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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音在我們小學成績很好,但市一中里面拔尖的人很多,我覺得江音到了市一中,也很快會被埋沒在人才里面。 結果我在分班表上看見了被排到二十二班的江音。 你怎么會到二十二班? 排了班級之后就是排宿舍,我和江音在一個宿舍,我一邊幫她鋪床單一邊問她。 我媽和江阿姨沒來,我有自信自己可以收拾好,所以我媽就把江音的份也一起算在我頭上。 江音站在地上看我,比了比手,說她是發(fā)揮失常了。 我笑話她,我還以為你有多厲害,不也被一中的人給嚇到了。 江音沒說話了,朝我笑了笑,然后把床單遞給了我。 二十一 江音的初潮是初一下的時候來的。 她是我同桌,那天晚自習,本來一切正常,結果江音突然就趴到了桌子上。 你怎么了。 我湊過去問她。 她指了指自己的肚子,沒動作了。 我以為她單純肚子痛,讓她忍著,馬上就下課了。 她點點頭,趴在位置上一動不動。 過了幾分鐘,下課鈴聲響了起來。 班里人很快就走掉了,就剩我和江音兩個人還坐在位置上。 你現(xiàn)在好點沒有。 江音搖搖頭,我只能去拉了她起來。 然后就看見了她椅子上的一攤暗紅。 我的初潮是六年級暑假的時候來的,很慶幸我媽那時候在身邊,不然我估計自己以為把自己嚇死了。 我也算是有過經驗的人了,看見那攤血后楞了一下,馬上就從紙巾盒里抽出了幾張紙巾,然后倒了些水壺里的水在紙上,弄濕以后把她的那片痕跡給擦了掉。 江音估計也看見了自己椅子上的血,原本就白的臉更是嚇得一臉慘白。 我知道她想到了什么,但現(xiàn)在沒時間理她,一邊解了自己外套環(huán)在她腰上幫她遮住她屁股上顯眼的那片紅,一邊彎下腰讓她趴到自己身上。 她小時候摔壞了膝蓋的時候,也是我把她背回家的。 江音估計心里難受的要命,以為自己要死了,所以一聲不吭的乖乖趴到了我背上,然后低低哭起來。 她不會講話,只會發(fā)出嗚嗚聲,就跟被捂住了喉嚨一樣,可憐的要命。 我背好了她,帶著她一步步往宿舍走去。 路上小聲跟她一點點解釋月經這回事,夜晚有點冷,我剛把外套給了她,現(xiàn)在夜風刮過來,我被吹的雞皮疙瘩都起了些。 我解釋完了,江音也不哭了,乖乖趴在我背上。 去了寢室后我從柜子里扒拉出姨媽巾,拿了一片后扯著她進了洗手間。 一邊撕開包裝,一邊教她怎么使用。 江音細細聽著,我問她懂沒有,她給我點點頭。 我把姨媽巾給了她以后就出了衛(wèi)生間,讓她自己換。 我媽和江阿姨不在的時候,我覺得我就是江音第二個媽。 可是她什么也不會說,連叫我一聲名字都不會。 二十二 江音會痛經。 第二天早上的時候,我從床上下來站到她身邊叫她起床,直到我從洗手間出來了,她也還沒從床上起來。 我有點生氣,早飯是一天最重要的,去遲了什么想吃的都吃不到。 剛要過去罵她兩句,江音就睜開了眼,皺著眉頭,手從被子底下伸出來告訴我,她的肚子很痛。 我自己不會痛經,下意識以為江音也不會。 看到她這樣,才明白過來,原來江音是會痛經的。 最后江音還是忍著痛從床上爬了起來,動作緩慢的一點點把自己收拾好了,在我的提醒下又去換了條褲子,然后跟站在一旁等了她好久的我說好了。 我看了眼她的床單,有一片明顯的紅印,想著可能今天老師會來檢查,干脆扒了床單塞進了水桶里。 還好,床單吸水性挺強,血沒滲透下去。 中午吃完飯回來,我就讓江音躺我床上睡了,平時我是絕不會讓她動我床的。 然后去衛(wèi)生間洗好了她的床單,曬了出去,今天太陽挺大,一個下午就可以干了。 一切都收拾好后,我躺到了江音床上,因為沒有床單,底下直接就是棉被了,躺起來很不舒服,但我也顧不了太多,等下老師就要來查寢了。 下午回來的時候床單果然干了,我?guī)徒翡伜昧舜矄危帐傲藮|西要進去洗澡。 江音突然拽住了我,我下意識就看向了她。 她比了下手,臉上露出羞澀一笑。 我瞪了她一眼,罵了她一句白癡后,甩上門進了洗手間。 她剛才說,你的床真香,有你身上的味道。 二十三 初中的生活很無聊,每天就在教室,食堂,寢室之間三點一線的跑。 這種平淡的日子是被一通宋畫打來的電話破壞的。 那時候我已經上了初二,呂燁如宋畫所說,分班考的時候真的進到了他們班。 宋畫打來的時候是周五,我在宿舍里收拾好了東西準備回家,話機突然響起,我只能松了手上的動作,跑過去接了電話。 呂燁知道了我們之間的秘密。 我還沒問是誰,那頭的宋畫清朗的聲音就從那邊傳了過來,帶著一點不安。 我沒和別人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