。 “嘿,老熟人來了。”煙槍笑了一聲,在陳櫟耳邊低語。 一個高大的男人正站在酒吧門口抽霧化煙,他看上去很消瘦,一手插在褲子口袋里,用腳碾著地上成泥的灰土。 他們沒見過梅少爺本人,但卻沒少研究這位,并且這是t的男友,所以煙槍這句話也不算無厘頭。 男人仿佛聽到了煙槍的話,轉(zhuǎn)過頭來,露出一個溫柔的笑容,“你們好?!?/br> “你好,梅少爺?!?/br> “我在等t。”梅少爺?shù)男θ輲е鴰追朱t腆。 “他一會兒就出來?!标悪嫡f。 “感謝您一直以來對t的照顧?!?/br> “你認(rèn)得我?”陳櫟問。 “t給我描述過他的老板,我猜的。” “我不喜歡打太極,”陳櫟的聲音不帶一絲多余的感情,“幫商家走私金屬的人是不是你?” 梅少爺點(diǎn)點(diǎn)頭,臉上沒有一絲怯意,“是我?!?/br> “婆羅根怎么樣?” “那里是天堂,火紅的樹葉,女孩美得像天使一樣?!?/br> “除此之外呢?” “還有看不見的野獸,四處潛伏,我能聽到它們的聲音,我可以避開走?!泵飞贍斝χf,說話期間他始終沒有抽煙,煙夾在手指間,陳櫟看到煙頭的條狀霧氣在微微晃動,證明梅少爺?shù)氖衷诎l(fā)抖。 “梅少爺,多保重?!标悪档卣f。 “多謝,您和您的朋友也多保重?!?/br> 此時t從酒吧里出來了,他看到梅少爺眼睛頓時一亮,三步兩步小跑過去,拉過梅少爺?shù)氖?,轉(zhuǎn)身對陳櫟說,“老板,你們聊什么呢?” “問你男朋友,問我做什么?!?/br> “他我可以回去慢慢盤問?!眛笑瞇瞇地說。 “沒說什么,相互問個好罷了。” “那我們就先走咯。”t顯然心情很好的樣子,向陳櫟揮了揮手,然后和梅少爺有一句沒一句地說著話,蹦蹦跳跳地走遠(yuǎn)了。 大道上那個紅裙的男孩還在不知疲倦地跳舞,觀看的人潮散去了一些,陳櫟這才注意到他的表情,那并不是愉悅的,而是緊緊繃著嘴角,神情倔強(qiáng)而孤獨(d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