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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表示自己最愛的女兒只會是少女,盡管池渺涵和他有血緣關(guān)系,但這么多年沒見過,肯定無法給她同樣的愛。 聊到這里,少女突然就哭了出來,嬌嫩的嗓音如夜鶯細(xì)啼,聽得人恨不得能為她摘下天上的明月來逗她開心。 男人頓時(shí)慌了,他一直溺愛自己的這個(gè)獨(dú)女,從沒舍得讓她哭過,現(xiàn)在小姑娘難得哭,還哭得如此這般讓人心疼,只好將不得不把池渺涵帶回去的原因告訴了她——是女人要他找的。 就算是多年未見,但那畢竟是她身上掉下的一塊rou,一想到自己的親生女兒在外頭受了這么多苦,女人就整夜整夜地睡不著覺。 男人沒辦法,只好答應(yīng)她,要把人帶回去。 聊天結(jié)束,男人理了理情緒,拿著東西進(jìn)屋。 池渺涵盯著他臉上那副虛假的面具,想到男人剛才和少女的聊天,一瞬間,就對這親生父親和那假jiejie,有了怨恨。 但她很快緩了情緒,冷靜地分析了下現(xiàn)狀。 假jiejie備受寵愛,現(xiàn)如今,同她那親生父母的關(guān)系,自然親得不能再親。 而她,自己的親生父親不喜歡她,自己的假jiejie想趕她走,唯一對她有些善意的,是那還未謀過面的親生母親。 但她并沒有因?yàn)檫@一個(gè)人就沖昏了頭腦,女人就算是真的想彌補(bǔ)她,可萬一最后,她也像男人一樣,還是偏了心呢? 池渺涵突然什么都不想去在意了,只不過是流著同樣的血而已,還不如村里的那條黑狗來得可親。 白家是那假jiejie賴以生存的家,對她來說,現(xiàn)在已經(jīng)變成了一處簡單的落腳點(diǎn)。 他們?nèi)羰且獜浹a(bǔ),那給她的東西,她沒理由不拿。 沒給她的,也沒興趣費(fèi)神費(fèi)力地去爭。 等她有了足夠的能力,就徹底和他們說再見。 池渺涵自認(rèn)為自己已經(jīng)足夠退讓了,可她萬萬沒想到,那個(gè)所謂的假jiejie,現(xiàn)在為了來膈應(yīng)她,居然還要做到這一步。 她這么說,便是早就做好了要和對方當(dāng)場撕破臉的準(zhǔn)備。 池渺涵并不后悔在第一天同人見面時(shí),就要跟這位虛偽的大小姐交惡,與其讓她在以后的日子里私底下朝自己使絆子,還不如索性現(xiàn)在就把一切都攤開來說明白得好。 大概可以想象對方會說些什么,那些話應(yīng)該會很難聽,更甚至,說這話的人,臉上的表情多半也會變得很是猙獰。 似是想要看到眼前人變了臉色的在她看來勝似小丑般的模樣,正盯著火堆的池渺涵,扭頭看向?qū)Ψ健?/br> 在這之前,她都只是簡單掃過對方一眼,此刻這般近距離地盯著對方,饒是對她有著再多不滿,也不得不承認(rèn)——她很漂亮。 少女被保護(hù)得很好。 膚色是牛奶一般的乳白色,皮膚看起來嬌嫩得很,仿佛有人在那上頭不小心按下一指,就能留下一道曖/昧不清的紅痕。 模樣精致動(dòng)人,一雙像是月牙般天生藏著笑意的眼,幾乎能把人的心神全都融化在里面。 她穿著一套簡約又不失優(yōu)雅的及膝小白裙,裙面上干凈得一點(diǎn)臟亂的痕跡都找不到。 少女站在這殘舊而破爛的屋子里,仿佛是嬌養(yǎng)而生的嫩花兒,不慎誤入了廢墟之中,較之周遭一切,顯得分外格格不入。 池渺涵突然惡意地想,若是把她這套白裙給弄臟了,這位看起來像是有著潔癖的大小姐,不知道是不是會被氣得當(dāng)場哭出聲來。 脆生生的叫喚打斷她的思緒,那位本該因她的話而暴跳如雷的假jiejie,并沒有露出她想象中的各種丑陋表情,臉上溫軟的笑意反而越發(fā)得真誠。 “渺涵,jiejie并沒有這些想法,jiejie今天來,只是想要帶你一起回家的。” “回家?”池渺涵冷笑,眸中的寒光直直刺向?qū)Ψ剑澳愦_定你是想讓我回家,而不是希望我就這么死在這里,最好一輩子也不回去?” 都說一個(gè)人有沒有說謊或者心虛,通過觀察她的眼睛就能看出來。 若是有,那么在被人拆穿的瞬間,她的眼神通常會不自覺地飄忽。 池渺涵緊盯著對方,在自己說完那句話時(shí),少女并沒有躲開她的視線,明亮的眼里依然充斥著對她的親昵與關(guān)心,所謂的代表謊言的身體自然反應(yīng),絲毫沒有產(chǎn)生。 她愣了一瞬,又不自覺地在心中冷笑。 ——她的假jiejie心態(tài)還真好,面不改色說謊的能力,倒是比她想象得更強(qiáng)。 “當(dāng)然不是,jiejie怎么可能不希望你回來呢,jiejie可希望你回來了?!?/br> 白芡說完,只見面前人的臉色變了變,還不知道她為何如此,就聽見池渺涵用一種明顯是在試圖看人笑話的語氣出聲道。 “既然jiejie這么希望我回去,那我就回去吧?!?/br> 她總算松了口氣,主動(dòng)又朝著人伸出手去:“那我們走吧?!?/br> 池渺涵這回真的愣住。 都到了這個(gè)地步,還要這么裝嗎? 視線順著對方的臉龐往下,最后停在少女那條明顯很被主人珍惜愛護(hù)的白裙子上。 她勾唇,似是在高興終于找到了能讓對方摘下這副面具的辦法。 “我也很想和jiejie回去,但是我畢竟在這里住了這么多年,突然要我離開,還是有些不習(xí)慣的,所以jiejie陪我在這里最后再住一晚吧,明天我就和jiejie一起回去,怎么樣?” --