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頁
被晾在旁邊的龍蕓馳連忙說:“我回去拿奶瓶?!?/br> 話音剛落,人就沒了影。 下一秒,又突然出現(xiàn),不過此時他的手中多了奶瓶。 他把奶瓶遞到團(tuán)子面前:“熱好了,喝吧?!?/br> 團(tuán)子接過奶瓶,砸吧砸吧嘴喝了起來。 喝奶時,團(tuán)子圓溜溜的眼珠子轉(zhuǎn)來轉(zhuǎn)去,看看顧南山,又看看龍蕓馳,這才察覺到兩人的不對勁。 “父親打爹爹了嗎?” 團(tuán)子突然的話把兩人都嗆了一下。 顧南山哭笑不得地捏了捏他的小臉蛋:“小腦瓜子亂想什么呢?!?/br> “可是爹爹不開心了?!彼陬櫮仙綉牙镎伊藗€舒服的位置,對龍蕓馳說:“父親要哄爹爹?!?/br> 兩人下意識看向?qū)Ψ剑勺采蠈Ψ降哪抗狻?/br> 顧南山愣怔,抿了抿唇,又把頭低了下去。 龍蕓馳緩緩握拳,猶豫一會,還是抬腳走到顧南山身前,動作僵硬地摸了摸顧南山的頭。 團(tuán)子看得小臉皺了起來:“不對不對,要親親才行。” 龍蕓馳看了看期待的團(tuán)子,又看了看臉頰微紅的顧南山,深深吸了一口氣。 一手捂住團(tuán)子的眼睛,一手鉗住顧南山的下巴,迫著他抬起頭,低頭吻了下去。 離開唇瓣,龍蕓馳輕輕把頭靠在他肩膀上:“我錯了,別生氣了?!?/br> “沒生你氣?!?/br> “也不準(zhǔn)生自己的氣。” 還被捂著眼睛的團(tuán)子大人似的點(diǎn)點(diǎn)頭:“對對,不準(zhǔn)生氣,爹爹要開開心心的?!?/br> 顧南山兩人被他逗笑了。 “小東西懂的還挺多,誰教你的?”龍蕓馳蹲下身和團(tuán)子平視,捏著他rou乎乎的小臉問。 團(tuán)子傲嬌地抬了抬下巴:“樂樂自己學(xué)的?!?/br> “真棒,不愧是我龍蕓馳的兒子。” 沒了隔閡,病房中的氣氛頓時活躍了起來。 幾人正打鬧著,房門突然打開,一家三口齊齊抬頭,只見張泊逸氣喘吁吁走了進(jìn)來。 “樂樂醒了?”他自顧自走到飲水機(jī)前接了一杯水,邊喝邊問:“沒事了吧?” “燒退了,精神也還行,應(yīng)該沒事了?!闭f完,顧南山又問:“外面的事處理好了嗎?” “算是吧?!?/br> 喝完水,他把一次性杯丟進(jìn)垃圾桶里,走到對面的病床上坐下。 “你猜,跳樓的是誰?” 被他這么問,顧南山心中頓時升起一股不祥的預(yù)感:“我認(rèn)識?” “那可是老熟人了。”張泊逸身體向后仰,雙手撐在床上,仰頭看著天花板,長長嘆了一口氣:“是李幼清和她剛出生沒多久的兒子。” 顧南山抱著團(tuán)子的手一緊,瞳孔震了震。 張泊逸繼續(xù)說:“我趕過去的時候,大人孩子都沒氣了,你說這李幼清也真是,林允澤找男人就找男人,又不是第一次了,有什么想不開的,白白葬送了自己和孩子的性命?!?/br> “她自殺是因?yàn)榈牧衷蕽桑俊?/br> “是啊,遺書都寫了,上面全是詛咒林允澤和……”張泊逸突然頓了一下,看了顧南山一眼,才繼續(xù)道:“這林允澤真真是人間極品,和你在一起的時候和李幼清亂搞,現(xiàn)在和李幼清在一起了,又和別的男人搞,真搞不懂他在想什么?!?/br> 雖然張泊逸沒把話說完,但顧南山也大概知道,那個沒說出來的名字是誰。 “尸體呢?”他問。 “林允澤領(lǐng)回去了?!睆埐匆萜v地揉了揉眉頭:“我打電話給他的時候,他好像還在KTV玩,過來接人的時候倒是掉了兩滴鱷魚的眼淚,也不知道會不會好好給李幼清辦后事?!?/br> 話音剛落,房門又被唰啦一聲推開。 一個身穿白大褂的醫(yī)生探頭進(jìn)來:“張主任,有媒體來了,說要采訪您?!?/br> “真是的,沒完了?!睆埐匆萜v支起身,對顧南山道:“樂樂要是沒事你們就先回吧,我今天應(yīng)該要熬夜公關(guān)了。” “行,你先忙。” 等張泊逸離開,龍蕓馳直接帶著顧南山和團(tuán)子回了別墅。 團(tuán)子喝完奶就開始犯困,在床上玩了一會,就沉沉睡了過去。 顧南山洗完澡,穿著浴袍坐在陽臺上,腦海中想的全是張泊逸的那番話。 他怎么也沒想到,李幼清會帶著孩子自殺。 當(dāng)初,他是不是真的做錯了? “在想李幼清的事?” 穿著同款浴袍的龍蕓馳拿著一瓶紅酒和兩個高腳杯走到他身旁,放在桌子上,繞過桌子在旁邊的椅子上坐下。 “嗯?!彼c(diǎn)頭。 龍蕓馳沒有追問,自顧自打開紅酒倒了一點(diǎn),隨后抬頭看向他。 “喝點(diǎn)?” 瞥了一眼他手里的紅酒,顧南山又移開視線,看著夜幕上的點(diǎn)點(diǎn)繁星:“倒點(diǎn)吧?!?/br> 待龍蕓馳倒好酒,他拿起高腳杯晃了晃,嗅著淡淡的酒香,抿了一口。 不錯。 酒不錯,夜色也不錯。 見他一直仰頭看著天空,龍蕓馳突然有了一個想法。 “想不想上去看看?” 顧南山收回目光,疑惑看他:“去天上喝酒?” 龍蕓馳神秘一笑,放下酒杯,轉(zhuǎn)身化龍,俯身在顧南山身前,聲音低沉:“上來。” 皎潔的月光下,他身上的金鱗折射著淡淡的光芒,神圣得不真實(sh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