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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穿成男二后被女主掰彎了在線閱讀 - 第276頁

第276頁

    不過采辦主司三公子在滿月時,各家已經(jīng)去祝賀過一輪,這會周歲又要辦宴,看來他們最近的差事確實頗讓采辦主司長臉。

    連衣看著請?zhí)系淖?,腦袋里聯(lián)想這場宴會背后可能牽扯上的事,就聽到采辦禮監(jiān)繼續(xù)補話:“希望到時,各位當(dāng)家人可以到場參加,莫要辜負了大人的好意?!?/br>
    看到采辦禮監(jiān)已經(jīng)沒有后話,站起準(zhǔn)備離開,連衣趕緊跟著大家一起抬手施禮道:“是,屬下明白。”

    目送完采辦禮監(jiān)離開,連衣前面懸著的心才稍稍放下。

    進來看到采辦禮監(jiān)的那一刻,連衣差點以為她跟幕后之人的較量已經(jīng)牽動到了采辦禮監(jiān),如果是這樣,那她和舒清晚的立場將會十分被動。

    還好采辦禮監(jiān)只是來送個帖子,她送來的云錦也驗收無誤,否則這措手不及的一擊,肯定會讓她和舒清晚應(yīng)接不暇。

    晚上,舒清晚如預(yù)期般,喬裝好溜進阮府和連衣商量后面的事。

    原本她們計劃今日炫耀之后,李少橫若還沒有動靜,她們就要另想辦法先辦一辦李少橫,刺激下幕后之人。

    但看著已在眼前不知是不是變故的宴會,兩人決定,等宴會結(jié)束后,再對比情況想對策。

    三日后宴會散場,阮老爺回來時,竟然意外地帶回了些采辦主司的賞賜。

    按照往常,這種殊榮只有裴家才有資格獲得,但這次的裴家不僅沒有,似乎還在之前上貢的鐵器里出了點差錯,被采辦主司意味深長地口頭提醒。

    連衣細問阮老爺和跟隨阮老爺去宴會的書城后,才把事情大致捋順。

    原來因為阮家這兩次的云錦,不僅花樣新穎,質(zhì)地也比往年的云錦好上太多,一進皇城,就讓采辦主司得了好幾次貴人們的夸贊。

    就連城主,都私底下夸獎主司,說今年批次的云錦漂亮。

    恰逢主司家的三公子馬上周歲,主司便大辦起來,想炫一炫他今年的風(fēng)光。

    宴會上酒過三巡后,主司不僅當(dāng)面夸獎了阮老爺,還單獨敬他一杯酒,之后也許是心情越發(fā)高漲,竟然還單獨賞賜了一些物品。

    而往年經(jīng)常受賞的裴家,此時臉色有些難看。

    因為在宴會開始前,采辦禮監(jiān)得到消息,說裴家前幾天提供的鐵器出了點小問題,雖然無傷大雅,但畢竟是貢品,還是要全貨退回調(diào)整。

    原本這也不算什么大事,但恰巧此時阮家的差事辦的超乎尋常的好看,對比之下也就顯得裴家有些不夠盡心。

    主司夸完阮家,看到假意祝賀阮府的裴老爺,大約是想起裴家這次的失誤,便意味深長地說了一句“裴大人近日身子可大不如前了”。

    意思是說,裴老爺是不是身體不好,才會讓貢品出錯,如今的貢品大不如前。

    主司沒有明著責(zé)怪,但還是嚇得裴老爺趕緊站起,彎腰賠禮,表示最近身體確實有恙,但一定會盡快調(diào)理。

    這簡單問答下的暗潮涌動,明眼人都能讀出那么點意思,所以盡管主司給足裴老爺面子,沒有當(dāng)面表達不滿,但在阮家的對比之下,裴老爺還是頗覺丟了面子。

    若是之前,這樣的榮耀多少都會讓阮老爺和連衣覺得不安,因為阮家在官場上的關(guān)系淺薄,要的只是安定,所以一直甘愿屈居于裴家之下生存。

    這樣過分凌駕于裴家的榮譽,在沒有足夠的底氣下,只會讓阮家陷入輿論且被高位者忌憚,比如阮林一的逝世。

    不過如今這樣的情況,卻正中連衣的下懷。

    準(zhǔn)備將這些人連根拔起的連衣,剛好還覺得火勢不夠旺,如此一遭,這些人定然能感受到火燒眉毛的緊迫。

    舒清晚與連衣心有靈犀,在連衣還沒發(fā)消息通知她商量對策時,她就通過舒老爺描述的只言片語,察覺到這里面的時機。

    第二日晚上,趁著夜色濃重,她頂著書城的目光,光明正大地溜進連衣的房間里。

    屋內(nèi)的連衣已經(jīng)脫了衣服包上被子,雖然閉著眼睛,但卻隔著朦朧睡意回想阮老爺說的那些事情,看看自己是否漏掉什么信息。

    偏殿的窗戶細微地“吱呀”一聲,閃進來一個人影。

    連衣腦海里疊的越來越厚的睡意被這輕微的聲響一擊,瞬間煙消云散,她猛地坐起身來,輕喝了一聲“誰”。

    話音剛落,那人影已經(jīng)晃到了桌子前。

    連衣沒察覺到殺氣,又想起書城和暗衛(wèi)還在她的屋頂,也就繼續(xù)坐在床上問:“是晚晚嗎?”

    舒清晚摘了面罩,“嗯”了一聲,也不點亮蠟燭,就著淺淡的月光往床鋪而去。

    連衣往里騰出一塊位置,然后掀開被子一角:“現(xiàn)在夜里會冷了,你怎么還這么晚過來?是有什么急事嗎?”

    在與李少橫等人較量的日子中,時間不知不覺已步入早秋,雖然白日依舊熱的不像話,但深夜的風(fēng)吹著卻頗覺寒意。

    舒清晚應(yīng)了一聲“無事”,人卻沒有再靠近。

    她怕身上帶的冷氣過給了連衣,隔著床鋪半米距離脫掉夜行衣,疊好放在旁邊的矮桌上,旋即才掀開被子坐了進去。

    兩人有默契地面對面躺下,連衣將被子往舒清晚方向拉了拉:“我們約定的時間還沒到,你今天可是又提前了一天,你這是又耍賴了哦,剛才嚇我一跳?!?/br>
    連衣說的“約定的時間”,其實是兩人私下約定相見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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