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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聽到煙槍長嘆了一聲,聲音飄渺,“三年了,不容易啊?!?/br> “嗯?!?/br> 見陳櫟雙眼帶刺般地盯著屏幕,煙槍伸過一只手把信息界面關(guān)閉,“別看了,本來沒睡眼睛就紅……我更好奇老大是怎么拿到這些的。” “只有一個可能,他找到了叢善勤的超主腦,這么詳細準確的資料,哪家的人口數(shù)據(jù)庫都不可能擁有。”陳櫟沉聲說。 “嗯,我猜也是?!睙煒岦c頭。 “現(xiàn)在不管叢善勤能不能出來,他都廢了?!?/br> 煙槍一愣,隨即大笑起來,“……我艸,真他媽的爽!” 他把速度條一下子推到頂,裹著車體的風(fēng)聲驟然變得猛烈。 頭頂上的是濃郁到骯臟的艷陽和瘀紫色的烏云,重型巨卡在焦土大地上暢快地奔跑,像一頭莽撞的巨型野獸在迎風(fēng)怒吼。 穿過焦土,天色漸暮,到達雨林區(qū)邊緣的西口玫瑰鎮(zhèn)時已經(jīng)接近零點。 一整天都沒有巨壘的消息,但這群乘客已經(jīng)被長途旅行耗干了所有體力,連下車的力氣都沒有,像一只只過度包裝的破口袋一樣躺在車廂里。 “停車,休息?!标悪等嗔巳囝~頭,即便是他們這種身體素質(zhì),開了兩天巨卡也疲憊不堪。 煙槍看著眼前破敗老舊的小鎮(zhèn),幾乎沒有燈火,他有些憂心地說,“今晚可能找不到熱飯給你吃了?!?/br> 陳櫟瞪了他一眼,“不都是我在找?” 煙槍指了指自己的眼睛,笑道,“我這不是怕嚇著純樸的小鎮(zhèn)大媽?!?/br> “怎么就非得是大媽。”陳櫟皺眉。 “因為大媽見多識廣心理素質(zhì)已經(jīng)足夠好,但看見我這雙眼睛還是得嚇個夠嗆?!睙煒審埧诠沓丁?/br> “……” “下去走走?”煙槍推開車門,兩條長腿伸出去空蹬幾下,活動酸乏的肌rou。 “走?!标悪狄泊蜷_車門跳下去。 西口玫瑰鎮(zhèn)已經(jīng)屬于雨林區(qū)的范圍內(nèi),空氣又濕又冷,但比起中心城干燥尖酸的冷還要是舒服很多。 他不由得大口地呼吸著濕漉漉的氧氣,眉間的疲憊稍微舒展開了一些。 “綠洲更舒服?!睙煒屨f。 陳櫟扶著后腰左右轉(zhuǎn)了轉(zhuǎn),聽到“嘎巴嘎巴”的響聲,他皺起眉頭,“你說得我都想去了。” “也不知道干完這票咱還能不能留在國內(nèi),要不逃到一個小島吧,有魚有蝦有海螺的那種。”煙槍說著伸手幫陳櫟揉腰,被陳櫟推開。 “你后腰也動過刀,別以為我不知道?!睙煒層謴娪驳匕殃悪祿н^來。 “我沒跟你客氣,”陳櫟皺了皺鼻子,小聲說,“你這么揉我怎么走路?!?/br> “什么意思?”煙槍一下子沒理解。 陳櫟想凌晨的夜色如果掩蓋不了他這點兒程度的臉紅,干脆改名叫大中午算了。 “沒什么意思。”陳櫟再次推開煙槍的手,為了自己的找飯之路能順利開啟,他決定抓著煙槍的手不放。 “牽手你就不害羞?”煙槍拎起兩人緊扣著的手,沖他挑眉笑。 “我什么時候都不害羞?!标悪荡笱圆粦M地說。 兩人有些生疏地牽著手穿過玫瑰鎮(zhèn)的主街道,稀稀拉拉的老路燈照著他們的身影,在不知不覺間越走越近,幾乎肩碰著肩。 新浪漫需要燈火、音樂和曲折復(fù)雜的相遇橋段。 但舊浪漫只需要兩個彼此相愛、互為支撐的人。 在路的盡頭,一個偏冷的聲音說,“沒飯吃啊?!?/br> “媽的,我也快餓死了?!绷硪粋€低沉的聲音罵。 沒飯吃還談個屁的浪漫。 “沒招,回去啃能量棒吧?!睙煒屨f。 “希望全世界的能量棒都消失。”陳櫟惡毒地詛咒。 “那你更沒的吃了?!?/br> “你說這兒草葉子這么多,能吃嗎?”陳櫟指著路邊半黃半綠的植物盆栽。 “看上去像家養(yǎng)的,別吃了?!睙煒屨f。 “哦?!?/br> 陳櫟又盯著樹窩看,里面有些一閃一閃反光的小東西。 “毒蘑菇,別看了。”煙槍說。 “哦?!?/br> “你這樣搞得我怪心疼的,忍不住要為你打家劫舍了。”煙槍說。 “……你剛剛連大媽家的盆栽都要守護。” “哎喲,暴露了?!睙煒屝ξ卣f。 “我不餓,一點都不餓?!标悪禌Q定給自己的洗腦。 兩人回到車上,陳櫟又爬上車頂,這次他把脖子擱在廂頂邊緣的行李杠上,煙槍把他的腦袋托起來,皮衣卷著讓他枕。 “我要讓你…” “慣壞了。”煙槍坐在他旁邊,把一瓶水放在陳櫟肚子上,“每次都是這句?!?/br> 陳櫟擰開水瓶灌了一大口,煙槍一臉期待地看著,大概是想看他會不會灑在衣服上。 “老煙?!标悪蛋阉糠畔?,解開自己的領(lǐng)口,慢悠悠地說,“咱們試試吧。” “在這兒?”煙槍驚得一口把自己舌頭咬破了。 …… 陳櫟做了一個夢,他置身于那個夢中,一切感知都異常真實。 他緩慢地行走在一片黑色的霧潭里,身上的穿戴就是現(xiàn)實中的穿戴,他穿的是煙槍的皮衣,敞開著,袒露著胸腹。 霧潭沒有盡頭,什么都沒有。 直到他看到一些金色的東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