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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放心, 等到時候我肯定找機會在醫(yī)院里弄點藥,或者你們盡量幫我弄點藥物來也行。我估計只要是稍微有點用處的小孩被看上的概率都很大, 不可能只有我一個人去,其他人都在醫(yī)院里的。既然大家都有可能會出去,我猜外面也有可能是會有個分線, 一部分在醫(yī)院, 一部分在外界,湊合起來才算是個完整的故事線。 到時候我會想辦法把能傳遞過來的信息都留下來,出去一趟絕對不可能白去, 這點我還是能做到的, 你相信我?!?/br> “你相信我”這四個字以往對夏千闌來說沒什么殺傷力, 此時此刻卻如同火炭似的把她放在上面炙烤,讓夏千闌無所適從起來。她的腦海里忽然生出了另外的念頭, 并且夏千闌是個敢想敢做的人,這里留下紀(jì)夭夭厲安汰南椰三個人,只要他們在一起其實對上白農(nóng)高泉也可以保命,就在夏千闌想開口直接說出來時,一陣響動卻讓樂玉珊猛地把她嘴巴捂??! 以往這樣的事情都是夏千闌來做,但越來越嚴(yán)重的病癥卻讓她現(xiàn)在的反應(yīng)靈敏度下降了不止一星半點,居然都沒樂玉珊反應(yīng)快了。 外面的敲打聲很有節(jié)奏感,是夏千闌之前教給他們的摩斯電碼,每個人還設(shè)置了專屬的暗號。在聽到屬于南椰的節(jié)奏后樂玉珊屏氣凝神走到了天窗下,那邊的窗戶很高,而且說是窗戶實際上就是小小的巴掌大的小口,頂多給人透個氣不讓人悶死在里罷了,不過對于南椰來說爬上去應(yīng)該是易如反掌。 “砰”地一下,塑料袋包裹著臟兮兮的泡沫落了下來,里面還有兩瓶藥片。外面的聲音像是被刻意隔絕了一樣聽不見,樂玉珊把那東西拿了過來,包裝還挺細(xì)致,一看就是出自紀(jì)夭夭之手。 看來厲安汰回來后他們又想辦法給藥送了過來,樂玉珊心里一暖,她倒是之前沒跟人組過戰(zhàn)隊,那些尋常的隊友絕對不會在這種副本里還想方設(shè)法來幫人,不踩一腳已經(jīng)是挺好的了。 不過現(xiàn)在沒有水,吃藥只能靠干咽下去,夏千闌勉強咽下一顆后身上火燒火燎的痛感緩解了一些,這才有了活過來的感覺。 她難得精神倦怠,吃完藥就像是有后遺癥似的靠在樂玉珊的肩膀上睡著了,現(xiàn)在什么事情都懶得去想懶得去思考,只想趁此機會在難得的靜謐里好好睡上片刻。 樂玉珊并不寬闊的肩膀成了她暫時的避風(fēng)港灣,放完警戒計時道具后,夏千闌腦袋一歪,舒舒坦坦地倒進(jìn)了女孩的懷里去。 ** 夏千闌忘記自己睡了多久,好像中途依稀聽見了計時道具滴答響了下,自己迷迷糊糊地被放了下來,腦袋躺在了軟乎乎的墊子上,強烈困意束縛得她睜不開眼,繼續(xù)又朦朧睡去。后來那東西應(yīng)該是被樂玉珊很快關(guān)掉了,再次醒來是因為樂玉珊顯得有些急促的呼吸。 確切來說,這個陰暗的室內(nèi)應(yīng)該不止有她們兩個人的呼吸聲。 還有凌亂的腳步,即使已經(jīng)被壓抑到最低最低,還是可以在靜謐的環(huán)境里捕捉到,夏千闌猛地睜開眼睛,神志在一瞬間徹底清醒過來。 “沙、沙”,是有什么拖曳著重物走過去的聲音,還有很輕微的車輪與地面的摩擦聲,聲音的來源好像是地下。 在她睡著的時候,上面的那個小窗戶不知道被誰過來給用一層黑紗蒙住了,再加上陽光并不強烈,現(xiàn)在只能依稀看見個影子。夏千闌摸索過去拉住樂玉珊的手,發(fā)現(xiàn)對方的手要比自己的還涼,回過頭去,她看到頭下墊著的卻根本不是什么墊子,而是病號服外衣! “噓——” 樂玉珊指了指現(xiàn)在傳來的聲響越來越小的地面,伸出手來在附近摸索著,試圖找到什么機關(guān)之類的看看能不能下去。她們早在之前就已經(jīng)互相交換了獲得的情報,在那天去救樂玉珊時,夏千闌看到那個男孩被打針卻被男孩發(fā)現(xiàn),本以為對方會告狀,結(jié)果卻只是對她做了個英文的口型。 “地下?!?/br> 地下能有的一般就是通道! 通道很可能會示意著能夠逃走或者是躲藏起來的方法!畢竟能夠建在地下的一般都是隱秘地道或者是防御工程,就像是“狂徒盛宴”副本里那個一切發(fā)生的源泉地下室一樣,這里保不齊也會有什么秘密。 夏千闌心跳越來越快,不顧臟污在地上摸索著,終于在角落里兩人分別摸到了一塊能夠掀起來的磚。 隨著兩人同時掀起,那片磚頭緩緩擠出了能夠容得下一個成年人的大裂縫,同時一股難以忍受的刺鼻骯臟腐臭氣味撲面而來,像是爛了很久的陳年腐rou被蒼蠅的子孫后代都光顧過,濃郁腥臭惡心得她胃里一陣翻涌,之前吃的快要消化差不多的早飯存余都快吐了出來。 底下是一片漆黑,再往里面去還有點零星的光亮,直至腳步聲遠(yuǎn)去到聽不見以后兩人才敢動彈。夏千闌從口袋里掏出個小小的甲殼蟲一樣的東西先綁在繩子上丟了下去,等到那東西緩緩落地確認(rèn)沒什么危險,才輕盈一躍而下。 好在雖然力氣不是原來的,身體的輕盈和之前練成的各種體術(shù)還沒消失,夏千闌下去以后又給樂玉珊接了過來。兩人趴在那邊不敢亂動彈, 隨著進(jìn)入地下以后,那股味道越來越重,幾乎讓人想把防毒面具立馬給戴上,就連樂玉珊身上那股讓人舒服的氣息也沒用了,抵擋不住滾滾而來的氣浪攻擊。夏千闌在黑暗中摸索著走了兩步差點摔倒,彎下腰去摸了摸腳底踩到的東西,竟是只骸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