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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清晚聲調(diào)沉冷道:“我們走后,旭離城南邊的情況怎么樣?” 五個已站起的人里,出了個人回答:“一切都好,還算平靜,源生鏢局也沒有故意生事?!?/br> 舒清晚繼續(xù)問:“旭離城東邊如何?” 另一個人回道:“皇城安定,并沒有特別的事情發(fā)生,裴氏也安靜,不過齊大人最近似乎和周大人起了沖突,情況還在了解?!?/br> “嗯?!笔媲逋碛值?,“我們過來的路上,遇到拂煙城馮家的貨物被劫,找個人去了解一下情況,看看是誰在暗地里動手腳,據(jù)說馮家半年前就被劫過一次?!?/br> “是?!焙诎抵幸蝗斯笆謶艘宦?,然后腳步聲響了幾下,就完全融入了夜色。 舒清晚再次吩咐:“旭離城那邊繼續(xù)盯著,有情況速來通知我。” 又有兩人齊聲應了“是”,然后身影逐漸隱去。 剩下一高一矮的兩人在舒清晚還未開口時,矮胖的那位就主動出聲:“舒小姐,你們最近回拂煙城是有什么事情啊,怎么之前不說一聲呢。” 連衣假裝兇巴巴,笑罵道:“什么舒小姐,叫主子或者木公子,不要套近乎,誰是你們的舒小姐!” 胖子賠笑道:“哎呀,咱們都這么熟了,都認識多少年了,干嘛叫那么生分啊阮公子。” 是的,這兩人與她們確實認識多年,因為他們就是許多年前,將她們兩人一起擄到破廟的高矮綠林大盜。 他們在鐘七七的生辰宴上與舒清晚和連衣分開后,怕被鐘七七報復,一直都沒敢回拂煙城,輾轉(zhuǎn)多地,最后成為一家鏢局的押運人員。 因為沒有背景,兩人經(jīng)常被人欺壓,過的很是憋屈。 恰巧舒清晚和連衣到旭離城的第一年,為了更能及時知道拂煙城的消息,就模仿黑蛇幫建立了一個地下眼線組織,安插進各個行業(yè)里。 陰差陽錯這兩人與舒清晚的眼線有了交集,又因為任務,眼線收買這兩人為其賣命,后來合伙掀翻了那個鏢局。 事成之后,這兩人便跟著眼線投奔了舒清晚開的酒樓,在酒樓里當著保鏢,后來自然撞見了舒清晚和連衣。 既是熟人,這兩人的輕功也很不錯,舒清晚和連衣自然也愿意幫上一把。 于是幾番交談后,簽了保密協(xié)議,便入了舒清晚眼線組織。 之后見這兩人實在想念拂煙城,舒清晚就讓他們喬裝易容回到拂煙城里生活,充當安插在拂煙城的又一處暗樁。 這次她們要返回拂煙城,自然要多方了解拂煙城內(nèi)的情況,于是層層傳遞,將這兩人也招了出來。 連衣笑著虛踹了下矮刺客:“阮什么公子,叫元公子,再叫錯小心扣你的工錢。” 矮刺客總算改了口:“好好好,元公子,元大公子!好了吧?!?/br> 高刺客也被這兩人打打鬧鬧的樣子逗笑了,輕咳了聲才認真問:“你們叫我們來,是要問什么?” 一直縱容連衣打打鬧鬧的舒清晚,這時才出了聲:“無事,就是問問近日拂煙城內(nèi)的情況,我們進了拂煙城的城界內(nèi),拂煙城內(nèi)可有什么動靜?” 高刺客搖了搖頭:“我們一直盯著的,暫時沒有什么特別的動靜?!?/br> “前段時間裴青松被主上訓斥后,被罰在家禁閉到現(xiàn)在都沒出來,裴言楓大概怕被牽連,黑蛇幫近日的作風又低調(diào)許多,行事也中規(guī)中矩。” “鐘家方面可能還沒收到你們回來的消息,還沒有什么動靜?!?/br> 是的,舒清晚和連衣遠走他鄉(xiāng)后,采辦禮監(jiān)還是查到了舒清晚的頭上。 但也許是礙于舒清晚手上的證據(jù),他并沒有對舒家下手,而是派出暗探,一直在搜尋舒清晚的下落。 這幾年來,舒清晚和連衣行走江湖間,還是讓采辦禮監(jiān)尋到了點蹤跡,所以他派出大量人手,一直在調(diào)查和監(jiān)視舒清晚的行蹤。 當然,鐘家除了因為采辦禮監(jiān)的事情監(jiān)視舒清晚,還有一部分原因則是因為鐘七七。 因為裴言楓沒死,最后也許是被鐘七七的真情觸動,還是履行了婚約,和鐘七七成了親。 那一年玄清和了明下山到了裴府,裴言楓的身子已經(jīng)被熬空地只剩下一個軀殼,又因為裴言楓已經(jīng)失去求生欲望,幾乎沒有了救活的可能。 玄清將這結(jié)果告訴裴老爺以及鐘七七后,鐘七七跪在裴言楓的床前一天一夜,不吃不喝還哭干了眼淚。 最后大抵是真的哭疼了裴言楓的心,裴言楓終是撐著最后一口氣,決定將就地活下去。 玄清與了明忙活了許多天,又是藥浴又是針灸,終于還是將這個活死人給救了回來,但因為虛空的厲害,頂多只能靠著藥物活上幾年。 后來鐘七七便跟著裴言楓流放到外地,靠著裴家和鐘家的打點,兩人的日子過的還算平和。 裴老爺大概是看中鐘家以及采辦禮監(jiān)的權(quán)利,頭幾年砸鍋賣鐵為拂煙城的災事捐了不少錢,以至城主心情漸緩,撤回裴言楓流放的刑罰。 只是之前判下的永世不得回城區(qū)的規(guī)定,他還是要繼續(xù)遵守。 鐘七七這嫡小姐的命終于跟著被保了下來,鐘家自然跟著愛護裴言楓,所以也怕舒清晚那頭卷土重來,把裴言楓那半死不活的命給一下弄沒了。 于是鐘家合著采辦禮監(jiān)的事情,一起盯著舒清晚的行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