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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源興奮地拍了一掌桌子:“王兄,這次真的太謝謝你了,要不是你特意來醫(yī)院告訴我還能這樣,我現(xiàn)在估計還躺在醫(yī)院等死呢?!?/br> “客氣什么,朋友嘛,應該的?!蓖跹由蠲蛄艘豢诩t酒,抬眸看向他:“好了,你身體虛弱,我就不打擾你休息了,掛了?!?/br> “行,等我好了再去找你喝酒?!?/br> 話音剛落,王延深就掐斷了通話。 看著和顧源微信的聊天界面,王延深的嘴臉緩緩上揚。 “嘖,有點順利過頭了,難道說,老天也在幫我?” 說罷,他忍不住輕笑了一聲,端著高腳杯緩緩起身,唰啦一聲拉開窗簾,透過落地窗眺望著外面籠罩在風雨中的城市。 再等等。 這座城,很快就是他王延深的天下了。 找到黑鷹后,龍蕓馳和顧南山?jīng)]事做,就開始翻找文獻,研究顧源拿他的血到底要做什么。 莫約找了一個小時,龍蕓馳突然從書堆里冒出頭來。 “找到了!” 高舉著泛黃的書本,龍蕓馳興奮地對顧南山喊:“阿山,我找到了!” 正在埋頭找線索的顧南山朝他看了一眼,這才放下書,走到他身旁坐下。 “這叫移花接木咒。” 顧南山剛落座,龍蕓馳就指著書介紹:“移花接木咒又稱轉移術,這是遠古時期一個苗疆女子發(fā)明的咒術,當時,這個女子丈夫得了一種怪病,每日疼痛難忍,女子為了緩解丈夫的疼痛,就發(fā)明了移花接木咒,把丈夫的一半的痛苦轉移到了自己身上,丈夫得知后,心疼不已,對女子更是疼愛有加,從那之后,就有越來越多的情人效仿他們,用轉移術分擔伴侶的疼痛?!?/br> 他若有所思點點頭,“這么說,這個咒一開始還挺正面的?!?/br> “沒錯?!?/br> 龍蕓馳手指輕輕在泛黃的紙上劃過:“從這上面的記載來看,移花接木咒一開始是可以控制力度的,你可以轉移一成痛苦,也可以轉移十成,但是隨著苗疆女子死去,移花接木咒沒有得到很好的傳承,這個咒術就漸漸變成了詛咒別人的兇咒?!?/br> 眉頭微微擰起,顧南山抿了抿唇:“按照這么說,顧源拿我的血,是想把他的一身病轉移到我身上來?” “八九不離十?!?/br> 顧南山輕輕點頭,抬手一揮,便把地上堆成小山的書本全數(shù)收回神殿書架。 自己也慢慢走到沙發(fā)前坐下,雙腿相疊,手隨意搭在沙發(fā)背上,愜意地靠在沙發(fā)上。 狹長的眸子微微瞇著:“顧源是個什么人,我再清楚不過,像他這種被寵壞的大少爺,不可能有這種計謀,也不可能知道這種失傳的咒術,他能做到這一步,就只有一種可能?!?/br> 龍蕓馳似乎讀懂了什么,快步走到顧南山身旁的沙發(fā)坐下。 思索道:“你是說,他身后有人?” 劍眉輕挑,顧南山歪頭看向他:“你覺得,會是誰?” 和阿山有過節(jié),認識顧源,又會這種奇怪咒術的。 所有的線索,都指向同一個人。 “你說,有沒有可能是那個王家的后人?” “王延深?” 顧南山愣怔,托著下巴想了一會:“他的嫌疑確實最大?!?/br> 只不過,王延深這種高傲自大的人,為什么會和顧源為伍?還是說,他其實是在利用顧源? 顧南山覺得,后者居多一些。 就顧源那個腦子,被別人賣了,指不定還幫別人數(shù)錢呢。 當晚,顧雄文洗澡的時候,就發(fā)現(xiàn)自己身上長了一些紅紅的小點。 他以為是被蟲子咬了,并不在意。 誰知第二天,這些小紅點迅猛增長,爬滿了他整個上半身。 而顧源的氣色則好了許多,昨天走路還踉踉蹌蹌,今天卻能自行上下樓了,手腳麻利不少。 顧父替他開心的同時,自己則偷偷去醫(yī)院皮膚科,做了一系列相關的檢查。 然而,結果出來,他的身體機能竟全都正常。 顧雄文天真地以為,自己是被顧源傳染了,雖然痛苦,卻也不忍責怪小兒子。 第三天,顧雄文身上的紅點開始起泡,顧源身上的泡泡全都變成小紅點,且顏色越來越淺。 第四天,顧雄文渾身散發(fā)惡臭,顧源身上紅點越來越少,只剩星星點點的幾顆在手臂上。 聞到熟悉的臭味,顧源這才意識到,他換錯人了! 他趕忙找來王延深想辦法,可王延深看到躺在床上猶如植物人的顧雄文時,卻搖了搖頭。 “抱歉,事已至此,就算是我,也沒辦法了?!?/br> 移花接木咒只能自己施展咒術,別人無法替代。 如今顧雄文身體機能幾乎喪失,根本沒辦法起來施咒。 更何況,他一點都不想救顧雄文,就算顧雄文能動,他也會找別的理由推脫。 畢竟,顧南山死后,顧雄文會成為他拿下顧氏的一大阻力,既然如此,他為什么要救一個絆腳石呢? 顧源沒有辦法,當晚讓人把顧雄文送到了人民醫(yī)院,剛剛進去,就被下了病危通知書。 一時間,關于顧雄文即將死去的消息鋪天蓋地。 顧南山即便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也得到了他病重住院的消息。 深夜,他坐在陽臺的藤椅上,仰頭望著雨后璀璨的星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