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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連衣知道舒清晚的武功足夠傍身,但畢竟也是個貌美女子,獨自夜行多少還是有些危險的,她最后留下兩個家丁護送舒清晚回家,自己則跟著剩下的人返回阮府。 連衣回到阮府的時候,先到前廳去向阮老爺和周氏報平安,最后才回到西院休息。 刺客來的時候,阮老爺和周氏早已歇下,直到刺客返回擄走連衣,隨從們慌慌忙忙準備尋找連衣的下落,家丁才不得已去往北院稟報二老。 二老當時嚇得差點魂飛魄散,所以一直在前廳等著家丁們傳回的尋找結(jié)果,一直等到連衣回來的凌晨丑時,看到她安然無恙,這才安心回去北院休息。 連衣回到西院后,累得渾身無力。 今天真的是她穿越以來最累的一天,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困地睜不開眼睛了。 她閉著眼睛洗漱,任書蝶在旁邊一邊嘮叨著今天晚上的事情一邊幫她寬衣解帶,等到她的頭發(fā)解完了,衣服也脫完了,她直接往床上一躺,幾乎在與床鋪接觸的瞬間,整個人就被夢魔吸入了夢鄉(xiāng)。 一晚上連衣睡地并不踏實,夢境走馬觀花似的把今天經(jīng)歷的事情又走了一遍,最后彎彎繞繞不知怎的,鏡頭回到連衣第一次穿越到這個世界的時候。 更確切的說,是她穿越的前幾刻時間,那個時候他們一大群人正在裴家的后花園參加賞花大會。 連衣看到一個長得像她又像阮林一的斯文儒雅公子,那人正是真正的阮連衣,她和女三梁三三兩人站在池塘邊上說著話,阮連衣抿唇笑地禮貌,梁三三則微紅著臉有些羞澀, 那個時候應該是阮連衣經(jīng)過阮家五年培訓后,第一次出現(xiàn)在眾人視野里,準備第一次刷新所有人記憶里的阮林一形象,她克制而禮貌,盡量模仿著哥哥的一言一行,深怕自己給哥哥丟了臉。 不知怎么的,連衣卻能感覺到她心里的緊張和害怕。 這時,身后的鐘七七和舒清晚不知什么原因吵起來了。 鐘七七蠻橫無理道:“舒清晚,你有什么事情跟裴哥哥說那么久還沒有說完?分明是想趁我不在勾引裴哥哥?!?/br> 舒清晚處變不驚道:“是我有事情想請教一下裴公子,所以說的久了,抱歉?!?/br> 鐘七七不依不饒:“是什么事情,你說出來聽聽啊,大家還可以給你參謀參謀。” 舒清晚抿唇?jīng)]有出聲,一副風輕云淡的模樣,倒是不遠處和別人寒暄的裴言楓聽到兩人的爭吵后,走過來解釋道:“七七,不可胡鬧,舒小姐她剛才確實是有事請教我?!?/br> 鐘七七舒清晚的模樣激怒,任性道:“那是什么事情,你說給我聽聽嘛?!?/br> 裴言楓臉色微沉,根本沒有要回答這個問題的打算:“七七,這事我晚一點告訴你,你先去賞花吧,我過會就過去陪你?!?/br> 鐘七七生氣地一跺腳:“你們都說不出來是什么事情,卻要趕我走?!?/br> 她說完把矛頭指向舒清晚:“舒清晚,你別以為你在勾引裴哥哥我不知道,你這下賤的女子,也妄想配上我的裴哥哥?!?/br> 舒清晚好看的眉頭微微一蹙:“鐘小姐,請自重!” 鐘七七的腦袋里仿佛被人點燃了一顆炸彈,火氣肆意,根本無法隱藏。 她揚起手來:“我就說你怎么了?我不僅要說你,我還要打你呢,你個賤人胚子!” 阮連衣早在鐘七七生氣跺腳的時候,就聽到他們這頭越來越大的聲音。 她回過頭來,就看到舒清晚蹙起好看的眉眼,微低著腦袋被鐘七七當眾數(shù)落。 連衣感覺到阮連衣心情的浮動,似乎有一種難以言喻的情緒和顯而易見的怒氣,那絲怒氣越升越高,最后蓋過她心里原本的那絲緊張。 連衣心下糟糕,她剛感知到阮連衣的下一步動作,就見阮連衣已經(jīng)幾步上前,抓住鐘七七準備打下舒清晚的那只手臂。 連衣恨不得有手捂臉,她心里哀嘆一聲,知道接下來必定沒有好事發(fā)生。 鐘七七也不管誰抓住她的手臂,她正在氣頭上,便用盡全力一揮手臂,將來人推出幾米之遠,隨后只聽到“噗通”一聲,阮連衣被推地幾步后退,在眾目睽睽之下,身形不穩(wěn)地直接落了水。 其實不怪鐘七七有這么大的力氣,原網(wǎng)劇里有交代過,鐘七七是有一些武功底子的,她師承江湖上有名的武林山派。 只是作為小師妹,從小任性妄為,長輩又疼愛,舍不得她受練武的苦,所以能偷懶便偷懶,于是到現(xiàn)在也只有一些基礎(chǔ)武功而已。 但就算只有一些武功底子,有武功之人的臂力也比普通人大上好幾倍,何況阮連衣當時毫無防備,于是就被推出好幾米,最后踩空落了水。 連衣能感覺到阮連衣心里的無助與驚慌,她雖然在水里一直掙扎,手腳也沒有停止過撲騰,但她的身子卻經(jīng)不住一直往下沉。 連衣心里一驚,倏然明白過來——阮連衣根本不會游泳,她不會水。 阮連衣竟然不會水? 難怪當時自己穿越過來的時候,一直感覺她的身子往下沉,自己明明會游泳,當時也拼命往上劃動,卻感覺手腳仿佛被什么東西纏住,根本揮動不起來。 原來是因為阮連衣她根本不會游泳,原來是這樣! 岸上的年輕公子小姐們哪里見過這種陣仗,瞬間亂成一團,舒清晚和梁三三站在池塘邊一直喚阮連衣的名字,可連衣卻感覺阮連衣的呼吸越來越微弱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