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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芡拿他沒辦法,只好用自己威脅:“爸,你今晚如果還做出這么幼稚的舉動,我明天不會再留下來了,直接今晚就連夜回去!” 男人頓時委屈:“我還不是為了你!你這沒良心的臭丫頭,過了這個年,你就兩十九了!人家思琬呢,連二十歲都不到,大學(xué)里的年輕姑娘那么多,你現(xiàn)在不把人追到手,到那時候,你就更追不到了!打鐵都要趁熱,追姑娘哪能不趁早??!” 她好笑:“那照爸你這么說,我要是現(xiàn)在把她追到手了,等她到時候上大學(xué),遇見更年輕更好的姑娘了,我是不是也會被踢掉?那我辛辛苦苦地追求她,求什么?” 白安軍不贊同地?fù)u搖頭:“那你這么想可就錯了,談戀愛嘛,過程比較重要,萬一最后思琬真跟別的女孩子跑了,那說明她也不值得你那么喜歡。但是,你相信我,你爸看人一向很準(zhǔn)的,思琬絕不是那種見異思遷的女孩,她要是真能喜歡你,那一定會一直喜歡的?!?/br> 這點白芡倒是不否認(rèn),原劇情里,女主可不就愛渣男愛得死去活來嗎? 她不想再跟男人討論這個話題,小家伙現(xiàn)在還沒醒,萬一醒來聽到兩人的對話誤會了,那可不妙。 “爸我餓了,早飯我們吃什么?” “你在轉(zhuǎn)移話題!” 白芡沖他眨眨眼:“轉(zhuǎn)移話題不行嗎?難道爸你不肯幫我做早飯?” 男人瞪她一眼,妥協(xié)道:“以后你后悔了,可別回來找我哭,說我當(dāng)初怎么不多幫幫你!” 保姆阿姨今天開始放假,家里的三餐便由白安軍負(fù)責(zé)。 白芡剛幫忙擺完盤,莫青清和傅思琬就一起出現(xiàn)在了餐廳門口。 看出傅思琬笑容中的不自在,白芡走過去,十分自然地牽住對方的手,先跟莫青清道了聲早上好,再把注意力放到小姑娘身上:“我讓我爸弄了瘦rou粥,給你盛一碗?” 傅思琬:“不用,我自己來。” 女人盈盈笑著貼近她,在人因局促而有些微紅的耳垂邊輕笑道:“在我爸媽面前不用裝,你平時怎么奴役我的,在這個家里,自然也是可以的。” 聲音低得只有兩人能聽到,少女卻還是緊張得不行,小心地瞥了眼不遠(yuǎn)處圍著圍裙在盛粥的男人,見他的注意力并不在自己這邊,才默默地松口氣。 小家伙這副鵪鶉一樣膽小的樣子實在可愛得不行,白芡忍著想在那耳根上捏一下的沖動,把人拉到餐桌邊按到椅子上。 女人端來兩碗白安軍打好的粥,東西放到桌上的同時,人也跟著坐到了傅思琬邊上。 她寸步不離地陪著放不開手腳的小姑娘,無聲地表達了自己細(xì)致的溫柔。 傅思琬第一次去別人家做客,本以為這頓飯會很難熬。 結(jié)果,整個過程比她想象中得要輕松太多。 兩個大人并沒像她猜測的那樣,會過分好客地給她夾菜、問候她各種事。 他們只是很安靜地管自己用餐,將傅思琬當(dāng)成了家中再熟悉不過的一份子。 桌上的氛圍并不因沒人說話而顯得尷尬,反而有另一種令人感動的別樣溫情。 傅思琬知道自己能如此安心的原因,她垂眸,盯著白芡餐桌底下依然緊緊握著自己的手。 女人什么也沒說,卻用行動告訴了少女。 ——我會陪著你。 市區(qū)不允許燃放煙花,但沙灘上可以。 白芡下午時帶小姑娘去買了不少東西,其中光是煙花,就裝了滿滿一箱子。 年夜飯吃完,沒喝酒的白芡負(fù)責(zé)開車,帶上家里另外三個人,一起去海邊放煙花。 零點的時候,這里會有政/府出資安排的一場煙花盛宴,因而來這里欣賞表演的人,并不會很少。 白芡他們來得比較早,幸運地占了前排的位置。 一行四個人,只有白安軍是真的喜歡放煙花。 男人拉著莫青清去遠(yuǎn)處過二人世界,把這里留給白芡和傅思琬。 白安軍離開的時候,還大方地一人贈送了一根仙女棒。 白芡拿著打火機把仙女棒分別點燃,璀璨的金花從頂端一直燃到末尾。 兩人全程面無表情,完全看不出一絲該有的喜悅。 傅思琬把廢棄物遞給她:“真沒有意思?!?/br> 白芡點點頭,表示贊同。 年味一點也不濃。 她將東西扔進不遠(yuǎn)處的垃圾桶,走回少女身邊:“我爸倒是喜歡,等他看完煙花宴,我們就回去?!?/br> 小姑娘一改往日在她面前獨有的任性,乖巧地嗯了一聲。 “那我們回車?yán)锏??這里人太多了,我不喜歡。” 白芡也有同樣的想法,順手拉住少女,還沒離開,就聽見身邊的小情侶突然開始激動地大喊:“3!” “2!” 她意識到什么,回頭一望,眾人大喊到“0”時,海面上空轟然炸開一聲響。 離得太近,白芡直接被嚇了一跳,反應(yīng)過來,忙轉(zhuǎn)頭看向身邊的傅思琬。 小姑娘受到的驚嚇明顯比她夸張,整個人怔在原地,身子因為應(yīng)激反應(yīng),正控制不住地在顫抖。 傅思琬的耳膜被震得生疼,根本不讓她作出反應(yīng),耳邊又跟著炸開第二道響。 接二連三的刺激,逼得她眼淚都被嚇出來了。 少女終于反應(yīng)過來自己該躲,剛想后退,一雙溫暖的手,湊過來幫她捂住了飽受折磨的耳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