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兇多吉少。 離王何嘗不知這些,“孤知曉了,景相勞累,先回府吧?!?/br> “還請陛下深思,微臣告退?!?/br> 待景相走后,離王倏地問道:“我兒離宮已有十年之久了吧?” 太監(jiān)立刻答:“陛下圣明?!?/br> “研墨?!彪x王提筆,“待孤修書一封,寄與我兒,帶圣女一同回國?!?/br> 太監(jiān)猜得離王心思,忙不迭研墨鋪紙,“皇長子殿下與圣女乃是我離國的福星神將,此番回國定能助我離國逢兇化吉、綿延昌盛……” 離王立時龍心大悅,“說得好!” 路翩翩和桓鈞天同行,一連下山十多日,終于完成了委托,重回宗門。 守門的升官發(fā)財兩兄弟這一回沒像平日里呼呼大睡,而是兩兄弟拿著一本書,興致勃勃的共看。 “這師姐真惹火,我要是這書里的師弟決計不會對她這么疏離,肯定把她寵上了天!” “是極是極,不過師弟也并不是真的不喜歡師姐,他也有自己的難處,好好地一對璧人,被這該死的寫書人生生弄成了癡男怨女!” 路翩翩覺得稀奇,湊上去問道:“你們在看什么?” “路二師兄、桓三師兄,回來了??!”發(fā)財打完招呼,指著書封給路翩翩看,“我們在看《清冷師弟的惹火大師姐》太好看了!” 路翩翩之前也給師弟買過這本,升官發(fā)財兩兄弟看的這么起勁,這無疑是在認(rèn)同他的書品,“你們買書的品味不錯?!?/br> 升官從話本子的故事里抽離,下巴朝路翩翩身后的桓鈞天努了努,“是桓三師兄送我們的,沒花錢!” “桓三師兄,謝謝你送我們這么好看的話本子??!” 路翩翩愣了愣,轉(zhuǎn)頭便要問師弟為何要把他送給他的話本子轉(zhuǎn)手送人,桓鈞天卻跟陣風(fēng)似的從他眼前跑過。 他竟然逃了! “師弟你別跑!我要聽你解釋!”路翩翩緊追不舍,“你為何要把我送你的話本子轉(zhuǎn)手送給升官發(fā)財?你是不是不在意我這個師兄了?你是不是打算認(rèn)別人做師兄了?你告訴我為什么?” 桓鈞天被路翩翩一連四問追問的啞口無言,迎面見曲素柔走來,像是看到了救星一般,抓住對方,“師姐,救我。” 曲素柔一頭霧水,“啥?” “我把師兄送我的話本,轉(zhuǎn)手送人的事被他發(fā)現(xiàn)了?!?/br> “哦,那你就跟他直說唄,說你不喜歡大師姐喜歡……” 桓鈞天立馬捂住曲素柔的嘴,路翩翩趕過來看見師姐一副快被師弟捂斷氣的模樣,面上的表情由悲憤轉(zhuǎn)為悲痛,“師弟,你如今既不在意我,也不在意師姐了……難道在你心里,從始至終當(dāng)真只在意師尊一人嗎?” 桓鈞天有口難言:“師兄我……” 曲素柔一腳狠狠踩在桓鈞天的腳背上,疼的當(dāng)即松開捂住曲素柔的手。 曲素柔拔劍出鞘,直指桓鈞天,“桓三你如今是越來越?jīng)]大沒小了,竟然敢在你師姐身上動手動腳!” 桓鈞天面無表情的嘆了一口氣,“師姐要打便打吧?!?/br> “不行你們不能打!”打架最傷和氣,路翩翩花了十年才建立起來的師門情誼可不能任由他們兩個在今日全毀了,“你們?nèi)绻?,就把我打死了再動手吧!?/br> “什么打不打的?”曲拂衣御劍從天而降,看見曲素柔一副劍拔弩張的模樣,“你們這是干什么呢?” 路翩翩立刻跟師尊告狀,“師尊!師姐師弟要打架,我要攔不住了!” 曲拂衣把他翩翩乖徒護(hù)在身后,“幾日不休整,你們一個兩個都要上天了不成?” 桓鈞天雙手作揖,“師尊贖罪。” 路翩翩見狀,心想果然只有師尊才能治得住師弟。 曲素柔一臉暴躁的收了劍,“這不是沒打嗎!” 曲拂衣在他們二人頭上各敲了一記,“你們倆跟我到書房,我有話跟你們說。” “是,師尊?!?/br> 路翩翩看著師尊把師姐和師弟領(lǐng)走,把他一個人撇在原地,忍不住問道:“師尊,那我呢?” 三人齊齊回頭,見路翩翩一副委屈巴巴的模樣望著他們,“你們有什么悄悄話是我不能聽的嗎?” 曲拂衣心都被看化了,連忙牽起他翩翩乖徒的手拉過來,“沒有沒有,我翩翩乖徒什么話都能聽……” 路翩翩這才滿意的點頭,“那就好?!?/br> 路翩翩捏著手里蓋有離國玉璽的信,兩眼呆滯的望著地面,一言不發(fā)。 自從半個時辰前,知道師姐和師弟的另一層身份后,他就一直跟丟了魂似的。 曲素柔伸出手指在他臉頰上點了點,“我說翩翩,我和桓三也不是故意瞞你的啊,你至于這幅樣子嗎?” “師兄,我以為你一直都知道我和師姐的身份……”桓鈞天問他,“原來你一直都不知道嗎?” 路翩翩捏著信的手指都有些發(fā)抖,“沒有啊,你們從來沒給我說過……你們一個是皇子,一個是圣女?!?/br> 就連小書也沒有告訴過他,他這十多年便天真的以為師姐就是師姐,師弟就是師弟,根本不知道師姐和師弟還有其他一層身份在。 曲拂衣回憶了下當(dāng)年的情況,說道:“翩翩啊,當(dāng)年我把你師弟帶回宗門的那日,他似乎有說過自己的身份,不過如果為師沒記錯的話,那日你好像聽到鈞天的名字后就掉頭跑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