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興許是受了蠱惑,傅斯年伸手挑斷那線,輕輕舔了舔指關(guān)節(jié)上沾著的口水。 第19章 噩夢 見傅斯年舔了自己吐出來的酸水。 顧南山只覺胃酸瘋狂翻滾,側(cè)身躺在地上干嘔不斷。 傅斯年看在眼里,臉色沉了沉,上前蹲下狠狠抓住他的頭發(fā),強(qiáng)行讓他仰頭看著自己:“覺得惡心?更惡心的還在后面呢!” 說罷,掐住他的下巴,低頭吻了下去。 轟—— 就在他的唇瓣要碰到顧南山時,身后突然傳來一聲巨響。 他臉色一變,快速掐住顧南山的脖子,把他的雙手死死抓在身后,強(qiáng)行讓他站了起來,警惕地看著破開窗戶的方向。 只見一抹金光從外面一閃而入,停在被打破的窗口處。 隨著金光消散,兩人看清了那人的模樣,正是換上一身云紋長袍的龍蕓馳。 此刻,他白皙的臉頰上多了兩條金紋,額間一點(diǎn)朱砂點(diǎn)綴,金色的瞳孔中,似有一條金光若隱若現(xiàn),寒意逼人。 “蕓,蕓馳……” 話音未落,龍蕓馳已緩緩抬起手,一個金色的法陣以他手掌為中心,瞬間撐開十米之大,對準(zhǔn)下方的兩人,嗡嗡地蓄力。 眼見一支支金色的劍出現(xiàn)在法陣下方,一絲恐懼從傅斯年的眼底一閃而過:“他想干什么?” 顧南山?jīng)]說話,而是堅(jiān)定地看著上方的人。 他相信,龍蕓馳不會傷害他,絕對不會! 還沒得到顧南山回應(yīng),法陣下已凝聚了幾十把金劍,毫無征兆,就猛地朝他們這邊射了過來。 砰砰砰—— 金劍所到之處,皆炸出一個兩米寬的巨坑。 不過幾秒的功夫,傅斯年精心裝修的豪華客廳已是一片狼藉。 好不容易躲過攻擊的傅斯年被煙塵嗆的連連咳嗽,難以置信地看向懸在空中,快速搜尋他們落腳點(diǎn)的男人。 這恐怖的攻擊力,絕對不可能只有三百年靈力。 怎么回事?測靈石壞掉了? 正想著,龍蕓馳再次鎖定了,只見他手中的法陣緩緩縮小,最終化作一柄金色長劍,面無表情地朝他們這邊一揮。 一道金色的劍氣快速襲來,傅斯年咬牙抱著顧南山躲開,然,耳邊的發(fā)絲仍舊被削斷幾縷。 cao! 站穩(wěn)后,獄嚴(yán)獄嚴(yán)他忍不住大喊:“龍蕓馳,你是不是瘋了!看清楚,顧南山還在我手里!” 然而,空中的人像是沒有意識一般,仍舊冷漠地朝他們這邊快速揮劍。 砰砰砰—— 爆炸聲此起彼伏,原本豪華的別墅,不到三分鐘,已化作一片廢墟。 “瘋子!”帶著顧南山,他根本沒有還手之力,傅斯年眼底閃過一絲殺意:“好,你想要他是嗎?行,老子不要了!還給你!” 說罷,直接把顧南山超不遠(yuǎn)處豎起的鋼筋丟了過去,自己則轉(zhuǎn)身朝反方向逃去。 顧南山嚇得倒抽了一口氣,護(hù)著肚子大喊:“蕓馳!?。 ?/br> 話音剛落,一股清風(fēng)襲來,下一秒,他就落入了一個寬大而溫暖的懷中。 他正想說話,龍蕓馳突然騰空而起,一手抱著他,一手快速抬起,對準(zhǔn)傅斯年逃跑的方向。 只聽見嗡的一聲,遠(yuǎn)處亮起幾個巨大的金色光圈,似捕捉到了什么。 “爆。” 龍蕓馳話音剛落,那邊就傳來一陣撕心裂肺的慘叫聲。 莫約持續(xù)了一分多鐘,直到聲音完全消失,光圈才漸漸暗淡下去,直至消失。 光圈消失后,龍蕓馳身體隨之晃了晃,臉上的金紋也逐漸褪去,云紋長袍變回西裝模樣,但他還是強(qiáng)撐著把顧南山帶回地面。 剛下來,他便迫不及待地把身上的外套脫下,罩在顧南山的身上,雙手顫抖地幫他擦拭著嘴角,滿眼心疼:“他有沒有對你怎么樣?” 他輕輕搖了搖頭,疲憊地靠在他身上啜泣:“沒有,他還沒來得及碰我?!?/br> “那就好,那就好……” 得知他沒事,龍蕓馳緊張的神經(jīng)得到舒緩,話未說完,就直接暈了過去。 沒了他的支撐,被下了藥的顧南山根本站不穩(wěn),搖搖晃晃一會,便噗通一聲倒了下去。 顧南山想掙扎起來,可此時藥效已完全發(fā)作,他連動一根手指都要用盡渾身解數(shù),即便如此,他還是硬撐著往前爬了兩步,直到握住龍蕓馳的手,才迷迷糊糊地昏睡過去。 那一夜,他做了一個奇怪的夢。 夢里,電閃雷鳴,狂風(fēng)大作,天像是被捅了個窟窿,大雨傾盆往下倒。 雜草叢生的森林中,他正背著一個昏迷不醒的少年瘋狂奔跑,少年雖用兜帽蓋著腦袋,但從露出的側(cè)臉看,仍舊能看出此人容貌不凡。 大雨嘩啦啦下著,冰冷的雨水無情地打在他的臉上,讓他保持著最后的清醒。 “哈……哈……” 快,快到了,就快到了。 與此同時,一只烏鴉從他頭頂略過,正要飛高,他臉色一變,迅速朝烏鴉甩了一枚袖箭。 “嘎!” 烏鴉撲騰兩下,就直直掉了下來。 他并沒有因此停下腳步,反而加快了奔跑的速度,仿佛身后有什么洪水猛獸一般。 彼時,兩千米外的高崖上,一眾身穿黑色斗篷的人正站在雨中,似乎在等待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