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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賠償?”林允澤難以置信地看向他:“顧南山,你腦子出問題了吧,我打碎的是你的東西,又不是別人的?!?/br> “林允澤,看來,你是還沒睡醒啊?!鳖櫮仙嚼湫Φ溃骸澳愫臀遥呀?jīng)沒關(guān)系了?!?/br> 說罷,他瞥了一眼那滿地的紅酒:“今天你打碎的這些紅酒,總價加起來三百萬左右,弄臟的地毯二十萬,看在曾經(jīng)是熟人的份上,給你打個折,就賠二百五十萬吧。” 二百五十萬,對顧南山而言不多,但對于林允澤這種三線小偶像來說,卻是一筆巨款。 他可不想把底褲都賠進(jìn)去。 沉默頃刻,林允澤嘆了一口氣,露出責(zé)怪的神色:“顧南山,你還要鬧多久?幼清懷孕對我們來說難道不是一件好事嗎?我們以后結(jié)婚也不可能有自己的孩子,我和幼清已經(jīng)說好了,等孩子出生就抱過來,我們養(yǎng),等我們老了,還有人給我們養(yǎng)老,不是一舉兩得嗎?!” 砰—— 顧南山克制不住地摔了茶幾上的玻璃杯。 “不必!”他瞪著眼睛,肩膀微微顫抖:“把錢準(zhǔn)備好,打到我的常用卡上,如果明天我看不到錢,你也別想在混了!” 說罷,便轉(zhuǎn)身往樓梯的方向去。 “顧南山!” 林允澤正想上去拉住他,卻被旁邊的龍蕓馳抓住了他伸出的手:“別碰他。” 林允澤一怔,看了看龍蕓馳,又看了看停下腳步的顧南山,似乎明白了什么。 “我說呢,人怎么會突然變這么快,原來是有新歡了?!彼托Φ溃骸翱梢园☆櫮仙?,挺會玩啊,還找個玩cosplay的,看他的樣子,應(yīng)該才20出頭吧?怎么?換口味了?” 顧南山雙手緩緩握拳,隨后,又突然松開,雙手交叉靠在樓梯扶手上。 “沒錯?!彼p笑道:“比你年輕比你帥,身材也比你好,還特別聽話,完全是我的理想型?!?/br> 見林允澤的臉黑了黑,他繼續(xù)添油加醋:“哦對了,我們已經(jīng)結(jié)婚了,不出意外的話,很快就會有個屬于我們共同的孩子,至于你那個,留著自己玩吧,我不稀罕?!?/br> “什……” 不等他開口,顧南山就轉(zhuǎn)身上樓,只留下一句:“蕓馳,送客?!?/br> 見顧南山離開,林允澤還想追上去,卻被龍蕓馳攔了下來:“走吧?!?/br> 剛剛和龍蕓馳打過,眼前的人什么戰(zhàn)斗力,他心里清楚。 顧南山不在,沒人攔住這個瘋子,林允澤也不敢輕易招惹。 “你們給我等著,這件事不會就這么完了!”指著龍蕓馳放了句狠話,他就轉(zhuǎn)身走了。 回到房內(nèi),顧南山如xiele氣一般的氣球,無力地靠在門后,仰頭望著天花板。 其實,這三個月以來,林允澤并不是沒有來找過他,只是他一直拒絕見面。 那次落水醒來后,他就和林允澤解除了婚約關(guān)系,同時,也撤走了支撐他在演藝圈活動的一切資源。 林允澤雖長得好看,演技與人品卻是極差。 這些年靠著顧氏集團(tuán)混跡演藝圈,不僅沒有拿到一點(diǎn)屬于自己的資源,還得罪了不少人。 如今他一撤資,林允澤就成了一片沒有支撐的落葉,瞬間跌下神壇。 一向驕傲的林允澤豈會允許這種事情的發(fā)生,于是不斷地到他的公司和家里sao擾他。 但都無一例外被趕了出去。 時隔三月,林允澤應(yīng)該是資金用盡,不得已再次登門。 只是,他錯估了他顧南山的傲氣。 他還以為顧南山會像曾經(jīng)一樣,只要他低個頭,鬧一鬧,這事就會算了。 顧南山雖然戀愛腦,但對于背叛這種事,向來是零容忍。 在他看來,感情這東西就像鏡子,碎了就是碎了,就算粘合得再好,鏡面也會有痕跡,這樣的感情,不要也罷。 叩叩叩—— 正想著,房門突然被敲響。 “阿山,他走了。”門外的人弱弱地說:“我……可以進(jìn)來嗎?” 思緒被打斷,他吐了一口濁氣,直起身打開房門。 卻見龍蕓馳正跪坐在地上,淚眼婆娑地仰頭望著他。 “阿山,對不起?!彼穆曇粲行┻煅?,揉著眼睛道:“你別生氣,我不是故意和他打架的,是他先罵你,我才……” 話沒說完,突然有塊布飛了過來,蓋住了他的頭。 拿下來一看,原來是一套衣服。 “身上臟,去洗洗,衣服先穿我的,待會帶你出去買衣服?!闭f完,顧南山又問:“花灑會開了嗎?” “什么是花灑?”龍馳寶寶無辜地眨了眨眼。 昨晚不是剛教過你? 看著一臉無辜的男人,顧南山只覺太陽xue隱隱作痛。 嫌棄歸嫌棄,但最終,他還是幫龍蕓馳開了花灑,誰知龍蕓馳不會用沐浴露,他又不得已又閉著眼睛幫他抹了沐浴露,折騰到最后,他莫名其妙地幫龍蕓馳洗了個澡。 看著洗干凈在床上打滾的男人,顧南山心情多少有些復(fù)雜。 剛剛龍蕓馳脫干凈時,著實是把他震驚到了。 那發(fā)達(dá)的肱二頭肌,梆硬的腹肌,優(yōu)美的人魚線,碩大的那啥,怎么看,都是硬漢才有的玩意。 結(jié)果竟然全長在了這個哭包身上。 身為一個顏控+肌rou控,顧南山承認(rèn),他人生第一次,饞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