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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蜉蝣時代在線閱讀 - 第222頁

第222頁

    摘取器官,熔激素腺,把第二性別完全抹去這套大手術(shù)做下來,至今無人生還。

    眼前這是唯一一個活下來的人,他說他忘了。

    陳櫟在公海上時,行業(yè)里給他的諢名是“生刀”,本國語里沒有這個詞匯,這個詞匯來自于通用語言四的直譯,意思是“一把活著的刀”。

    比起人,他更像一把出鞘的刀。一切可怕的磨洗只會讓他更加雪亮。

    第124章

    煙槍嘆了口氣捂住胸口, 他喃喃著說,“總有一天我得心疼死…”

    “你自己選的,受著吧?!标悪嫡f。

    “我以為我選了個腰細腿長身材一流的大帥哥啊?!睙煒屨f。

    陳櫟瞪了他一眼, “怎么,難道貨不対板了?”

    “太対了, 不能更対了,”煙槍笑瞇瞇地伸手摟過陳櫟的肩膀, “現(xiàn)在不管什么妖精站在我面前我都沒興趣多看一眼。”

    “老煙,我可能有病?!标悪低蝗徽f出這樣一句話。

    煙槍一挑眉, “你還有什么隱疾盡量婚前都告訴我。”

    “我覺得很痛快, ”陳櫟語氣平淡地說,“切開皮膚, 燒壞腺體,我心里會覺得很痛快, 很高興?!?/br>
    “這不叫有病,”煙槍嘆了口氣,“是這個性別讓你吃了太多苦?!?/br>
    “我還対危險興奮,看到高樓就想往下跳。”陳櫟又說。

    “艸, 你咋這么多毛??!”煙槍笑罵。

    “你不是讓我把隱疾交代清楚?!?/br>
    “沒事,不管你是人是鬼我都喜歡你,唉,我都喜歡你那么久了, 難道你之前感覺不到?”

    “感覺到了?!?/br>
    “那你就吊著我?”煙槍頓時滿臉委屈。

    “我是在給你機會后悔?!?/br>
    “……你好像還很有理的樣子?!?/br>
    “嗯?!?/br>
    “嘿, 當(dāng)我夸你呢?”煙槍用力揉了一把陳櫟后腦蓬松的黑發(fā), 湊在臉頰邊上虛親了一口。

    聲音倒是挺響, 但嘴唇只是在臉上輕蹭了一下,從一丁點發(fā)癢, 迅速擴散到陳櫟覺得整個心臟都顫抖著癢起來。

    他抬起胳膊架在煙槍肩上,突然壓著煙槍的脖子向側(cè)一推。

    他動作不重,但畢竟是脖子這種脆弱無力的地方,煙槍猝不及防一下子被撞在了旁邊的墻壁上。

    煙槍帶著幾分驚異地回頭,樣子像被蜘蛛忽然捕獵入網(wǎng)的飛蛾。

    陳櫟抬手壓平他的肩膀,極近的距離讓呼吸聲彼此交融,他的聲音發(fā)沉,語氣像在審問,“老煙,你為什么撩撥我?”

    “難道不行?”煙槍的左眼在昏暗的廊橋里格外的亮,語氣輕佻而危險。

    “當(dāng)然不行。”陳櫟在煙槍嘴唇上咬了一口,又用力地親了一下。

    “在我這兒沒有不行。”煙槍毫不客氣地回應(yīng)他的話和吻。

    親吻聲嘖彈,兩張唇舌咬成一團,很快,薄薄的血腥味在口齒、鼻息間化作兇猛的致幻劑,把多巴胺無限拉長。

    風(fēng)光旖旎又針鋒相対,像兩頭親近的野獸在相互撕咬,口口見血,反而艷麗無邊。

    咬到最后,陳櫟抬手擋在自己嘴上,終止了這場驟雨般突然而激烈的親熱,他半是滿足半是遺憾地嘆了口氣,“夠了,再親下去我就要撕你衣服了。”

    “那可不行,”煙槍笑,“我的衣服很難買的?!?/br>
    陳櫟隨手彈了彈煙槍肩頭厚硬的皮革料子,“你到底什么毛病非要穿得像個穿越過來的人?!?/br>
    “嗯…我也不知道,但看著這個城市,先進的,高級的,總覺得很煩?!?/br>
    陳櫟點了點頭,簡短地回應(yīng),“明白,早日脫身。”

    煙槍抬手捋了一把被陳櫟揉亂的銀發(fā),“走吧,該干活了。”

    他的銀發(fā)很漂亮,人類很少有能自然長出這樣帶著金屬光澤的純銀色頭發(fā),大多都是染成的。

    陳櫟快步跟上這多飛揚的銀色霧云,此時的心情安定而輕快。

    想進辰茗實驗基地最簡單的方式就是找辰月初,但找辰月初卻是一件麻煩事。

    數(shù)六近來被派到了外地,陳櫟無法即時與辰月初聯(lián)絡(luò),等著那只蝴蝶自覺飛來,顯然也不靠譜。

    最后陳櫟只得在辰鵲的民眾留言頁面留下了一條信息,包裝成一條平民意見,把地點信息寫了進去。

    他順手翻了翻辰鵲的民眾留言頁面,這位女將軍常年主持戰(zhàn)場,屢戰(zhàn)屢勝,在人民中口碑不俗,負/面評/價幾乎都是關(guān)于她jiejie辰茗。而像其他官員、將領(lǐng)的民眾留言板則滿是污言穢語,不得不定時清理。

    “你這個辦法靠譜嗎?”煙槍問。

    “她的這些瑣事幾乎都是辰月初來辦,以辰月初的性格應(yīng)該能注意到?!?/br>
    “你很了解他呀?!睙煒屗崃锪锏卣f。

    “嗯?!标悪禌]有否認。

    他之前有近十年沒見過辰月初,辰月初卻好像沒什么變化,還是那個溫文爾雅、聰明善謀的貴公子,只是更多了幾分穩(wěn)重,恰如其分地成為了家族的斡旋機器。

    他想辰鵲應(yīng)該從未想過要把辰月初養(yǎng)成機器,但辰月初自覺地長成了機器。

    辰月初也好,溫行之也好,他們都生長在巨大且繁榮的大家族中,幸也不幸。

    幸在于錦衣玉食,不知饑饉之苦;不幸在于,他們從沒有過自己的人生。

    “老煙,我了解他,但我從來不知道他心里想什么,”陳櫟說,“可我很清楚你心里想什么,你明明不在乎這些,裝出一副爭風(fēng)吃醋的樣子,是為了讓我覺得,你心里在乎我?!?/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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