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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回味了下“江皇后”究竟說的是什么,白芡的表情瞬間變得耐人尋味。 白芡:? 終于如愿以償嫁給心上人,邵籽之羞澀地問完,忍不住開口催促:“寒郎怎么還不上床來?長夜漫漫,我們該歇息了?!?/br> 白芡開始思考如何拒絕接下來的這段劇情。 對方卻很快等不及了,一掀被子,柔軟的身子,迎著夜色,顫抖著貼上“獨孤寒”。 “江皇后”伸手,緊張卻又堅定地伸手,穿過“男人”的腰,小心把人環(huán)住。 濃密的長發(fā)掩住她通紅的臉,即將真正成為人婦的姑娘,臉頰貼著“男人”,滿是依賴地開口:“我和寒郎已是夫妻,不管寒郎想對我做甚,我都高興的。寒郎,夜已深,我們……” 余下的話,隱在女人越來越低的怯音中。 白芡一把扣住邵籽之的雙臂,奮力將纏著自己的女人往床上按回去,動作利索地拉過被子,把人牢牢蓋住后,咬著牙道:“邵籽之,入戲也要分個輕重!” “江皇后”嗚地一聲就哭了。 “寒郎,你不要我了嗎?” 嗓音低低,聽得人心臟一緊,再也不舍得多說一句重話。 “寒郎,你不要我了嗎?” 像是入了魘,“江皇后”不安地在床上扭動,口中只會重復(fù)這句讓人心碎的話。 “寒郎,寒郎。” 白芡忍了又忍,最后發(fā)出一聲無能狂怒,在哀傷的女人哭得就要喘不過氣時,終究還是拉開被子,重新躺了進去。 “江皇后”的哭聲剎止,仿佛一只可憐的小獸,抽抽噎噎地鉆進“獨孤寒”懷中,冰涼的手,沒有安全感地攥住“男人”的衣角。 “寒郎,你別不要我,寒郎……” 聲音越來越低,最后,消失在女人逐漸平緩的呼吸聲中。 白芡小心翼翼地下了床,揉了揉疼得要命的太陽xue,女主如此敬業(yè)如此沉浸其中,害得她百受折磨,偏偏自己想罵還不能罵,煩! …… 答應(yīng)了要和趙桐炒CP,往常對手戲一結(jié)束就不怎么再會交流的兩人,因為同樣的目的,開始有意識地接觸。 十來天的相處,兩人的關(guān)系近了不少。 白芡挑了盒帶牛rou炒洋蔥的飯,剛坐下沒多久,趙桐也拿著一盒飯過來。 “問你個問題。” 她掰開一次性筷子,道:“我知道你也很喜歡演戲,想知道你演過的這么多戲中,有沒有在籌備哪部的時候,有過入戲太深的情況?” 趙桐吃飯的動作瞬間停了下來,寡淡的表情變得危險。 白芡:“……對不起!我不是故意戳你痛處的!為了賠罪,中午這份牛rou給你,行了吧?你別這么陰森森地看著我,好可怕!” 趙桐嘁了一聲,毫不客氣地從她碗里挑走最大塊的牛rou。 “邵涼榕最近怎么都不來探班了?” 趙桐學(xué)她:“邵籽之怎么從來不來探班???” 白芡:“邵涼榕什么時候能過來啊,我想改善改善伙食了,她人要是過不來,叫人送點吃的過來也行啊。” 趙桐:“邵籽之什么時候能過來,她都沒幫我們改善過伙食,她自己忙過不來,叫人送點吃的也可以啊?!?/br> “……趙桐你好幼稚,能不能挽回一下你曾經(jīng)高貴冷艷小妖精的人設(shè)?” “是小仙女,謝謝。” 白芡笑:“好好好,小仙女,你接觸過的演員比較多,跟我說說唄,就我剛才問你的,入戲的情況。” “你家里就有個現(xiàn)成的演員,你不去問她,跑來問我?” 白芡:“我就想問你?!?/br> 趙桐嘖了一聲:“真是愛撒嬌。” 白芡:? “行吧,我想想,有個跟你同姓的,去年剛退圈的白堯,你知不知道?” “連續(xù)拿了三屆梅朵獎最佳男演員的白堯?” “對,業(yè)內(nèi)傳聞他是因為各種獎拿手拿到手軟,覺得演戲也沒什么意思了,就息影去追求自己更崇高的理想去了?!?/br> “這個我知道,當時他突然決定退圈,影迷們還去他公司堵人了,結(jié)果好像誰都沒見到他最后一面?” 趙桐的聲音壓低,面上帶了點惋惜:“然而事實上,他是因為入戲太深,真正成為了那個角色,最終到現(xiàn)在都沒能走出來。” “入戲太深?”白芡思考了下,驚嘆,“我沒記錯的話,白前輩退圈前的最后一部劇,演的是個精神病吧,那部片子好像還因為太逼真太致郁,現(xiàn)在連資源都很難找到了?” “對,就是里面‘李靜安’的角色,現(xiàn)在的白堯,已經(jīng)成了‘李靜安’。” “你怎么會知道得這么清楚?難不成……” 這人也是你的什么親戚? “我爸是開精神病院的。” 白芡瞬間明白,嘆了口氣:“有點唏噓,他明明演過比‘李靜安’更悲劇也更戲劇性的角色,怎么這回……” “你呢?怎么突然問我這個,你難不成沉浸在‘童來期’里了?” “童來期”是白芡在《雙姝案》里所扮演的角色。 白芡連忙搖頭,生怕回答晚了,就會被誤會什么:“不是不是,我只是好奇,那你知不知道,白前輩在入戲之前,有沒有什么征兆???” “算是有一點吧,但這只是聽說,我也不知道事實性。他在籌備‘李靜安’這個角色以前,就有路人給博主發(fā)過投稿,稱最近一段時間,半夜經(jīng)??吹阶约覍γ娴木癫≡和庥袀€神似某個知名實力派男演員的中年男人在徘徊,言行舉止也都和精神病人無異,表示十分敬佩對方的敬業(yè)態(tài)度。當時網(wǎng)友很快就把白堯扒出來了,但都只是稱贊,白堯最后的情況現(xiàn)在知道的沒幾個,也就沒和這件事聯(lián)系到一起。如果真要問有什么征兆,很可能就是所謂的‘敬業(yè)’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