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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老師,你怎么了?”陳紗迷迷糊糊起來,開燈,走近顧悅玥床邊,看到她滿頭大汗,睡衣沒能遮住的肌膚泛著粉意。 顧悅玥粗粗喘了一口氣,她做了一個(gè)夢,一個(gè)匪夷所思的夢。 陳紗替她倒了杯水,“顧老師,做噩夢了嗎?” 顧悅玥接過水,大口大口喝下,這一次她居然記得夢里的內(nèi)容,記得那般清晰。 情意依舊在心頭繚繞。 陳紗安撫她:“說來我今晚也做了噩夢,居然夢到了鬼新娘。還夢的挺真實(shí)的?!?/br> “嗯。挺真實(shí)。”顧悅玥順嘴回了一句,何止是真實(shí),她那一場夢,仿佛…… 身臨其境。 顧悅玥手指抓住掌心下的床單。 夢中的溫度,仿佛依舊停留在指尖之上。 一墻之隔的房間里。 韓沐舟同樣被室友吵醒了。 不過她沒有陳紗那般細(xì)心體貼,甚至小屁孩還有點(diǎn)過分的直來直往。 韓沐舟打開床頭小燈,看到許意頂著一頭亂發(fā),坐在床上紅唇微張,重重地呼吸著,臉上的嬌羞之容,讓韓沐舟若有所思。 “你,做春夢了嗎?” “……” 許意抓著被子躺下,將厚實(shí)的被子蓋住腦袋,并不想和室友深夜溝通。 躺下后的許意,身體的異樣遲遲平息不下,她耐著性子默念靜心咒,直至天明。 真是過分啊。 還是和萬年前一樣惡劣。 分明連記憶都沒有,卻還半夜入夢纏著她雙修。 可恥的是她居然順從了。 呸,果然不論靈魂投胎轉(zhuǎn)世了多少次,顧小姐依舊是顧小姐。 半步真神的顧小姐,神性都修出來的顧小姐,卻像個(gè)食不知髓的欲修妖精似的。 許意悶悶地躲在被子里,數(shù)著秒數(shù)直到鬧鐘響起。 韓沐舟率先下床,對著通話一整夜的手機(jī)甜甜的問候了一聲早安,緊接著便掛斷了電話,開始溜達(dá)到浴室去洗漱。 等韓沐舟洗漱好出來,許意還在床上把自己裹得像個(gè)蠶寶寶。 “許意。起床了?!?/br> 面對室友的好心提醒,許意壓下心底的一抹煩躁,起身笑了笑,“好。馬上就起。” 韓沐舟帶著手機(jī)出去,睡了一覺神清氣爽。 她飛快下樓跑去廚房,看到陳紗在廚房準(zhǔn)備早餐,她擠了過來,“陳紗姐,有牛奶嗎?” “有,幫你熱好了。快去喝吧。” 兩人之前合作過不少節(jié)目,更是在韓沐舟還小的時(shí)候,就和陳紗在同一個(gè)劇組合作過了,可以說是陳紗看著韓沐舟長大,對她自然是比較寵溺一些的。 韓沐舟捧著鮮牛奶喝著,往小院里出去透透氣。 這一晚上大家都沒怎么睡好,不是做一些奇怪的噩夢,便是做了一些讓人面紅耳赤的春夢。 只是他們的夢也不過是一場夢罷了。 許意卻是難耐,她的夢是似夢非夢,更讓她不開心的事,顧小姐可能一覺睡醒就又不記得她了。 許意暴躁起床,卻只順著脾氣撇了撇嘴,在出門見到顧悅玥的時(shí)候,難得任性一次的瞪了過去。 只是沒想到,顧悅玥的反應(yīng)比她還有趣,紅著臉看了許意一眼,快速低頭往樓下跑去。 “……” 許意心里越發(fā)不爽了,昨天晚上神識偷偷跑到她識海里纏綿,早上醒了對她避之不及。 “如此,顧小姐著實(shí)過分了?!痹S意氣鼓鼓跟著下樓。 陳紗在廚房準(zhǔn)備好了早餐,聽到動(dòng)靜,笑著道:“顧老師起來了呀。昨天晚上后來睡得還好嗎?” 卻不料進(jìn)來的是許意。 陳紗見了許意,稍稍怔住,繼而笑著說:“看你臉色有些差,昨天晚上也沒休息好嗎?” “嗯,做了夢。”許意看著已經(jīng)裝盤好的早餐,有些懷念幾天前在顧小姐家蹭吃蹭喝的日子。 “可能是昨天的任務(wù)太嚇人了。昨天晚上顧老師也沒睡好呢。半夜被噩夢嚇醒了?!?/br> 噩夢。 呵。 居然是噩夢。 許意手中兩個(gè)餐盤,她放下其中一盤,只拿著自己的出去。 做了噩夢的顧小姐,不配讓她幫忙拿早餐。 許意剛出廚房,便聽到小院里傳來韓沐舟的喊聲,“下雪了??斐鰜戆 !?/br> 韓沐舟在演藝圈藝術(shù)成就很高,拿到的獎(jiǎng)項(xiàng)也是坐在的諸位都比不過的,但年紀(jì)輕輕的她卻童心尚存,看見雪的她,比南方從未見過如此紛飛大雪的小朋友還開心。 許意有些心動(dòng),端著早餐出去了。 “看這個(gè)雪勢,我們下午可以堆雪人打雪仗了吧?” 海濱市坐落于華夏南方,那里的雪就像老天爺忙里抽出逗貓棒,隨手揮揮逗過小貓咪就結(jié)束了。 韓沐舟是土生土長的海濱人,還沒見過這么大的雪。 許意倒是見過,蒼云門有一座四季峰,酷暑嚴(yán)寒的季節(jié),她常常去那里練劍,碰上冬季越往山頂上走風(fēng)雪越大,頂峰的雪勢之大,不過一炷香的時(shí)間,便能將弟子埋起來。 顧小姐在她練劍時(shí)給她下了定身咒,拉著她在頂峰看雪,說是要一起共白首。 都是騙小孩的話,偏生她信了。 顧悅玥也出來了,院子里已經(jīng)鋪上了一層薄薄的白,樹上枝丫,屋頂磚瓦,無一處可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