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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芡:“……” “太大, 我搬不動?!?/br> 人魚公主冷嗤:“真是沒用的人類,我開始后悔讓你成為我的奴/隸了,我就幫你這一回, 下次你若是還敢如此沒有奴/隸的自覺,別怪我懲罰你。” 白芡眼皮一跳,不妙的想法剛冒出來,耳邊就響起了一陣刺耳的爆炸聲。 她不敢置信地扭頭。 原本擺在墻邊的魚缸,被女人彈指一擊,瞬間化為了粉屑。 魚缸中的水,維持著在魚缸中的形狀,從上方開始,如絲線一般,纏繞上虞紹靈指間,一點點地被少女吸收。 最后一滴液體消失,虞紹靈面露不屑地看向驚嘆于這一幕的白芡:“真是沒有見識的人類,你可以去收拾了,沒用的小奴/隸?!?/br> 白芡的脾氣在這數(shù)月與虞紹靈的接觸中變得很好,對于少女口中輕視意味十足的“小奴/隸”三字,也不再有第一次從對方口中聽見“低等人數(shù)”這個詞時一樣的不滿反應(yīng)。 她淡定地起身,去衛(wèi)生間拿了掃把和簸箕回來,將一地的粉塵清掃干凈后,走到尊貴的人魚公主面前,一字一句告訴她:“你到時候就算后悔了,我也不會再花這冤枉錢給你買新的魚缸?!?/br> 虞紹靈一副聽了什么笑話的傲慢神情:“聽你的意思,這魚缸還是我求著你買的?呵,人類果真是最愛撒謊的生物?!?/br> “行了,時間不早了,趕快睡覺吧?!?/br> 人魚公主又崩了臉色:“你這個小奴/隸居然敢命令我?我什么時候睡覺,還需要你來要求我嗎!喂,你這該死的人類,居然敢無視我,起來!信不信我把你變成海豬!” 白芡直接忽視身后又犯尊貴病的家伙,干脆利落地鉆進(jìn)被窩里,將腦袋往被子里一埋,就打算睡過去。 從沒被人這么對待過的公主殿下徹底震怒,精致的茶色眼眸掀起驟風(fēng),她沉著臉抬起手,口中無聲念叨了句人魚族的咒語,指尖朝著鼓起的那團(tuán)被子一點。 一道銀光閃爍,很快,周遭的一切恢復(fù)原樣。 她冷笑著走到另一邊,揪著被子往上一扯,想象中的小豬崽沒有出現(xiàn),原本已經(jīng)閉著眼的女人,正睜著眼,無奈地看著她。 “公主殿下,現(xiàn)在真的很晚了,有什么事,我們明天再談可以嗎?” 虞紹靈一張臉又青又白,她的念力是人魚國除了父王以外最強(qiáng)的,不可能會失效,那對方?jīng)]有變成海豬崽的原因—— 小姑娘恨恨地瞪著她:“你這可怕的人類!你對我做了什么,是不是下了什么藥!你這該死的人類,等我的念力恢復(fù)了,我一定會把你變成又臟又臭的蠢海豬!” 白芡打了個哈欠,瞅著少女和之前失憶時相似的反應(yīng),眼珠子一轉(zhuǎn),換了處理方式。 “既然你自己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那我也不瞞著你了,對,我的確給你下了藥,如果你不乖乖聽我的話,等藥物的生效時間一到,沒有我的解藥,你就會暴斃而亡。” 她眼中含著溫暖的笑,落在驚慌的人魚眼里,只覺得那雙墨色的眼眸,里頭包含著滿滿的惡意。 “你這惡毒的人類!我們?nèi)唆~是這世界上最聰明的生物,你以為你這樣騙我,我就會乖乖聽你話,任你擺布嗎!你這骯臟討厭的人類!” 白芡對她各種貶低性的詞匯充耳不聞,眉眼依然帶著興味的笑:“不相信?那我問你,你剛才是不是覺得呼吸困難,像是有只無形的手一下子掐住了脖子一樣?這就是藥效。” 受騙的人魚身子一顫,身側(cè)的雙手緊緊地攥成了拳,粉嫩的薄唇被她咬得破了皮,良久,她才終于接受這個事實,怒火點燃的眼眸,不甘含怨:“所以,你想做什么?我告訴你,我們?nèi)唆~絕不會成為他人的奴/隸,如果你是想這么侮辱我,那么我寧愿死,也絕不會如你的愿!” 白芡很想告訴這家伙,如果自己真的下了藥,就沖她這態(tài)度,絕對會讓她生不如死。 可惜她這會兒困得眼皮都在打架了,實在不想再同虞紹靈多做爭執(zhí):“你要是不愿再受那樣的折磨,就給我乖乖回到浴缸里睡覺,對了,離開的時候,別忘了順便幫我把燈關(guān)了?!?/br> 白芡再次合上眼,身子剛放松下來,眼前又一次被陰影擋住。 她終于感到不耐,煩躁地睜眼,被少女眼中滔天的屈辱驚到。 虞紹靈從喉嚨中擠出的每一個字,聽起來都含著恨意:“你竟如此歹毒!這般侮辱我,還不如一刀解決了我!” 白芡:??? 少女恨恨:“連最低賤的海蟲都不愿去躺的浴缸,你居然讓我去躺!你這可恨的人類,你有什么好得意的,趁我不備對我下藥,真是骯臟透了!” “……”白芡覺得自己的腦袋能被這腦洞太大的家伙氣炸,她緩了緩,才靜下心反問,“行,浴缸不能躺,那你要睡哪兒?” 虞紹靈冷嗤:“你的心思如此歹毒,我說要睡床,你——” 被她嘲諷的女人立刻打斷她:“行,你能睡就睡,真的不早了,求求你了,睡覺吧,公主殿下。” “公主殿下”四個字,聽在虞紹靈耳朵里,又多出一股諷刺的味道。 她的臉色僵硬得難看:“折辱我的身子不夠,你還要如此踐踏我的尊嚴(yán),你有本事一輩子用這藥困住我,不然等我哪天恢復(fù)了念力,我一定會讓你死得很難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