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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是人老了,總喜歡多說些話,周氏拉著連衣的手,又繼續(xù)道:“書蝶和書誠兩兄妹打小便是為娘眼皮底下長大的,為人老實忠心,跟著你我也放心?!?/br> “書蝶自小跟你一道長大的,你自然是知曉的,雖說書誠一直跟著你哥哥住在外頭,你不大熟悉,但他跟著林兒的時候,做事也算盡心盡力,應當也是個穩(wěn)妥的,你不用太擔心?!?/br> 連衣乖順地又點了點頭,假裝表示了然。 說起書蝶,她就覺得這個世界肯定存在著某種貓膩。 如果說網劇最開始的時候,就是原主在假扮男二,那為什么她從原網劇里根本就沒有見過書蝶這號人物呢? 之前關于阮府的鏡頭也不少,她都可以通過阮府的那些鏡頭,憑記憶找到阮林一的房間,可她仔細想了想,確實沒有見過任何書蝶的身影。 難道說,阮連兒和書蝶是網劇里面哪一個沒有展示出來的隱形支線副本? 然后因為阮林一意外而亡,把支線發(fā)展成了主線? 如果是這樣,那么接下來的情節(jié)又該怎么發(fā)展呢?等到原網劇開場的時間,是否會按照原來的走呢? 周氏見連衣有些神魂游離,以為她有些煩了,于是道:“行了,那你好生休息,為娘也不多說了,說多了你也覺得我啰嗦。” 她拍了拍連衣的手,依依不舍地朝外走去:“我待會吩咐書蝶給你端碗湯藥來,苦是苦了些,但再不喝,你這嗓子該沒救了,那當真是一輩子做林兒了?!?/br> 連衣心中的問題百轉千回,但面上一個都不敢問,她笑了笑,溫和應道:“知道了母親,您慢走?!?/br> 周氏回頭寵溺地笑了笑,房門“吱吖”一聲,開門出去了。 房間安靜片刻,書蝶就推門進來了,她一手端著一個小碗一手關上房門道:“小姐,您該喝藥了,再不喝時辰該過了。” 連衣雖然從周氏的話里猜出書蝶說的藥就是她嗓子變成男聲的原因,但她還是想知道關于這個藥的來去脈。 她假裝無意道:“過了就過了吧,有什么大不了的。” 書蝶走到床邊,將小碗遞給連衣,急道:“那怎么可以?” “您忘了?之前張神醫(yī)說過,那藥將您的聲音變成男子的,往后要經常喝藥潤喉,否則時間久了,便無法恢復了,只能是男子的聲音了?!?/br> 連衣一邊將碗端到嘴邊,一邊點了點頭喝了一口。 哦,原來是這樣,方法倒是個好方法,就是三天兩頭要喝藥比較麻煩...... “咳咳咳,這個藥怎么這么苦啊,我的天?”連衣想著事情,就沒在意碗里的湯藥,誰知道喝了一口,苦味堪比黃連,“媽呀,這是什么鬼啊?!?/br> 書蝶被連衣皺著的臉逗笑出了聲,她趕忙遞上旁邊小桌上的蜜餞:“哎呀小姐,您也不是第一天喝呀,奴婢以為您心里有了準備呢?!?/br> 連衣含了一口甜棗,皺著的臉才慢慢舒展開來:“你丫個小丫頭片子,竟然敢笑我?!?/br> 書蝶又偷笑一聲,把連衣端著藥碗的手又往上抬了抬:“小姐,奴婢哪敢呀,夫人可說了,您這次不能偷懶了,得把藥全部喝完,您總是偷懶,這藥喝的不夠了,往后要是聲音不好恢復了可如何是好?!?/br> 連衣看著碗里黑黝黝的像醬油一樣的苦藥,心里哀嚎一聲,閉著眼睛,豪氣地灌了進去,隨后胡亂抓了一把甜棗,塞地滿嘴巴鼓鼓的。 連衣嘴巴里的蜜棗還沒嚼透,外面突然傳來一片嘈雜,隨后聽到緩緩急急的腳步聲,隱約還有家丁們叫嚷的聲音。 書蝶幾步小跑到門口,拉開房門,抓住一個恰巧經過拿著火把的家?。骸鞍l(fā)生什么事情了,那邊怎么這么吵?” 連衣也好奇的不得了,現(xiàn)在她對這里的情節(jié)完全懵逼狀態(tài),要是能遇見個熟悉的劇情,那是再好不過了,她也好為接下來的咸魚人生早做打算。 她下床隨便套上靴子,端著那一小盤蜜棗,悠哉悠哉地走到門口位置,這才發(fā)現(xiàn)外面天色早已黑暗,到處黑漆漆的,只隱約透著一些月光。 她回來的時候外面好像已經是傍晚,算著時間確實該是晚上了。 那家丁看見連衣也出來,恭敬地微彎著身體答道:“回公子的話,聽東院公子原來住處的人回報,那邊出現(xiàn)一個刺客,管家讓我們過去抓刺客?!?/br> 書蝶一聽刺客,臉色刷一下變得慘白,她揮手示意家丁趕緊走,自己則緊張兮兮地伸手馬上就要關上房門。 連衣聽到刺客的時候也驚了一下,但想想自己現(xiàn)在可是富商阮林一,再不濟也是阮家嫡小姐,這滿府的家丁仆從難不成還能讓自己被人擄了去? 可她看到書蝶那如臨大敵的表情,心底就直冒問號。 難道來的不是一個刺客?而是一百個?剛才是自己聽錯了? 還是說這刺客大有來頭?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觀看,筆芯。 第5章 看到書蝶這樣緊張,連衣也沒心思吃蜜棗了。 她把嘴里的蜜棗隨意咬咬,然后囫圇吞下,趕緊把盤子放到一邊,拉著書蝶問道:“怎么啦?前面那小哥不是說才一個刺客嗎?你怎么嚇成這樣?” “要不我們過去看看情況?” 書蝶的腦袋搖成了撥浪鼓:“公子,這樣很危險的,我們就待在房間里吧,奴婢陪著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