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執(zhí)拗又委屈的模樣,倒像只被主人無意中踩了尾巴,又氣又委屈地扒拉到對方懷里,想要鏟屎官順一順毛的可憐小貓咪。 白芡嘆口氣,反問她:“那以后還要跑嗎?” 虞紹靈抽了下鼻子:“我要吃牛rou!你給我吃牛rou我就不跑了?!?/br> “知道了,過來,回家?!?/br> 最后四個字,帶著點繾綣的柔意,小姑娘的耳根被撩得一軟,暈暈乎乎地就主動靠了過去。 等她反應(yīng)過來,自己已經(jīng)跟著白芡進了小區(qū)門。 理智回來的人魚小姐又氣炸:“你這狡猾的人類!你還沒求我呢!” “再多說一句,今天的牛rou沒有了?!?/br> 虞紹靈眼睛一亮:“牛rou???!” “樓下超市應(yīng)該還開著,既然下來了,就順便去看一眼。” “好!” 白芡記起一件事:“你剛才是想使用念力?” 虞紹靈的表情瞬間變得兇狠:“這些心思骯臟的低等人類,就該狠狠教訓他們一頓!” 女人停下腳,沖著對方道:“低頭?!?/br> 人魚小姐不明所以,腦袋低下來的同時,額心很快被人輕輕敲了一下。 白芡收回手:“以后不準在其他人面前使用念力,也不準哭,記住了嗎?” 虞紹靈捂著被彈到的地方,又氣又惱:“為什么!在你面前都能做,為什么在別人面前不行!不都是人嗎!” “你想被關(guān)進籠子里研究嗎?”白芡淡聲闡述自己記憶中的那個畫面,“一旦你是人魚的秘密被別人知道,就會被關(guān)進一個狹窄得只能蜷縮著身子的鐵籠子里,對方知道你的眼淚會變成珍珠后,就會給你下一種會一直哭泣的藥,你疼得眼睛都冒血了,卻還是停不下來,他進來給你送飯,看見你被折磨得都開始流血淚了,不但不焦急,反而更興奮了,你知道為什么嗎?” 白芡笑得冷冰冰的:“因為帶血絲的珍珠,比原來的更值錢,不僅如此,你身上的鱗片——” “我知道了!你不要說了,好嚇人。” 小姑娘是真被嚇到了,身子發(fā)抖不說,那張白凈的臉,已經(jīng)慘淡得和白紙沒有差別。 白芡不再刺激她:“所以你的真實身份,好好藏著,不要讓你我以外的第三個人知道,懂了嗎?” “但是黑章魚也知道啊?!?/br> 白芡:“……” “他是人嗎?” 虞紹靈猶豫了下,乖乖搖頭。 “那不就是了?” “好嘛,我記住了?!庇萁B靈看著前方離自己大約只有一步遠的人,“可是白芡,你為什么不這么做?” 女人扭頭,身后的光打在她身上,為她的周身鍍上一層淺淺的光暈。 讓她看起來,像個圣潔的天使。 “因為是你,所以不需要理由?!?/br> 小姑娘突然感覺臉頰有些燙,她不太自然地避開對方的視線,沉默兩秒,道:“我叫虞紹靈,在人魚國,只有我的父王和母后,能這么稱呼我?!?/br> 白芡笑:“好,我記住了?!?/br> …… 虞紹靈的睡眠場地成了暫時性的問題。 原主是個習慣獨來獨往的人,當初買下這套房子的時候,直接把次臥改成了工作室。 主臥很大,里面的家具也不多,就顯得屋子看起來很空。 白芡原本的想法,是讓虞紹靈跟自己一起睡主臥那張雙人大床。 可少女剛躺上床沒幾秒,后背就跟被什么東西蟄疼了似的,一下子從床上彈起來。 巴掌大的臉上滿是厭惡:“我不喜歡這東西,我要睡在水里?!?/br> “浴缸行不行?” “行!那個我喜歡!” 人魚少女乖乖躺進放好冷水的浴缸,溫順的態(tài)度沒維持半分鐘,又破了功。 “白芡,這個浴缸好擠啊,你家里沒有更大的浴缸了嗎?” “沒有?!?/br> “泳池呢,人類的房子不是都帶有泳池的嗎?” 白芡已經(jīng)走到了門邊,聞言扭頭:“海之師到底都教了你什么東西?泳池是有,但這套房子買過來以后就沒用過,你要用的話,自己下去洗吧?!?/br> 虞紹靈從水里探出腦袋來,下巴抵在浴缸沿上,活脫脫一幅誘人的美人出浴圖。 “我要你幫我洗!” “晚安,明天見?!?/br> 白芡毫不客氣地關(guān)門離開,聽見身后傳來人魚氣急敗壞的怒吼:“白芡,我明天就把你變成海豬!” 虞紹靈氣呼呼地躺回去,浸在水里不到十分鐘,就睡了過去。 第二天醒來,聽見屋子里有聲響,抬起腦袋一看,白芡正站在盥洗池前刷牙。 虞紹靈一時忘了自己還在生白芡的氣,施舍般沖她道:“早上好,你們?nèi)祟愓媸菦]有禮貌,居然不知道主動和我打招呼,還要我先問好?!?/br> 白芡含著清水漱了幾次口,直到口中吐出來的都是清液,才扭頭看她一眼。 緊接著回頭,邊用一次性洗臉巾擦干唇角的水漬,邊回答:“我來的時候你還沒醒,早上好,這樣行了嗎?” 虞紹靈勉強滿意地嗤了一聲,從浴缸中走出來,到女人邊上,好奇地拿起她放回杯中的電動牙刷:“這是什么?” 白芡擦了把臉,兩人湊得很近,她可以很清楚地看見,對方的臉蛋十分干凈,上面甚至連一點毛孔都找不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