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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第一位懸賞者出現(xiàn)了——第一個十萬!” 周圍一片嘩然,紛紛向這位出手闊綽的懸賞者行注目禮。 “……” 準(zhǔn)備退場的祝清愿也被聲音吸引,轉(zhuǎn)頭尋找這難得一見的冤大頭。 他看見陳櫟,臉上先流露出詫異,隨即又變成優(yōu)雅的譏諷。 他走過來,隔著籠子對陳櫟笑道,“這么直接給我送錢?看上我了?” 祝清愿長得俊秀,剛打完拳皮膚白里透紅,話又說得露骨,周圍觀眾紛紛吹起了口哨,熟練地起哄。 陳櫟充耳不聞,自我安慰,“……沒事我一會兒就能賺回來。” “報名處在門口,我等你?!弊G逶赣门L(fēng)擦了擦臉上的熱汗,跳下擂臺,觀眾熟練地給他讓開一條路。 看來他是這里的常勝將軍。 第162章 祝清愿□□的上半身裹在拳手披風(fēng)里, 像一頭俊秀的鹿披著蛇鱗鎧甲。 他靠在簡陋更衣室歪歪扭扭的門框上,抄著雙臂。 “你就這么喜歡偷看別人換衣服?”陳櫟問。 “我光明正大看的,誰讓你又不關(guān)門。”祝清愿說。 “你這兒根本沒有門?!?/br> 陳櫟剛進(jìn)來的時候甚至懷疑這里剛被迫擊炮轟完, 不僅沒有門,地板還裂得溝壑縱橫。 祝清愿聳聳肩, “沒辦法,生意不好?!?/br> 陳櫟用彈力繃帶纏好雙手, 又把腹部也纏住——主要是怕傷疤嚇著諸位熱情的圍觀群眾。 祝清愿走過來,翻開他腹上的繃帶看了幾眼, “長得還挺快, 我以為怎么也得兩個月?!?/br> “嗯。” 祝清愿笑了笑,“我盡量不打你肚子?!?/br> “隨便, 我本來就是讓你出氣來的?!标悪嫡f。 “喲,這么客氣?” “我不客氣, 但欠了就要還,這是海上的規(guī)矩?!标悪嫡f。 “打算讓我?guī)渍??”祝清愿問?/br> “讓到你舒坦為止?!?/br> “真的?” “但不能打臉,煙槍會生氣。”陳櫟說。 祝清愿氣笑了,“打哪兒他都生氣?!?/br> “對, 所以你走夜路的時候小心點?!标悪狄残ζ饋恚岷谌缫购难劬Ψ浩痿贼圆ü?。 “讓我頭十個回合,我想認(rèn)真和你比比,聽反革說你是公海上的‘近戰(zhàn)之王’?!弊G逶刚f。 陳櫟搖了搖頭, “你打不過我?!?/br> “……” “到時候我還得假裝打得勢均力敵, 為了不傷你自尊心?!?/br> “你這張嘴, 沒讓人撕過?” “想撕我的人打不過我?!?/br> “你真沒輸過?一次都沒有?”祝清愿好奇地問。 “和外人沒有?!?/br> 祝清愿深吸了一口氣, “我真不想和你說話?!?/br> “走吧祝醫(yī)生?!标悪蛋衙撓聛淼囊路叩綁恰吘惯@間所謂的更衣室連個柜子都沒有。 “你來找我難道只為這個?” “先解決這個。” 擂臺這個地方,陳櫟太熟悉了。如果不是辰茗明確告知過他本人是怎么被造出來的, 他會覺得自己不是人生的,是擂臺生的。 趁他走神,祝清愿閃電般出拳,他本能格擋下,思緒卻飄回了以前在公海上…… 滿船赤紅色的旗幟和龐大的金屬艙體,是實力的象征。 那個月,他們兄弟聯(lián)盟所有的船都??吭贏12的一個小島上,土地松軟,一圈圈的雜草像中年男人稀疏的頭發(fā)。 反革只差一面旗就能登頂兄弟聯(lián)盟,他加入剛兩個月,他對反革說,“我去給你拿下那面旗。” 三天的車輪戰(zhàn),時間不限、裝備不限、死傷不限……百無禁忌。 百無禁忌是擂臺上最可怕的詞匯,你想象不到對手會使出多么匪夷所思的手段。 他記得自己遇到過最硬的茬是和魁首一樣被稱為格斗家的“海胖子”。此人巨大的身體是典型的脂包肌,每一拳的重量都能砸穿鐵板。 然而他還擁有幾乎所有胖子都不具備的靈活和耐力。 陳櫟和海胖子從天亮打到了天黑,打到整個小島的土都被他們松了一遍,以便來年種植咖啡豆。 最后海胖子不小心把自己的大腳趾崴了,作為一個體重超過二百公斤的巨型生物,他只能“嗷嗚嗷嗚”著退了賽。 但其實陳櫟那時候已經(jīng)斷了兩臂外側(cè)的橈骨。 后來陳櫟自我反省,認(rèn)為純論近戰(zhàn)技術(shù)他可能不如海胖子,但那之后也沒再找到和這位格斗家切磋的機(jī)會。 “你打得太正了?!标悪狄贿吀駬跻贿叧榭罩更c祝清愿。 祝清愿是典型的營隊體術(shù),照著標(biāo)準(zhǔn)格斗動作學(xué)出來的,一招一式板板正正。 祝清愿對他的指點報以重拳。 “打得太正容易被猜到,擺動的空間也小?!标悪敌÷暯忉?。 祝清愿顯然更生氣了,原本白凈的臉龐通紅,脖子都漲粗了一圈。陳櫟只好閉嘴。 他們已經(jīng)走了三十招,陳櫟輸了三十分。 但因為他沒有絲毫倒地認(rèn)輸?shù)念A(yù)兆,看得臺下的觀眾摸不著頭腦。 整個場子像是被冰凍了一樣,鴉雀無聲。 陳櫟想這應(yīng)該是他這輩子打過最糟糕的一場擂。 祝清愿的風(fēng)格讓陳櫟想起曾經(jīng)的一個兄弟,是奧丁手下的戰(zhàn)斗員,一樣的死板,但又因為死板,偶爾捱上一下心理打擊特別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