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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衣想起又可以逛吃逛吃,眼睛都亮起來了:“那我們,今天到處去逛逛怎么樣?順便問問這附近有沒有好玩的地方?” “好?!笔媲逋砜吹竭B衣這興奮的模樣,不自覺地點了點頭。 這空出的兩天時間,兩人可算把小鎮(zhèn)附近玩了一遍,還在郊區(qū)的山上過了一夜,靠在一起看了日出和日落。 等回到小鎮(zhèn)客棧的時候,已經(jīng)是第三天早上了。 兩人累的不行,洗漱過后就蒙著頭睡了一個早上。 到了中午,兩人起床吃了午飯,收拾干凈,精神抖擻地準(zhǔn)備再次去蹲點裴青原。 運氣不錯,她們剛剛走到茶攤附近,還沒有來得及跟老人家打招呼,就看到裴青原和之前的兩個書生從裴府門口出來。 連衣和舒清晚對視一眼,就站在原地,看看裴青原要去往何處。 三個書生出了裴府之后,還是沿著原來的路,有說有笑地往左邊的小河邊去了。 兩人就繼續(xù)隱進(jìn)小巷,往小巷盡頭的石橋去,但這次,她們并沒有多急,連衣依舊搖著從別處買的便宜扇子,閑適非常地走著。 還趁周圍沒人,偷親了舒清晚一口。 她們算著時間,等她們從巷子處走出,應(yīng)該就可以撞見剛好準(zhǔn)備上石橋的三個人。 算無遺漏,果然,連衣和舒清晚從巷子里剛轉(zhuǎn)身出來,就被那三個書生瞧見了,其中一個眼尖,第一眼就瞧見她們兩個,他叫了裴青原一聲,然后裴青原自然也就看見她們。 富貴人家的家教果然不是蓋的,裴青原馬上迎了上來,大大地行了一禮:“兄臺,別來無恙,這幾日可叫在下好找。” 連衣和舒清晚對視了一眼,狐疑道:“賢弟這找我是何事?” “我這扇子沒了,我沒找賢弟要賠償,難不成賢弟還要來找我的事不成?” 裴青原慌忙擺手:“不是不是,我不是那個意思,我這兩日派家里小廝到處尋找兩位,是想對上次扇子的事情做出補(bǔ)償?!?/br> “都怪在下魯莽,害的兄臺的扇子沒了,兄臺必須給在下一個補(bǔ)償你的機(jī)會。” 連衣又看了舒清晚一眼,眼里有點不可置信。 呦吼!這娃還挺上道,自己沒去找他,他倒上趕著找她們來了。 連衣釋然地笑了笑,口吻還是有些惆悵:“無事的,沒了就沒了吧,也許是天意,也不怪賢弟的?!?/br> 連衣說著就抬腳要走,裴青原趕忙跟了上去:“既然兄臺不要補(bǔ)償,那在下也就不強(qiáng)求了,兄臺你這是要去哪里呢?” 連衣頓了頓,用扇子指了指橋?qū)γ妫骸奥犝f那頭的風(fēng)景不錯,我們還沒有去過,所以想去看看?!?/br> “上次本來,我和舒兄要去的,奈何......唉,不提也罷不提也罷!” 裴青原馬上就會意,熱情道:“兄臺若不棄,就由我們陪你去逛逛吧,順便請您小酌兩杯,以表歉意?!?/br> 連衣假裝為難地思考了幾秒,問旁邊的舒清晚道:“那我們就......” 舒清晚點了點頭,對裴青原道:“那就有勞賢弟了?!?/br> 戲演到這里,已經(jīng)成功七八分了,接下來只要和裴青原套近乎結(jié)交,然后一起玩玩走走加深一下感情,連衣就可以提出要見裴青松的意思。 裴青原這讀書人的想法單純干凈,連衣不費吹灰之力,就把計劃進(jìn)行地十分順利。 這一趟五個人逛了一下午,連衣陪著那三個書生談天說地,從古到今,天馬行空,根據(jù)她自己的記憶以及阮連衣的記憶,還有自己的胡謅,硬是把那三個書生唬的一愣一愣的。 直稱她才高八斗,十分佩服。 那三個書生和連衣分開時,還意猶未盡地說,明天早上要帶她和舒清晚去郊外游玩,她們兩人也欣然答應(yīng)下來。 實際那風(fēng)景區(qū)昨天她們兩人已經(jīng)去過,但為了和裴青原增進(jìn)感情,再去一趟倒也無妨。 事情進(jìn)展地如此順利,兩人開開心心地回到了客棧里,就等明天天亮,出去和裴青原再逛一遭。 吃過晚飯后,兩人就待在房間里膩歪。 舒清晚被連衣壓在底下,兩人親到軟綿無力,才并排躺在床上深喘著氣。 周圍寂靜無聲,只有窗外小販的叫賣聲隱約漏進(jìn)來一些,舒清晚轉(zhuǎn)頭看著連衣,眼睛里發(fā)著微微的光:“連兒,我今日聽你跟裴青原說的,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盡還復(fù)來。寫的真好。” 連衣愣了一下,噗嗤一聲笑了出來:“那不是我寫的,那是別人寫的,我拿來唬他的,你當(dāng)真了啊?!?/br> 那可不得寫的好嗎? 那可是詩仙李白寫的好嗎? 舒清晚翻身上來,壓著連衣,俯身看她:“還有,請君試問東流水,別意與之誰短長,也是別人寫的嗎?” “這些個好多,我怎么都沒有聽過?!?/br> “是的啊,都是別人寫的啊。”連衣點了點頭,高興道,“我跟你說啊,寫這些個詩的那個人,特別厲害,他還寫過好多好多呢,我都會背,我背給你聽好不好?” 舒清晚愣了愣,目光漸漸暗了下去,好半天才開了口,回答的竟然是“不好”兩個字。 連衣疑惑地看著舒清晚,不知道她這突然來的失落是怎么回事。 明明之前舒清晚極少會拒絕她的,她說什么舒清晚都會說好,今天又是怎么回事,剛剛還開心地說李白的詩寫的好啊,這會怎么又不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