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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鳳蝶伸手欲奪卻只見那鞭子如游魚般從自己手臂下滑過,接著緊緊勒住她的脖子。 木小雀看向拎著個半死不活的人滿大廳邊跑邊扔桌椅板凳的戚平,冷冰冰的話語響徹酒樓:“放下武器,否則我殺了她!” 場面一滯,此時燕鳳蝶的臉上青紫一片,手痙攣地抓撓著鞭身,整個人慢慢朝地上跪了下去。 木小雀神色冷峻地控制著絞纏的力道,看都沒看雙眼暴突的燕鳳蝶,輕聲細(xì)語地?cái)?shù)道:“三,二,一” 就在他要繼續(xù)使力的瞬間,第一道鏘啷聲響起,接著猶如奏起一支小曲,武器乒零乓啷的掉在地上。 戚平提著人躍至木小雀身邊,直接扔在地上,喘著粗氣道:“這死豬太沉了?!?/br> 木小雀打量著戚平臉上的血跡,皺起眉擦了擦,看見血痂底下的破口,整張臉徹底陰下來。 他拽著鞭子的手猛然用力,拉著燕鳳蝶直接撲倒在地,舌頭都快伸了出來。 “閣下說話不算數(shù)不成!” “解藥!”木小雀伸腳朝花不落踹了幾下,嫌棄地松開鞭子,他連點(diǎn)燕鳳蝶幾處大xue,踩在腳下,掏出手帕溫柔擦拭起戚平的傷處。 戚平好奇道:“雀兒,我剛才為什么吐血?說實(shí)話我自己都嚇到了?!?/br> “毒吃得太多,”木小雀隨口解釋一句,低頭看向解毒的大漢:“來歷,目的,怎么找到我們的?” “云鶴城外山頭的白虎寨,”大漢偷偷探了一下燕鳳蝶的鼻息,悄悄松口氣。 他指著戚平道:“專為殺這位小哥,今天剛揭的匿名懸賞,有人出資一萬兩買他的命,不論缺胳膊少腿,只要活著就行,我們今日只是慣常出來喝酒,恰巧碰見了你們。” “為什么要買我的命?”聽見此問,那漢子忍不住抬頭看了他一眼,很明顯是在責(zé)備他“明知故問”。 戚平苦惱地?fù)蠐项^望著木小雀道:“這下完了,東西說不在我這估計(jì)都沒人信了?!?/br> 花不落咳嗽兩聲從地上爬起來,看見周遭混亂的場景不禁有些迷茫。 片刻后記憶復(fù)蘇,他捂著頭跪在地上,哀嚎道:“完了,我一世英名都被毀了!” “廢物,別嚎了!”戚平甩了甩酸痛的手臂:“雀兒,這幫人怎么辦?” “大俠,放了我們吧!”大漢哐哐哐連磕三個響頭,指天發(fā)誓:“以后再來惹你們,我白虎寨兄弟姐妹不得好死?!?/br> 木小雀將燕鳳蝶踢到大漢身上:“把賠償酒樓的錢留下,然后滾!” 戚平與酒樓掌柜商議完,自己又倒搭五十兩銀子,氣得臉都皺起來了。 他捂著空空如也的錢袋跑到木小雀身邊告狀:“不該放了那幫人,我現(xiàn)在一分錢都沒有了。” 木小雀隨手把自己的錢袋扔過去:“都給你,走吧?!?/br> 幾人從酒樓出來,天已經(jīng)大黑,萬家燈火亮起,星河滿天,如此寧靜祥和的氣氛下,幾人心情都頗不寧靜。 花不落仍然沉浸在馬失前蹄的痛苦中,戚平心中百轉(zhuǎn)千回,卻始終無法撥開眼前的迷霧。 木小雀垂眼沉思,越發(fā)覺得這份匿名懸賞背后的目的不單純。 穿過一條寂靜的小巷,木小雀忽然抬頭向前望去,只見nongnong的黑暗中影影綽綽地站著不少人。 一男性聲音傳來:“我們只要這位戚家小兄弟,其余兩位兄臺實(shí)在不必淌進(jìn)這灘渾水。” “他奶奶的,都欺負(fù)到爺爺臉上來了,”花不落擺擺頭,脖子里發(fā)出一陣咔嚓咔嚓的聲音,“就憑你,也敢大言不慚威脅我!” 兵器反射冷光,再無廢話,一群人朝著他們包剿過來,剛一照面,便是血花四濺,異常激烈。 三人呈掎角之勢,分別向三個方向襲去,彼此背后的空擋護(hù)得嚴(yán)嚴(yán)實(shí)實(shí),配合一開始倒還算默契。 但慢慢的,向戚平這邊來的人便越來越多,他應(yīng)付得頗為吃力,打斗中不禁慢慢向后退去,導(dǎo)致安全區(qū)域逐漸縮小。 他緊咬牙關(guān),揮起劍硬接下從左側(cè)襲來的厚重板斧。 乓的一聲巨響,劍險(xiǎn)些從他手里飛出去,他腳步半退,握著劍的手臂直抖。 忽然,從側(cè)里劈出一把彎刀,戚平剛伸手想去空手接白刃,就被直接甩飛出去。 木小雀狠狠揍了他一拳,才將他扔到另一側(cè)人少的方向,自己迎向大部分?jǐn)橙恕?/br> 戚平向那邊瞥了一眼,四濺的血珠在星光下如潑灑出去的濃墨,閃著淡淡的幽光。 而木小雀完全消失在人群里,戚平腦袋忽然一片空白。 他連忙閉上眼睛定定神,自己狠狠擰了一下大腿根,他面向自己的敵人,一劍橫掃出去,余光瞄著側(cè)方吼道:“雀兒,我好想你!” “吃毒藥吃傻了?”木小雀雖如此說,但還是從人潮中漏出半顆腦袋朝他輕點(diǎn)點(diǎn)頭。 然后他繼續(xù)埋進(jìn)人堆,溫?zé)岬难獓娫谒樕?,甚至濺到耳朵里,黏稠地令人作嘔。 花不落等了半天,逐漸有點(diǎn)憤怒,罵罵咧咧道:“他奶奶的,我呢?我不是人?” “廢物,趕緊打仗,”戚平一劍捅穿一人的胸膛,側(cè)頭躲過向他頸項(xiàng)襲來的利劍。 他手腕微旋,劍尖從另一人脖子上滑過,鮮血噴濺,戚平眨眨進(jìn)血的眼睛,才去接未說完的話:“再逼逼沒用的,我一刀切了你?!?/br> 眼角余光又一把板斧向他頭頂劈來,戚平朝著面前的人唾口帶血的唾沫,那個人明顯愣了愣,萬萬沒想到竟然有人能如此下三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