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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br> 庸琴心一邊拉著路逢走出學堂一邊告誡他,“路逢啊,神子是何等人物,豈是你能說冒犯就冒犯的?要不是神子寬宏大量,不和你計較,你眼下說不定就……” 路逢使了個術法,庸琴心兩眼一翻,昏倒在地。 路逢抹了兩把額上的血,把手中的方帕放在鼻尖用力嗅了嗅,只嗅到一股再平常不過花香氣息。 他有些暴躁的用這方帕擦了眼角的血,隨即將其捏的粉碎。 什么庸脂俗粉,也能冒充他的蝴蝶了。 他在庸琴心身上使了障眼法,修為比他低的人即便路過,也看不到庸琴心。 處理好了礙事的人,他便要找冥君的下落了。 那老鬼常居冥府,身上陰氣極重,即便躲來這神仙居住之地,也蓋不住他身上那股尸鬼的氣息。 路逢循著這股氣息,身影如魅的穿梭在其間。很快,便在一處亭臺上,找到了那個帶著青面獠牙面具的人。 冥君還未察覺到危險,好不容易擺脫了那魔頭的糾纏,逃來天界安逸幾日,喝著清茶,他過的十分愜意。 一只手冷不丁的從后方掐住他的咽喉,“冥君倒是瀟灑,只是苦了我從下界來到天界,要抓冥君,花了好些功夫。” 冥君一聽這聲音便覺如芒刺背,手中的茶杯一抖,“魔尊還真是手眼通天,連來天界的門路都有?!?/br> “所以還請冥君謹記,無論你逃到什么地方,本尊都能親手將你抓住?!?/br> 冥君心里叫苦,待要說話,咽喉被路逢掐的更緊,“走。” 冥君無法,只得跟他離開。 冥府河畔,游魂遍地。 見著路逢煞氣沖天的闖進來,嚇的四散而逃。 路逢將冥君押到他的判臺案前,逼著他翻出生死簿。 可那生死簿早已被路逢翻爛,上面所記載的生辰八字,投胎輪回他早已背的滾瓜爛熟,卻獨獨沒有記載他心中人的名字。 冥君哀嘆不已,“魔尊莫要再為難我了,路翩翩兩百年前便已身死道消,這生死簿上早已沒了他的名字……” 路逢身量忽然被拉長,俊秀的少年變作青年,五官深邃,一雙藍瞳妖冶中偷著深不可見的戾氣,而他那張異??∶赖哪橗嬌?,卻有一道可怖的燒傷,長在他的左臉頰上,根固蒂深一般,把他的美人臉襯的如同艷鬼。 他比陰氣纏身的冥君,更像這冥府的厲鬼。 桓長明聲冷如冰:“萬物皆有輪回,我妻生前良善,心懷天下,從未行過惡事。為何獨他不能入輪回,重新投胎?” 他將生死簿扯的粉碎,取下發(fā)髻中的劍簪,劍簪到他手中一瞬間幻化成長劍,狠厲道:“若他這般心思純凈之人都無法投胎轉世,那你這冥府的游魂惡鬼們便更不該有這個機會!” 他握劍砍散四周鬼魂,鬼魂霎時魂消魄散,發(fā)出慘烈的尖叫。 冥君出手想攔,被他劍風波及,震飛摔到地上,眼看他行下的罪孽越來越深,咬牙道:“魔尊請聽我一言!” “路翩翩雖無法投胎轉世……但有一物可活死人,rou白骨!” “若魔尊能得此物,必能將路翩翩死而復生!” 尖銳的劍鋒一轉,指向冥君眼珠,“既有此法,為何一開始便不告知本尊?” 冥君全臉被面具覆蓋,徒有一雙眼珠露在在,此刻被劍尖指著,恐懼的轉個不停,“因……因為此法……有悖天理生死倫?!€請魔尊三思。” 桓長明絲毫不為所動,厲聲道:“帶本君去尋此物!” 少言從仙府學堂授完課,便請辭離開了,看見一眾仙將來云頭匆忙來回,便問道:“出了何事?” 仙將焦急道:“稟神子,是冥君被人抓走了!” 作者有話說: 重路相逢,對面卻不識,唏噓。 第54章 少言從仙將口中得知冥君被不明人士抓走的消息, 他與冥君算不上深交,但也打過幾回照面。 是以他知曉冥君修為不低,來人能不留痕跡的將其抓走, 修為恐怕深不可測。 即便這些仙將們能找到這人, 修為多半也不是對手, 他便順手接下了這樁事宜。 天界由仙將們搜尋, 少言另辟蹊徑,直奔下界冥府, 見到四處亂竄的游魂,和一眾被打傷的冥將。 他從地上扶起一個冥將, 詢問道:“到底出了何事?” 冥將渾身是傷,向他訴苦道:“是那個魔頭又來了, 不僅打傷我們,還把冥君抓走了……” 魔頭? 他沉睡的這兩百年間,又有什么魔頭出世作祟了? 少言將這冥將扶到一旁的平地上躺下,“你可知道那個人把冥君帶去什么地方了?” “我聽到了他和冥君的談話,說是要去九幽惑世, 取婆娑珠……” “九幽惑世?”少言沉吟,“人界與冥界之間的一方世界?如何去?” 冥將指著冥河道:“一直游到河底,便能去到九幽惑世……你要去嗎?” 他不知少言身份, 害怕他盲目去丟了性命,“那魔頭是個瘋的,能耐也不小,你可不要白白去送死?!?/br> “多謝提醒,我心中有數(shù)。” 少言走到冥河畔, 水下冒頭的幽魂霎時逃散。 他是天界神子, 圣潔與光明的化身, 陰邪黑暗之物自是對他避之不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